苏蓉强行将自己代入到刚刚办完业务的客人，心情来到大为放松的状态。
    甚至连那门都是用脚踢开的。
    相当的放松，而且爽。
    “拿多两只杯子来。我和这两个有眼缘的小朋友一起喝。你出去吧，不用你服务了。”
    那个红马甲愣了一下。
    “好的，客人，我就在外面，有需要随时叫我。”
    他好像没有发现不见了一只起酒器？
    苏蓉坐了下来。
    将红酒倒了一点在那两只空杯子里。
    然后对他们打着手势。
    “来，陪我喝点酒。”
    两个小孩脸都涨红了。
    双手连摆，手势连续打着。
    “我们不能喝酒，这里有规定。”
    “这么多规定？那水能喝吗？去弄点水来，陪我喝。”
    “......”
    将那两杯红酒倒在了苏蓉的杯子里。
    他们从柜子下面，拿了一支水出来。
    给杯子里倒上了小半杯。
    二人举了起来，给苏蓉敬了起来。
    借着敬礼的工夫，那手和酒杯挡着。
    苏蓉连续打手势：“你们是被人胁迫来这里的吗？”
    两个小孩脸都煞白了。
    手势都不敢回打了。
    两小孩借着喝水的工夫，将这个问题给跳过去了。
    苏蓉慢慢地喝着红酒。
    上好的酒，死贵死贵，在她的嘴里，一点味儿都尝不出来。
    这样不行啊。
    一点信息都掏不出来。
    就算自己出去了，想马上要找到这里，也是不太可能的事儿。
    内心五味杂陈。
    着急，而且愤怒，火爆。
    恨不得外面马上就是三大队的人在，一声令下把这里给全端喽。
    但不行。
    以这里明着暗着的防御和人力，但凡自己露点身份的意思，今天就别想安全地出去。
    “叫外面那小子进来。”
    苏蓉终于还是动了。
    一定要试探一下才行。
    不然，白花那么多钱，冒着那么大的风险。
    小孩把门口那小子叫了进来。
    “这酒什么味儿？是不是过期了？”
    问完这句话，苏蓉才后悔了起来。
    妈的，这酒本来就是越过期越值钱的啊。
    自己真是穷人没见过细糠的样子。
    那红马甲也愣了一下。
    “客人好见识，确实是过期的。82年的，都过期二十多年了啊。”
    好吧，他嘲讽自己了。
    苏蓉当场就怒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笑话你的客人？”
    一只杯子摔醉在地毯上。
    居然没碎？
    这地毯得多厚？多软乎？
    苏蓉后悔。
    刚刚应该把杯子砸在他的脑袋上的。
    两个小孩见苏蓉发了飙，都好像有点不知所措地过来，一人一边拉着她的手。
    然后狂打起了手势。
    “姐姐别生气，千万别生气。我们错了。”
    听听，这都什么破地方？
    根本不关他们的事的两个小孩。
    居然主动挽事儿，说是自己的错。
    希望这个和善的姐姐别生气。
    红马甲脸上的笑，一点都没有下去。
    而是俯下了身，将地毯上的杯子捡了起来。
    “对不起啊，客人，我这不小心，摔了杯子，我马上去换一只。”
    苏蓉：“......”
    妈的，要这怎么找借口发飙？
    这帮人，也太特么的苟了吧？
    杯子丢进了角落的垃圾桶。
    落了地的东西，连要都不带要的了？
    他又从柜子里摸出一只新的杯子来。
    放在了桌面上。
    “这酒，多少钱一瓶？”
    苏蓉又找到一个方向了。
    “客人你好，你现在是我们的vip。第一次来，这酒，是算送的。不要钱。下次来，才算费用。”
    “这......”
    妈的，他们是不是知道老娘在找机会发飙大闹一场呢？
    要这么搞的话，自己怎么再找借口？
    “你，你们为什么要找未成年人来当服务员？太不人道了吧？这才多大？”
    苏蓉又找到了一个借口。
    那红马甲愣了一小下子。
    转头看向了那两个小孩。
    “这个，他们是我们自己的人。是来玩儿的。装扮游戏，他们今天是装小客服。看谁游戏玩得好。这么说，客人懂的吧？”
    “你是懂手语的吧？不信的话，你问问他们是不是。”
    两个小孩马上反应，打出手势。
    “别闹事了，姐姐，这里，不是闹脾气的地方啊。他们就是赚钱狠一点而已。”
    苏蓉愣了一下。
    这什么意思？
    他们以为自己是因为被人狠赚了一笔钱生气？
    自己怎么闹，他们都有方法圆？
    如果是混蛋于在这里，他会怎么干？
    想到这里，苏蓉又指着红马甲。
    “你的身衣服，真特么的难看啊。”
    这句，也是模仿我的。
    总之，就是看你们这里不爽。
    看你不爽。
    两个小孩眨了一下眼。
    靠近了一下苏蓉。
    好像是怕红马甲要爆起发飙似的。
    那红马甲反应是真快。
    马上将身上的红马甲脱了下来。
    看都不看，扔进了垃圾筒里。
    “嗯，客人都是对的。我也感觉这衣服太难看。我把它给扔喽。”
    “......”
    这，怎么办？
    自己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了。
    他们还有办法？
    混蛋于，他还有没有更不要脸的操作？
    在临时指挥室里的我，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妈的，哪个王八蛋想我了吧？”
    姚猛和老谭现在脸都黑成一团墨汁了。
    姚猛看向了我的时候，我就是一阵硬怼：“你看我干啥？你特么的看我干啥？还老子的小女警回来。她要是出一点差错，老子弄死你。”
    怼起这个狗日的，我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反正现在揍不到他。
    骂几句先出口气，要他一点利息，一点毛病都没有。
    “别拉我啊。你们俩干嘛啊？”
    两个小孩都看出来了。
    “别闹事了，姐姐。我们送你出去吧。”
    眼前这个姐姐，是真的有点神经质，要闹一下事的样子。
    一左一右地过来，抓住了她的手。
    “你们干嘛？放开我。我一进来，就看他不怎么顺眼了。”
    然后，她就让两个小孩给架着，出门去了。
    她惊恐地发现，以她这个警察的力气，居然挣脱不了两个小孩的手臂？
    “你们？”
    哪怕苏蓉的神经没那么的敏感，她也有点明白了。
    凭自己，连眼前两个小孩都搞不定。
    “你们，到底是谁？”
    这句话，苏蓉再也没有问出口。
    她的心，沉到了底。
    这两个看着像是未成年的小孩，现在她明白过来了。
    别说自己没弄那个红马甲了，就是两个小孩，都能弄死自己。
    这里是地狱。
    哪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