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看到人影一闪,纪野就横着摔了出去,她吃了一惊,却见刚刚纪野站立的地方多了一个人,正是那带着一只黄鼠狼的瘦小男子,大晚上还戴着墨镜,显得说不出来的古怪。
刚刚正是他突然出手,不只速度快得离谱,力气也十分惊人,一个撞击,将纪野撞飞了出去。
墨镜男子身子一矮,顺着摔出去的纪野扑来,那动作形似一只奔跑中的猎豹,快得令林雅眼花,她心头一寒,知道如果这墨镜男子攻击自己,自己毫无反抗能力。
纪野摔倒在地,心知不妙,贴地一个翻滚,一只爪子出现,抓在了平台水泥地面上,留下了四道白色浅痕,刚刚只差了几厘米,这爪子就抓在了纪野身上。
“好快……”纪野心念电转,连着两个翻滚,手里的一对黑色钩子贴地扫出,“铮”地一声轻响,有爪子抓在了黑色钩子上,那扑上来的墨镜男子身子一顿,这才停了下来。
纪野趁势翻身而起,双眼死死盯着这墨镜男子,脸上露出凝重神色。
原本他只是忌惮天苍,想不到这带着一条黄鼠狼的古怪墨镜男子,看着瘦小,平平无奇,身手竟如此可怕,比那些戴着白帽子的强得多了,纯粹论速度,他完全不在天苍之下。
“不简单……”墨镜男子弹了弹手上出现的长约十几厘米的爪子,盯着纪野,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凝重,缓缓道:“不过几天时间,一个才破蛹而出的成虫,竟然成长到了亚态……你打破了我们对于成虫进化的常规认知……”
“你有非常高的研究价值,值得带回去好好研究……”
墨镜男子一边说一边抬起了左手,左手背部,很快有四根雪白色的利爪延伸出来,现在,他的双手手背上,都长出了四根雪白利爪。
那只黄鼠狼趴在他的肩头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也盯着纪野,伸出一只小爪子,似乎在朝纪野示威。
纪野看到这里,明白了,成虫的第一阶段,是初始态,突破初始态,就是亚态。
眼前的墨镜男子双手都能长出爪子,代表着他和自己一样,都达到了亚态。
看来,亚态的标志,应该就是拥有两种意念体的延伸物。
林雅也退到了纪野身边,她满脸紧张的环顾四周。
十個戴着白帽子的男女,死了四个,伤了一个,余下还有一战之力的有五个,再加上短发美女和墨镜男子,他们现在的对手,还有七人。
墨镜男子出手,截住了纪野,让余下的短发美女和五个白帽男女信心大增,他们再次慢慢的合围了上来。
“那个女人交给你们,这个纪野,由我来亲自收拾。”墨镜男子对于纪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字一顿继道:“他成长得太快了,实在罕见,今晚,绝不能再让他活着逃离这里。”
“这个该死的天苍,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难道他还没有解决那个老师?”墨镜男子刚说到这里,突然看到楼梯口冲出一个人,正是小鹰。
此刻的小鹰面色苍白,刚刚冲上平台,就有两个白帽男子出手,朝着他而来。
纪野也在同一刻出手了。
“杀——”墨镜男子低喝,他的速度极快,身子一晃,就绕到纪野身侧,一双爪子伸出,一抓咽喉,一抓下体,快若闪电,以林雅的水平,她根本连看都看不清楚。
纪野明白对方拥有速度优势,几乎在墨镜男子移动的瞬间,他将一对黑色钩子对撞。
“嗡”地一声,黑色钩子撞击,产生共振,一种特殊的震荡往四周扩散开去,处于这震荡之中,所有人的意识都会受到震荡影响,墨镜男子也不例外。
他刚刚接近纪野,感觉脑海里出现嗡嗡声响,爪子攻击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纪野趁机一边闪避墨镜男子攻击,一边挥出钩子,朝着对方的胸腹部划去。
“铮”地轻响,一只爪子出现,钳住他挥过来的钩子。
虽然受“共振”影响,墨镜男子的速度慢了一些,但依旧能截住他的攻击,对于墨镜男子的速度,纪野感到心惊。
他右手的钩子被对方爪子钳住,左手钩子紧跟而上,突然钩子一紧,再次被对方的另一只爪子钳住。
纪野一跺脚,全身发力,一对黑色钩子猛地推了出去。
墨镜男子将双爪往前推,双方力量正面对抗,墨镜男子落下入风,被纪野推得站立不稳后退,纪野将钩子全力挥出去,一道乌光闪过,墨镜男子右手上的四根雪白爪子,瞬间被削断。
纪野抬起左手,左手的钩子正要趁势攻击,突然小腹剧痛,挨了对方一脚,闷哼着跌退出去,回头看到林雅和小鹰分别遭受到了两名白帽男女攻击。
小鹰的实力不弱,右手上出现类似老鹰的鹰爪,他一边用爪子抓住对方弹出来的一节昆虫节肢,一边大声叫了起来:“天苍被老师杀死了,老师正在清理下面的人,我们的人马上就来增援——”
突然听得他的话,所有人都是一怔,包括那原本攻击他和林雅的白帽子男女,全都心头一震,脸上露出骇然神色,抬头朝着他看来。
趁着所有人都是一怔的时候,小鹰猛地奋力一跃数米,再一步箭步就到了平台边缘,然后纵身跳了出去。
天苍被老师杀了的消息太震撼了,别说这些白帽子男女,就算是戴着墨镜的瘦小男子都是心神一震,本能停了下来。
看到小鹰纵身跳了下去,这些人才如梦初醒,这家伙是在说谎,立刻就有三个白帽男女发出怒喝,紧跟着纵身跳了下去。
林雅的反应也不慢,看到小鹰突然朝着平台边缘冲去就明白过来,她立刻冲了出去,同样想要趁着这个机会逃走。
纪野却没有逃走,而是在墨镜男子心神一震的瞬间,猛地双钩一撞,再次发动“共振”,在“共振”之下,两只黑色钩子的表面都隐隐出现一层乌光,再将钩子挥了出去。
墨镜男子刚刚将左手的爪子抬起,嗤地一声,鲜血洒出,这左手连同小半左臂,一起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