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府邸。
确认邓和胜一伙人真的离开后,刘雨彤和刘启智出现在客厅,其实他们一直在二楼,只是被赵子昂安置在那里,以防战斗波及父女俩。然而,他们并未安分,而是透过门缝全程目睹了赵子昂的手段。
此刻,刘雨彤看向赵子昂的目光复杂无比。她本以为赵子昂会与和胜堂堂主邓和胜展开激战,结果邓和胜却连动手的胆量都没,直接俯首求饶。
“邓和胜为何称你为少谷主?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刘雨彤盯着赵子昂足足半分钟,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有些复杂。”
灵界之外有恶人谷,若是如实相告,只怕刘雨彤的凡人心境会瞬间崩塌。赵子昂稍作停顿,尽量柔和地解释:“邓和胜曾在故乡向我习艺,我无意间指点他些许,故此他对我存有敬畏,称我一声少谷主。”
“如此说来?”
刘雨彤细细品味,道理上说得通,但她内心深处的直觉告诉她,事情绝非表面这般简单。邓和胜对赵子昂的畏惧深入骨髓,仅凭几句教诲,怎能使他甘愿自断手臂,还要解散苦心经营的和胜堂?
刘雨彤欲再追问,刘启智适时开口,转移话题:“子昂,我看你采了不少草药,这些是何用途?”
“刘叔,这些草药都是为你准备的。癌症之疾,单靠针法还不够,还需药力辅助,我去熬制药剂。”赵子昂说着,提起挑选好的草药,直奔厨房。
......
南屏市第二人民医院。
虽是市中心医院声名更噪,但论及骨科,二院无人能敌。掉了二十一个牙齿,满身骨折的李文浩,以及双腿骨折的林青,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这里。
手术室外,李文浩的父亲李立彬与林青的父亲林高峰相遇。
“林青听闻文浩受伤,便去药材集市打算买些珍贵药材探望,结果遭遇不测。据目击者描述,袭击林青的人,应与袭击文浩的是同一人。”林高峰沉声道。
“同一人?”李立彬眉心微蹙。
原本以为邓和胜接到电话后会迅速捉拿凶手,哪知邓和胜非但未能擒凶,反而让那狂徒有机会再次犯案。愤怒的李立彬再次拨打邓和胜的电话,然而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挂断,再打再挂,反复如此。
“他居然不接我电话,李家每年给和胜堂那么多钱,真是喂了白眼狼......”李立彬气得鼻歪眼斜。
“李董,恕我直言,我一直认为这类地下势力靠不住,我们还是走正途吧!”林高峰直言不讳。
“正途?对,正途!这次我们可是实实在在的受害者!”李立彬如梦初醒。
因儿子过去常涉足灰色地带,遇事总想靠非正常途径解决,久而久之成了习惯。但这次不同,到了李立彬的地位,他自然有几分人脉。翻开通讯录,找到了南屏巡查队队长夏富贵的号码。
“夏队长,我要报案!”
“李董要报案?”夏富贵那边颇感惊讶。
谁都知道李家与和胜堂关系匪浅,平日里有何难处,和胜堂都会出手相助,从没劳烦过巡查队......
\"不错,报案,吾子李文浩遭人毒手,林氏一族的公子林青亦未能幸免,皆同一人所为。片刻后,我便将影像证据传予夏队长,望能速速缉拿凶徒,还我公正。”李立彬言辞激昂地陈述。
“维护世间秩序,铲除邪恶,乃我等职责所在。此事我必即刻着手办理。”夏富贵坚定地回应。
挂断电话后,夏富贵很快收到了赵子昂痛殴李文浩的视频片段。
“哎呀,真是惨烈至极啊!”夏富贵看完视频,连连摇头,口中虽言惨烈,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畅快。李文浩的为人,身为巡查队长的他再清楚不过,倚仗权势,欺凌弱小,巡查队虽有心管束,却力有未逮。
如今,竟有侠士挺身而出,教训了李文浩,南屏城的百姓恐怕无不拍手称快。然而,身为队长,既然李家报案,他不得不采取行动。夏富贵立刻召集监控组的技术人员。
此刻,监控组正在全城搜查另一个人,如同牧羊,多一只少一只并无大碍,所以增加一个目标并未耗费太多时间。
仅半小时后,监控组就有了重大突破。他们通过道路监控确认,那位“侠士”正躲藏在西郊的刘家别墅。
“想找的找不到,不想找的却自己送上门来!”夏富贵叹了口气,颇感无奈。另一个搜寻对象是市政府特别指定的,不仅巡查队,其他部门也在全力搜寻。然而至今一无所获,许多人开始质疑,市政府要找的人是否真的存在。
行动组已派出,夏富贵索性从后勤组抽调两人,亲自带队前往西郊别墅区。
路上无言。三人抵达刘家别墅,赫然发现别墅的铜门少了一扇,门框的破损程度暗示着,那扇门应是被人强行撞开。
“莫非和胜堂的人已捷足先登?”夏富贵皱紧了眉头。按照正规途径,伤人最多坐几年牢,但若是和胜堂出手,那位“侠士”的性命恐怕堪忧。
“快进去瞧瞧!”夏富贵本是来抓捕的,此时却感觉自己肩负的是救人的使命。他一挥手,带领两名后勤组成员闯入刘家别墅。
别墅内一片狼藉,尤其是玄关和客厅,几乎没有一件完好家具,满眼尽是碎片。
“家具毁成这样,人怕是凶多吉少。”夏富贵心中凉了半截。
就在此刻,厨房门打开,配药完毕的赵子昂走了出来。四目相对,夏富贵惊愕不已,“你居然安然无恙?”
“我应该有事吗?”...
赵子昂目光如炬,审视着身着道袍的夏富贵,口中反问,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