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二毛瞬间恍然大悟,愤怒地一跺脚大声吼叫,“好你个熊飞,竟敢暗中算计。”
店小二看着他怒火中烧的模样,不敢多言,只待他骂完,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您是住还是不住?请给个明确答复。”
庄二毛一咬牙,又掏出一枚铜币交给店小二,“怎么不住,我再住一日。”
打发走店小二,庄二毛开始思考。
十几个铜币根本无法支撑他回到故乡。
然而,国公已经给予赏金,再去讨要显得过于无礼。
但若不去找国公,他又该如何是好?
最后,庄二毛决定硬着头皮去国公府,哪怕只能求得一点路费,也好让他能够回家。
至于如何向庄言撤解释,那是回去之后的事情。
想到这里,庄二毛起床梳洗,离开客栈,打听路线直奔国公府。
庄二毛虽不识字,但口齿伶俐,边问边找,竟然真的找到了国公府的大门。
他很有礼貌地对门口的卫兵说,“请问这里是守护国家的柳国公府邸吗?”
卫兵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是的,你有什么事吗?”
庄二毛的语气更加谦卑,“烦请您禀告,我是庄二毛,昨夜已前来,今日有一项紧急使命欲求见侯爵大人。”
庄二毛这个名字在空灵的空气中回荡,引起了守卫的疑惑目光。
这位守卫名为柳东,两天前侯六来访时他也在岗,故此对又出现的庄二毛产生了疑问,“你来自何方之地?”
“我来自河边的幽水村,特来向侯爵揭示二公子遭受神秘袭击之事。”
柳东不自觉地抚摩起自己的后颈,记忆中前来的瘦弱少年与眼前这位魁梧如小山的壮汉显然并非同一人。
他狐疑地反问,“你们村子有多少个叫庄二毛的?”
庄二毛一脸愕然,“就我一个呀!”
柳东顿时察觉到事情可能有异,“那你在此稍候。”
说完,他转身疾步走入城堡,急切地寻找柳开报告此事。
柳开听完,同样震惊不已。
柳东谨慎地询问,“总管,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
柳开皱紧眉头,在石质庭院中来回踱步,然后缓缓道:“散些银两倒是小事,但如果被一个乡下人愚弄,这消息一旦传出,我们的家族只会成为笑柄。”
“你带这位庄二毛进入府邸,好生款待,把他留在此处,等待我的进一步指示。”
柳东离去,柳开则直接去见柳向南。
听完叙述,柳向南也深感诧异,不禁冷笑一声,“真是见鬼了,都跑到我这里讨赏金了。”
“侯爵,我觉得应该与小姐联系,确认庄二毛的容貌,再辨别眼前这位的真实性。”
柳向南点头赞同,“不仅要辨别真假,还要找出另一位,此事必须查明,否则柳家将成为世人笑柄。”
信鸽展翅飞向幽水村的同时,庄言撤已带着制作完毕的地精之雷来到青牛山脉。
这次他制造了十枚地精之雷。
按照他的计划,先在林间设立几个隐蔽的安全哨所,然后沿着山路一路向前布置四五个,剩下三个安置在陡峭山坡之下。
他详尽地向驻守山上的马彪解释了这些装置,马彪半信半疑。
“言撤兄弟,这真如你所说的那样神奇吗?”
庄言撤淡然一笑,“安装完毕后我会做好标记,让你的手下务必注意,别误触了它们。”
他下到山坡底部开始布设地雷,马彪带领几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
庄言撤小心翼翼地完成每一步,做好标记,再次向众人示范。
“千万不可触碰,万一不慎触到,听见嘶嘶声,立即趴倒在地。”
庄言撤还亲自两次趴在地上,展示如何双手捂耳,脸贴地面,以减少爆炸带来的冲击。
看着他严肃认真的模样,马彪心中忍俊不禁,但口中仍表示理解。
“言撤兄弟,你说的一切我们都会记住的。”
庄言撤完成工作,重回陡坡,环顾四周,满意地点点头...
在这片神秘的大陆上,我不信十个龙鳞地雷无法撼动司马无双分毫。
算算时日,那些被我封锁在山谷中的人们,也快在绝望的边缘挣扎了。于是,布设完最后一排地雷后,我计划等到黎明再悄然离去。
正如我预料,此刻的司马无双已按捺不住焦躁。连龙之眼的飞鸟都被恐惧驱赶,不再敢靠近此地。
他们被迫跑到五里之外寻找猎物,但日复一日的野火烤肉,也让人心生厌倦。司马无双决定今夜亲自一探究竟,若能找到下山的契机,那是再理想不过。
夜深三更,司马无双已悄然接近,距离险峻的崖壁仅剩五里之地。从这里开始,他不敢踏足山路,而是潜入旁边的草丛,谨慎前行,每走几步便驻足,聆听周遭的风吹草动。
他的谨慎让他巧妙避过了庄言撤精心布置的前几处陷阱。半个时辰的艰辛,司马无双终于踏入附近的森林,距离崖壁仅三十丈之遥。然而,这里并无遮蔽,唯有今晚的阴霾天空,黑暗成为他的庇护。他暗自思量,只要动作足够轻柔,贴近地面滑行,或许能避开潜在的暗哨。
然而,树梢间的暗少早已洞察一切,只待他离开森林,便会发出警告。
司马无双缓缓匍匐在地,三十丈的距离,他需费一番功夫。没过多久,树林里的警报响起,崖壁上的众人听见鸟鸣,瞬间警觉。
马彪谨慎地探出头,观察许久,最终忍不住轻笑出声。他大声喊道:“言撤兄弟,你看那小子正匍匐前进,以为这样就能瞒过我们的眼睛。”
庄言撤眯眼凝视,终于在黑暗中辨认出地面有模糊的黑影正朝这边移动。不得不承认,马彪他们在夜晚的视力确实胜过自己。
然而,庄言撤也开始忧虑,司马无双如此匍匐前行,地雷的威力恐怕会大打折扣。但他此刻别无选择,只能默默祈愿,地雷能对他造成足够的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