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见安老太担忧的样子,大夫立马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吓到了人家,赶忙开口解释。
安老太闻言松了口气,立马又问道:“那我家老头子严重吗?能治的吧!”
老大夫并没有回答安老太的话,而是反问道:“你们来之前,可是给老汉服用过什么保命的东西?
光从他这伤情看来应是伤到了脏腑,可从脉象上看脏腑确实是有损伤,但远不如理论上的那么严重。”
安老太一愣,下意识想到小七之前往老头子嘴里塞的东西。
不过还不等她说话,一旁的安大山立马否认道:“没有啊!咱们就一群乡下泥腿子,哪来什么保命的东西啊?您是不是看错了?”
大夫闻言,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没有呢?不能啊!我怎么会看错呢……”
他嘴里念叨着又重新替安老头把了一次脉。
只是这次连他也有些不确定了,安老头的伤确实不如理论上的严重,但却丝毫看不出来用过药的痕迹。
“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真是我多想了?”
小七的事,是安家最大的秘密,见大夫纠结的样子,几人都不由提起了心。
“大夫,我爹这伤到底严不严重啊!”安大海看的额头青筋直跳,忙出声打断大夫继续探究下去。
好在老大夫并没有继续揪着不放,整合了一下安老头的整体情况才对他们道:
“老汉看着伤的严重,但实则肺腑只是轻伤,只需开几幅药调理就好。
至于摔断的左腿,重新接上后,修养一段时间,若是舍得用药,悉心养护的好了,恢复成从前的样子不成问题。”
几人一听,彻底松了口气,心里都不由感谢小七,若是没有她,今日安老头恐怕……
接下来安大海陪着安老太去交银子,安大山和安大川则留下来配合着大夫给安老头接腿。
虽然安老头依旧没醒,但老大夫说他只是睡着了。
见他面色不像之前那般苍白,面上也没有了痛苦之色,两人便也相信了老大夫说他只是睡着的诊断。
“等会儿你们两将他按住,以免接骨过程中他醒过来乱动,导致接骨失败。”
老大夫叮嘱好兄弟俩便开始了接骨准备。
正在外间缴费的安老太和安大海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等他俩跑到几间时,老大夫刚好收了手。
“好了,等再上好夹板你们拿上药便可以回去慢慢修养了。”
老大夫嘴上说着,手上麻利的将夹板上好,然后又叮嘱几人一些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
“老头子,你没事吧!”老大夫一走安老太便忍不住冲到安老头跟前道。
安老头此时还有些懵,看着周围陌生的场景,半晌才反应过来:“我这是在医馆吗?”
见他脑子还算清醒,安老太又哭又笑的点点头,“老头子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安老头一愣,下意识抬手揽过安老太,“老婆子别哭,我没事,就是腿有些疼,还有胸口这有些闷闷的。”
几人在医馆休息了一会儿,等药童将药包好拿上药便离开了医馆。
回到家时大家都还没走,纷纷询问安老头的情况。
得知他没什么大碍只是摔断了腿得养一阵子后都不由替他松了口气。
“你们走后许茂回来说摔的不轻,我们都担心的不行,好在老天保佑呀……”
三个儿媳妇也被吓的不行,她们仨当时在另一块地里,得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公婆已经去县城了。
只知道公公受了伤,又听方婆子的大儿子说看起来挺严重的,便联想到了方婆子那还躺在床榻上整日睡多醒少不能下床的老伴。
眼下见公公看起来精气神不错,还能被搀扶着自己走路,终于放下了心。
想到先前村里好些人看到老头子伤重的样子,安老太解释道:“大夫说就是看起来有些严重,实则并未伤及肺腑,摔断的腿也接起来了,好好养着以后能恢复如初的。”
“那就好,那就好。”方婆子唏嘘道。
随即想到什么,又忍不住落泪道:“还是安老哥运气好,不像我家老头子……”
安老太闻言,上前去轻拍她的手安慰道:“只要人没事,其他的总会好的。”
方婆子点点头,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不好意思道:“让你们看笑话了。”
因为出了安老头的事,今日大家都没心情干活,之所以还留在安家,不过是为了安慰妯娌三人,以及等安老头的结果罢了!
这会儿确定他没事,安慰了几句便纷纷告辞,说不打扰他休息了。
李如芸从安大海手里接过药包去厨房熬药。
小七立马便跟了进去,见她将药材倒入药罐正准备往里加水,急忙制止她。
然后将自己的手指伸到药罐边缘,开始往里面放灵泉水。
李如芸大概知道小七变出来的这些水和外面的水是不同的,也知道小七不会害安老头,所以并未阻止。
待她收手后,才盖上盖子放到火上熬煮。
晚上,安老头喝完药后,说是胸口闷的感觉轻了不少。
安老太知道这一切都是小七的功劳,便和安老头说了白天的情况。
“要不是小七,你此时恐怕和许茂爹也没什么两样了。”
一想到还整日躺在床上的许茂爹,安老头也是一阵心悸,庆幸道:“还好我老头子命好,有小七这样的孙女。”
接下来的日子,小七每日用灵泉水给安老头熬药,大夫开的药还没吃一半,安老头便吵着能下地走路了。
怕引起村民们的怀疑,安老太只允许安老头等晚上做工的人都走了以后才能走出房间。
毕竟同样摔了脚的许茂爹据说是现在脚都还使不上劲,结果安老头药都没吃完便能下地了,这说出去谁不震惊。
恐怕到时候都得传她家有保命的神药了。
所以在大夫开的药完全吃完前,安老头一定不可以站着出现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