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婚礼,一直持续到月落柳梢,方才结束。热闹的宴席在一片熙熙攘攘中,也到了曲终人散之时。
宾朋们一身酒气的互相道别,然后散场,白岁虽然喝了一些酒,但精神依旧清醒,她知道田伯田婶作为主家还有很多事要忙活,于是便不去打搅,朝他们简单道了声别后,就独自返回了家中。
还是位于村子西头的院落。
白岁踩着夜色,心情不错地漫步进入院子。
夜幕下,白色的衣衫随着她的步子小幅的晃动,柔软的衣袂宛若灵鸟的双翼,在风中轻轻荡漾。
周围黑洞洞的,但丝毫不影响她的感知。
很快就到了房门前。
她略微一顿,然后单手熟练地打出一记法诀,只见房门上闪现了一道禁纹,随即打开。
是的,虽是陋室,但今时不同往日,这里住的可不是糙汉,而是一名妙龄少女啊。出于隐私考虑,白岁对自己的房子设了一道禁制。
进入房间,伸手一挥,悬挂于房顶的照明球,顿时将整个屋子照得恍如白昼一般。
和四年前相比,白岁的家有了非常大的改变,虽然还是原来那个房子,但里面的陈设却有了较为彻底的改变。
地面进行过平整,墙壁也做了一些美化,就连家中的柱子,都做了些细致的包裹。
这些都是直观上能够看到的,所以整体看上去焕然一新。
除此之外为了住的更舒服,她对一些功能区域也进行了重新调整,按照她的设计,增添了一个专门的卫生间和洗浴室,还将厨房挪到了远离卧室的另一侧。
至于家什方面。
随着身体发育,白岁发现自己的衣服越来越多,一些新衣服明明买来才穿了几个月就穿不了了,只得再买新的,加上女子的衣服本就款式多样,配饰也多,于是陆陆续续增添了几个衣橱,又在床头摆了个带镜子的梳妆柜,就连床铺,都仿造前世两米大床的样式,换成了质地柔软的美人榻,上面铺上用大尾兔皮毛做成的灰白色床褥,柔软而舒适。
一番改造后,房间变得更加温馨了。
……
此时天色已晚,进入房间后,白岁一把将自己甩到了床上,然后脸贴着柔软的被褥在上面滚了两圈。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连田东哥都已经结婚了。”
面色微醺的她一个转身,抱着枕头坐到床头。
一边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她来到灵水村已经六年了,就连觉醒前世的记忆都已经过去了四年。白驹过隙,浮云苍狗,曾经那个瘦不拉几的小女孩,摇身一变已成长为了身材高挑浮凸有致的妙龄少女。
另一边,她又想到了田东那牛高马大的体格,以及郑霜那娇小的身子。
白岁忍不住浮想联翩起来,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想来会发生些难忘的事,只是嫂子她承受得住吗?
应该承受得住的吧,说不定还乐在其中呢。
脑海中不由的闪过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想着想着,她脸色微微泛红,心底竟涌起了一丝燥热。
“不行!不能胡思乱想!”
青春期的身子最忌躁动,一躁动就浑身不自在。
她一把将枕头丢开,然后一个跃身,盘膝坐好,准备通过修炼,好好分散一下思维。
半个时辰后,白岁控制着体内灵力在全身行走了一圈,她心情愉快地睁开眼,吐出一口气:“果然还是修炼更痛快!”
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应该已经到凌晨了。
时候不早,该休息了。
想罢,她起身,走进洗浴室。
褪去衣物,用清水简单清洁了下身子,然后将头发盘到脑后,整个人没入浴桶中好好泡了一个澡。
待一切完毕,浴室中水汽弥漫,她来到镜前,稍稍侧了侧身子,又小小的转了一圈。
看着镜中拥有姣好身姿的自己,不由暗暗点了点头。
每次洗完澡,她总忍不住对着镜子照一照,寻找一下自身的改变。
就好比现在,因赤着身体,她那雪白高挑的身姿一览无余。
白皙修长的双腿,圆润翘挺的臀部,还有匀称柔软、优雅适中的腰肢曲线,以及前面这对雪腻挺拔,宛如山峰般傲然,一只手都无法握住的胸部。
每一寸肌肤都是这么白嫩无瑕,简直充满了诱惑和魅力!
再往上,则是那纤细灵巧的锁骨,流畅的线条,给人一种既娇柔又性感的视觉冲击,都可以养小鱼了。
总的来说,白岁对现在这具身体还是很满意的。
白皙、修长,玲珑有致,曲线完美!这大概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显肉的最佳体现,加上漂亮精致的五官,每一个部位都长在了她的审美之上。
啪叽!
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想什么呢,没看见镜中的自己都脸红了吗?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白岁眨巴地看了眼自己的镜像,简直美得冒泡了。
嗯!
她换上一件宽松的睡衣,这才施施然地回到床上躺好。
被子一拉,准备睡觉了。
夜晚的微风轻轻吹过窗棂,带着淡淡的花香,夜色如墨,铺满整个天空,闪烁的繁星,如同一幅美丽画卷中的点缀,让人感到无比的宁静与舒适。
然而就在白岁准备入睡的时候,静谧的夜色下,却不合时宜地传来了一阵让人无法安眠的声响。
声音嘈杂,又伴随低沉的呼吸,偶尔还伴有几声女子急促的喘息。
“又是柳寡妇,都后半夜了,还不消停!让不让人睡觉了!”
白岁一下子坐起来,神情中满是恼怒。
这柳寡妇是一年前搬到白岁隔壁院落的住户,至于那个院子原先的租户,也是个修士,一次进山狩猎妖兽时不幸陨落,后来就换成了柳寡妇住进来。
之所以叫她柳寡妇,因为她刚搬来时是与一个年轻男修一起来的。大约是新婚燕尔,故每到夜深时就夜夜笙歌,但一个月后那男修消失了,周围人便以为她丧偶,惋惜之余给她起了“柳寡妇”的称呼。
起先白岁也是这样认为,但作为邻居,随着相处日密,她发现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那柳寡妇身材火爆、姿容绝佳,但似乎一点都不缺男人的照拂,几乎每个月的固定时间点,她都会带不同的男人回家,之后孤男寡女,便整日整夜地做起了让人面红耳赤的事。
白岁只恨自己修为太高,总能听到隔壁传来的靡靡之音。为此后来还专门学了隔音术,这才有了一息安适。
就问隔壁住了这样一个寡妇,是怎样的感觉。
因为这事,白岁还找刘管事反映过情况,可刘管事也爱莫能助,他无奈表示自己只是炼气三层的修士而已,而那柳寡妇,修为在他之上,达到了炼气五层。
白岁就觉得无语,老天不公,这样品性的一个人,居然修炼到了炼气五层。
难道是采阳补阴的双修之术不成!
……
白岁不知道,她的猜测竟一语成谶。
此时,距离白岁家不远的隔壁院落。
暖色调的屋子中,一男一女正面面相对,奏响天地的大和谐。
靡靡之音不断传来。
旁边屋的白岁听到了不可描述的声音后,心里一阵难耐,咒骂柳寡妇这个浪蹄子,大半夜了还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