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祠堂门口。
“姐姐,兄长这是怎么了,为何要为难咱们?”
姜婉儿跪在地上,一脸不满的问道。
“唉!”
姜嫣然跪在她身边,无奈叹口气,压低声音道:“小妹,记住,兄长不是你我的靠山,日后不要跟兄长走的太近。”
“为什么?”
姜婉儿眨眨大眼睛,不明所以问道。
“你不必知道为什么,只要记住姐姐的话就行!”
姜嫣然表情严肃的警告道。
“啪啪啪……”
这时候,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姜嫣然皱了皱眉扭头看去……
就见,王管家面无表情走入祠堂大院,淡淡道:“大小姐,二小姐,陛下有旨,让你们入宫叙事。”
姜嫣然闻言起身,拉起了姜婉儿,转身往院外走。
“大小姐!”
走到王管家身边,对方开口叫住了她。
姜嫣然扭头看向他……
“镇国公府的爵位,只有世子能继承,无论你做什么,国公爷也不可能将爵位给你。”
“所以,老奴奉劝大小姐,还是消停一些,别在搞事情了!”
王管家语气中带着警告的说道。
“哼!”
姜嫣然冷哼一声,拉着姜婉儿就走。
姜婉儿一脸懵逼,完全不明白王管家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兄长占据世子之位多年,姐姐从未表露出什么不满。
为什么王管家要对姐姐说这些?
出了院门,来到正厅。
就见,上官霜带着金甲侍卫在等待。
姜秋行也在场。
他一脸笑容,正跟上官霜搭话。
但,后者态度冷淡,完全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复。
场面看起来十分尴尬。
“二位小姐,陛下宣你们觐见,请跟我走吧!”
见正主出来,上官霜做了个请的手势。
“等等!”
姜秋行却叫住了她,左右看了看,凑上去小声道:“上官司尊,在下有一事想问。”
“何事?”
上官霜皱眉,微微往后侧了一些,避开对方的靠近。
“上官司尊,在下想问,陛下何时能释放睿王世子李炽?”
“实不相瞒,我家大妹跟世子李炽情义深重,因此……”
姜秋行一副你懂的模样,笑眯眯说道。
“住嘴!”
姜嫣然却忍不住爆发了!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姜秋行瞪眼,训斥道。
“我与睿王世子见面不超过十次,话都没说上几句,何谈情义深重?”
“再说,睿王世子袭击悬镜司掌镜使,如此重罪,岂是我们能过问的。”
姜嫣然反驳完对方的话,紧接着暗暗警告道。
睿王世子袭击女帝宠臣,女帝随后又禁足了睿王。
如此非常时刻,姜秋行还敢在女帝信任的近臣面前,谈及睿王世子之事,这是不想让镇国公府好过吗?
姜秋行闻言,却好像听不懂妹妹话中警告一样:“行了,别闹了!婚嫁之事,都是由长辈做主,父亲如今不在,我就是家中长辈,你与世子之事,我已经跟睿王谈好,不容更改。”
“你……”
姜嫣然恨铁不成钢的跺脚道:“别说李炽现在有案子在身,就算他是清白的,我也绝不会嫁给他。”
“就是,李炽算什么东西,就算要嫁,我姐姐至少也得选裴七夜那样的嫁。”
姜婉儿也气不过,顺口说出这么一句。
???
话音落下,大厅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上官霜等人,全都目瞪口呆看着姜婉儿。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裴七夜那可是陛下宠臣,按目前的趋势来看,就算他明天入宫封个贵妃,大家都不会惊讶。
这样的人,也是其他女人能觊觎的?
“看我干什么?”
姜婉儿眨眨眼,露出无辜的表情道:“裴七夜确实比李炽强啊!”
“我就知道!”
姜秋行一拍大腿,指着姜嫣然道:“你跟裴七夜时常见面,原来是有了苟且之事。”
“兄!长!”
姜嫣然咬牙切齿,圆睁美眸,怒道:“我是你妹妹,镇国公长女,请你说话注意些。”
她素来知道,自己这个兄长蠢,但实在没想到,能蠢到这种程度。
今日所说之言,如果传出去的话,她的名声不仅毁了,还会连累镇国公府。
最关键的是,若是陛下知道此事,爹爹还能坐稳镇国公的位置吗?
“许你做的,不许我说的,你还知道自己是镇国公长女?”
姜秋行愤怒的大吼,觉得不解气,又指着姜嫣然叫骂:“镇国公府的脸面,都叫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丢光了!”
“你,你……”
姜嫣然气的全身颤抖,却骂不出什么狠话。
“够了!”
上官霜喝止了姜秋行的指责,淡然道:“镇国公府的家事,我等没有兴趣,姜嫣然姜婉儿小姐,跟我们走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姜嫣然深吸口气,拉着姜婉儿转身就走。
看着妹妹离去的背影,姜秋行嘴角微微扬起。
姜嫣然出门,就见到有一辆马车在外等候,马车旁唐念念正在等待。
“姜姐姐,婉儿,你们总算出来了!”
唐念念连忙上前打招呼。
姜嫣然“嗯”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上了车。
“婉儿,姐姐这是怎么了?”
“唉~”
姜婉儿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
皇宫,御书房。
“陛下,如此着急召贫道来,不知所为何事?”
清静缓步走入御书房,笑着问道。
原来,此前李长歌吩咐宫女之事,就是召清静过来。
“所有人都出去!”
李长歌没有回答,而是挥退房内众人。
在御书房内外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都低头退出大殿。
“国师,有人忍不住了,派出一百多人刺杀裴七夜。”
李长歌脸色变得阴沉,开口说道。
“哦?”
清静皱起眉头,眼中闪过惊讶之色。
动手刺杀,可谓是最低劣的手段,也是无奈之举。
目前的形势来看,女帝这边并没逼的太紧。
对方为何一副狗急跳墙的模样。
“国师,你对此事怎么看?”
李长歌见清静皱眉不说话,忍不住催促问道。
清静眯了眯眼,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裴七夜无碍吧?”
“据说只是受了些轻伤,我已经让太医过去给他诊治。”李长歌回道。
“对上一百多刺客,裴七夜只是受了轻伤?”
清静闻言,不由感到大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