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恶作剧之吻
作者:安晚歌   沙雕春风吹满地,恶毒公主逆天命最新章节     
    广阔草场上,猎鹰还在继续,宋力兮派出的小兵将夏岁安射落的老鹰捡了回来,开膛破肚。
    “这是干什么啊?”青蝉问。
    宋力兮解释:“可能有情报在鸟的器官里,所以需要切开来看看。”
    “它不会拉出来吗?”夏岁安好奇。
    “应该不会吧……这胡人的传送手法很特殊。”
    宋力兮看向破肚后的老鹰,有些意外,内脏里竟有个极小的瓷瓶。
    夏岁安张大嘴巴。
    宋力兮将瓶子打开,里面有一张纸条,写着“皇帝出行,济康城。”
    陈柏摸了摸自己胡须,冷哼:“这胡人胆子真大,竟敢打听陛下行踪!”
    裴砚权陷入沉思,皇帝选择哪所温泉行宫,是路上临时决定的。
    他安排刺杀,从侧面让老皇帝提高警惕,老皇帝不仅听他的话,微服私访,还暗改了行宫地址,这个地址就连夏岁安都不知道。
    本身,老皇帝是去霖城的温泉行宫的,现在改去济康城,而这个情报里面,明明显显写着正确的地址。
    按行程速度,必是探子到达后,才发送的信息。
    这探子,跟在皇帝身边,是个位高权重的臣子。
    他早安排人监视老皇帝那边,探子很容易就能揪出,倒没想到,夏岁安能这么巧的,把送信的鹰给射下来。
    陈柏看向裴砚权:“首辅,你看……”
    “交给臣即可,陈将军不必忧心,明日臣便与公主启程前往行宫。”
    陈柏担忧地望了眼碧蓝的天空,点点头,重新拿起弓箭,继续猎鹰。
    第二日,寅时,天未亮依旧黑沉一片,夏岁安约着裴砚权,来到山下。
    她专门穿了黄色衣衫,蓝色夏裤,耐脏又容易爬山,裴砚权在她下边,因为右腿微跛,走起来很困难,差点摔跤,夏岁安忍不住开口。
    “我们回去吧。”
    “我不想爬了。”
    她不会说是因为心疼他的腿,只是佯装任性。
    裴砚权只把拐杖当登山杖,爬的认真,超过她后才开口:“山不高,公主殿下认真些。”
    “哼。”
    夏岁安走的飞快,一副不想管他的样子。
    她觉得,即使是普通朋友,彼此间也少不了关心和问候,她别扭地关心裴砚权,人家却完全不需要这份关心。
    山路拐角处,夏岁安停下来喘了一口气,拿起腰间绑着的葫芦,喝了两口水。
    忽的,她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裴砚权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拿着帕子,为她擦汗,帕子上淡淡的梨花香,很清新。
    “臣懂公主的意思,但公主放心,臣绝不会拖后腿的。”
    男人的自尊心赤裸裸地在夏岁安面前剥开,她愣了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臣懂的。”
    裴砚权轻轻吻在她脸颊上,而后牵起她手,“走吧,不远了。”
    “以后,能信臣一点么?臣不弱,要是公主不嫌弃,试一试也可。”
    夏岁安觉得裴砚权在和自己玩角色游戏,明明这之前都没公主公主臣的,但她忍了。
    “哦,信你,肯定信你,试一试?下次一定。”
    夏岁安陪着他慢慢爬山,山路弯弯,两边有绿荫罩下,倒也不热,因着是两个人的独处,给夏岁安一种约会的感觉。
    许久,两人终于登顶。
    此时时间正好,远处边界有天光将最后一缕黑暗驱散,如利刃破空,亮光洒向整个北方。
    两人抬眼望去,向北之方,草原、沼泽浩瀚无垠。
    夏岁安深吸一口气,张开双手,看着这日出。
    “裴砚权,你现在该说一句,you jump,i jump.”
    “?”裴砚权从后面抱住她,“说人话。”
    “咳咳……”夏岁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是《泰坦尼克号》里面的台词,意思是你跳我就跳。他们现在在山上,不可能真的发癫跳山吧。
    她唯唯诺诺解释:“生死相随的意思……”
    裴砚权默默应承,“好,生死相随,公主可要记住这句话。”
    夏岁安眼珠子转了转,感觉自己好像被反坑了。
    “生死相随,前提是我们都长命百岁。”
    不然他哪个发疯黑化捅死她,她岂不是死的很荒诞?
    “好。”
    听着夏岁安找补的裴砚权,认真点了点头。
    “别抱着我了,好热啊。”夏岁安想起一件事,问,“你也没有担心过一件事,我们一走,北胡就打过来……”
    按照原着时间线,老皇帝在行宫玩的这段时间,北胡便开始攻打霜月堡,昨日猎鹰拦截下来的字条,更佐证了她的想法。
    北胡侵略,就在此刻。
    裴砚权松开怀抱,唇角微勾,“放心,臣都已经做好准备了。”
    夏岁安不明白他说的准备是什么,“你说的是其他盘踞周围的军团吗?”
    “公主还没有好好逛过霜月堡吧?下山就知道了。”
    夏岁安觉得他像个谜语人似的,“你故意的是吧?还有以后……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别天天叫敬称,好奇怪。”
    两人一起下山,夏岁安跟着他逛了逛霜月堡,这才发现异常。
    干净整洁的街道上,各式小摊像梳子的齿一样紧密排布。
    然而,摊煎饼果子的不会调粉,包饺子的不会和面,卖鞋子的不会纳鞋垫……
    全城都是自己人,都是大夏饱受锻炼的士兵。
    “噗嗤。”
    夏岁安受过专业训练,一般不会轻易笑。
    “裴砚权,这是你的主意吗?真六。”
    “臣和陈将军商量过的,全票通过,现下,普通百姓已经全部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加上我们提前做了计划,公主完全无需担心战事,好好享受这趟行程就是。”
    夏岁安反问:“不会失守,不会出事?你保证?”
    “我保证。”
    “那你还叫我公主?”
    裴砚权笑了声,“岁岁……”
    他随手拿起一旁小贩草人上的糖葫芦,递给夏岁安,“岁岁,尝一下?”
    卖糖葫芦的小兵立正,严肃地盯着两位,分辨了一下脸后,眼神移向别处,没有收钱。
    夏岁安拿过糖葫芦,尝了一口,“唔……好酸啊,一点都不甜……”
    她恶作剧一般,踮起脚尖吻上他唇角。
    夏日灼热日光点缀糖丝,裴砚权化被动为主动,反吻回去,伸出舌尖,感受那阵酸涩。
    夏岁安眼神亮晶晶:“你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吗?”
    “什么?”
    “这是初恋的味道。”
    裴砚权心跳停了刹那,心路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