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豪正做梦意淫呢…
可是梦里的王文竹却突然变了脸,娇艳的容颜逐渐变成了惨白的另一张陌生的面容。
那女人两眼露着阴狠的凶光直勾勾盯着自己!
猛地一张嘴,对着自己龇出一对惨白的大獠牙……
哀豪顿时惊吓的清醒过来,刚一睁眼,
“啊~~~~~”
一声凌厉的惨叫声响彻夜半静谧的国将府!
只见黑暗中一个白衣女人正飘在他的床头,那女人披散的长发下,是惨白惨白的一张脸,
两个红脸蛋上,一双直勾勾的大眼睛里全是眼白,只在眼白中间有一个豆大的黑眼仁,此刻正阴气森森的死死盯着哀豪。
那女人无风自动,正在床头飘来晃去。
哀豪只吓得魂飞魄散,一声惨叫过后,两腿颤颤不听使唤,下面一松,顿时屎尿窜了一被窝。
待国将哀章听到儿子惨叫,慌慌忙忙带领下人们衣衫不整的赶到哀豪屋子里。
只见哀豪正把大脑袋钻到枕头底下,撅着个屁股浑身颤抖不止。
满屋子的臭气熏天……
小脑袋哀章捏着鼻子,着急的上前去拍了大脑袋哀豪一下,“儿子你怎么啦?”
哀豪吓得“妈呀~有鬼呀”,又是一声惨叫,声音凄厉无比,接着便又是噗噗两声…
他脑子里全是那惨白惨白的女人脸,以为又是女鬼拍他,吓得肚子直接便放飞自我了,喷的床帐上焦黄一片。
下人们吓得都纷纷后退了两步。
少爷这威力,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哀章强忍着恶心大喝一声,“我是你爹!你到底怎么啦”
哀豪这才被他爹吼过神来,缩回大脑袋坐起来便嚎啕大哭,麻麻呀可吓死宝宝啦………
这时哀豪他娘也穿好了衣服匆匆赶了过来,刚一进屋便干哕着转身又奔了出去。
隔着个门连声询问儿子你这是怎么啦?
哀章捏着鼻子问哀豪到底怎么回事,哀豪哭的抽抽搭搭比比划划的学了一遍,
“爹啊,这屋里有个穿白衣服的女鬼,刚才就在这,就在这飘来飘去的,吓死我啦呜呜呜~”
哀章和下人们四处察看,这屋里空荡荡的,哪有什么白衣女鬼啊?
不禁气的照大脑袋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老子日你个仙人板板的,你个龟儿子半夜做梦发癔症,扰了老子好梦!”
刚放开鼻子赶紧又捏了回去,接着骂道:“你给老子好好看看,哪来的什么女鬼?”
哀豪害怕的看了一圈,那女鬼的确是没了。
不过这屋他是不想再住了,必须换屋。
哀章吩咐下人们赶快收拾这间屋子,艾玛,简直要臭死个人。
下人们没办法,干哕着开始收拾。
心里将那爷俩祖宗十八代骂了个狗血淋头。
好在国将府有的是空房间,下人伺候哀豪沐浴干净后换了一间房,他老娘连拍带哄的他才睡下。
看他睡了,哀夫人才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可是刚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哀豪也睡不实。
恍惚间,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仿佛听见屋里又有声音。
突然觉得有人又朝着自己耳朵眼里吹气。
“呼~”“呼~”
“醒醒呀小公子~嘻嘻~”
“嗬~嗬~嗬~”
懵懂间仿佛有个女人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那女人的笑声还鬼气森森的十分恐怖!
他猛然惊醒,一睁眼,那张惨白的人脸又飘在眼前,白眼仁里一个黑豆大的眼瞳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脸。
“啊~~~~~”又是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
被窝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国将府里刚折腾了半宿才躺下没一会儿的众人,又一次被惨叫声惊醒,纷纷披衣趿拉鞋的跑了过来。
哀章气的是火冒三丈,这个龟儿子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大半夜的国将府灯火通明,
怒声骂声哀嚎声声入耳,府里面真是一片热闹景象!
旁边一处房顶,严光趴在屋脊暗处却笑得肚子疼,
旁边放着的正是那个白衣女鬼,原来只是细线吊着的一个纸人。
原本严光就想找机会收拾收拾哀章这个谄媚小人的,
没想到他家这小兔崽子也是那么坏,竟敢暗算打伤我二弟。
既然你自己来找霉头,那今天就让你们家尝尝我的手段,管叫你国将府鸡犬不宁。
这就叫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哀章看着哀豪又喷废了一间屋子,气的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龟儿子。
哀豪他娘没办法,只得吩咐下人们又给儿子换了一间房,
哀豪哭爹喊娘的抱着他娘的腿不撒手,说什么也不敢自己一个人睡了,哀求着麻麻陪他。
没办法,儿子是娘的心头肉,他娘心疼他,只好在这陪着吧。
哀章气的拂袖而去,急匆匆的就赶回自己院子睡觉去了………
临进房门前,哀章朝着夫人儿子所在方向看了一眼,一把搂住伺候在身后的小丫鬟。
“小彩,走,跟我进屋~”
“老、老爷~别这样,让夫人知道了就…”
“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听老爷的,不听话老爷将你卖了……”
“啊~”随着烛火熄灭,小丫鬟也没了动静。
严光也困了,不玩了,回家睡觉!
几个纵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早,小脑袋哀章扶着老腰从屋中出来,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这一宿,嘿,比那母老虎可巴适多了!
累的哈欠连连,直到无精打彩。
再看国将府上下全是一个德性,从主人到下人,全都跟个熊猫似的。
院子里,到处晾着哀豪的杰作,千里黄河图……
哀章扶着个老腰起床坐车去上朝,哀豪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也来到太学。
刚进太学大门,一声清脆的怒吼就从他身后传来。
“哀大头~你给我站住~”
这突来的一声吼将他吓得浑身一激灵,
慢慢回头,只见王文竹正怒目圆睁瞪着自己。
朝阳的背景下,阳光有些刺目,王文竹的面容竟有些模糊。
昨晚的梦境还历历在目,那张惨白的脸一下子又清晰起来……
这一紧张,脆弱的神经顿时又没绷住,
噗~哗啦啦~
暗黄色的汤汤水水顿时拉拉一裤腿儿……
一股子不可描述的骚臭味儿弥漫开来,
哀豪一下子脸色惨白,俩熊猫眼显得更加明显。
王文竹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啊!哀大头,你怎么这么恶心呢你~”
说完捂着鼻子,顿足拂袖而去。
再也没心情找哀豪算账了,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旁边路过的学子看见了便过来围观看热闹,而且来的还越来越多,都表情惊异的看着哀大公子。
哀豪惊醒过来,羞得捂着脸,撒腿就朝国将府方向去追刚才送自己来上学的马车,
只留下地上一溜暗黄色的斑斑点点………
没一会儿,哀大公子当众拉裤兜了的重大新闻就传遍了太学院。
成为太学院学子们课余饭后的一大谈资笑料。
“嘿,你听说了吗?国将府的哀大公子今早上在大门口当众窜稀了~”
“怎么事儿?怎么事儿快说说~”
“我跟你们说我当时就在旁边亲眼看见的,他………………………”
“你只看见他拉,我后来还看见他吃了呢…………”
“啥?哀大公子吃屎?”“快讲讲,快讲讲…”
事情已经朝着不可控的方向传播开去。
课间教诗经的博士江翁听见同学们都在议论哀豪拉裤兜的事儿,非常不满意,拿着戒尺狠狠地敲打着桌子。
啪~啪~啪~
“肃静,都给我肃静!”
“你们不许再谈论此事,哀公子乃是四辅国将家的公子,
那是将来的国之栋梁,岂是你们能随便议论的?”
有人听老师的话立刻闭嘴不再言语,
有人却对江翁的话嗤之以鼻,譬如王霸、邓禹,还有几个天地会的学生。
他们几个鄙视的看着江翁,这个老头儿,还自诩什么为人师表呢,
整个就是一个趋炎附势的马屁精。
天天眼睛里都是那个拉裤兜的哀大公子,哀大公子拉泼屎都是香的。
对其他平民布衣学生却是另一副嘴脸。
仿佛平民学生呼吸都是错的,经常鸡蛋里挑骨头。
王霸不屑的嗤了一声,“嗤,老师说的对极,他是国之栋梁,只不过爱吃点粑粑,无伤大雅无伤大雅,哈哈哈哈哈”
众学生一听,顿时哄堂大笑,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顿足捶胸……
江翁气的脸色煞白,不停的敲打着桌子,试图压住学生们的嘲笑,可是无效!
不由得怒道:“王霸,你给老夫起来,将诗经国风给我背一遍!”
王霸得意洋洋的站了起来,“不会!”
博士江翁用戒尺一指外面,“你给我出去门口站着,从今天起罚你打扫茅厕三天~”
哀豪回了家,丧气的把自己关进了屋子。
叫来下人帮自己换洗干净,这才虚弱的躺下开始怀疑人生。
这下可丢了大脸了,以后这太学还能去了吗?
刚帮他换洗完的下人,此刻看着那焦黄恶臭的裤子,也在怀疑人生……
这他娘的是人干的事儿?
黑天白天的给少爷擦屎……
主要是量还那么大……
老爷你快回来打死我吧,这活儿我是一天也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