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谌将帝女的身躯轻轻一推,帝女的脑袋直接挡在了其身前,然后就听‘挡’的一声响,对方手中长刀折断,那反震之力震得对方手足酸软,筋脉酥麻动弹不得,而就在此时张谌已经一刀刺出,捅入了对方的心脏。
一击毙命,毫无拖沓。
张谌抽刀就走,毫无迟滞拖泥带水,目标明确直接向着那湖泊奔去。
此时有数十士兵顺着廊道围绕过来,张谌面无表情,下一刻猛然张开嘴,又是一股飓风吹出,首当其冲的十几位士兵直接被吹飞,被那浩荡气流卷入了高空,那空气中的风沙更加猛烈,吹得人就算是用纱布蒙蔽双眼,却也依旧难以睁开眼睛,对身躯彻底失去了控制。
飓风浩浩荡荡,三步外不见人影,那庭院中的楼阁宫阙,倒塌不知凡几。
张谌趁此机会钻入混乱的人群中,借助超声波定位,不断的来回穿插迂回,终于在五分钟后,绕过重重围堵,遥遥的看到了数百米外的小湖。
“站住!”此时有数百追兵追赶上来,在混乱的风沙中怒吼着。
张谌见此一幕摇了摇头:“既然见到湖水,此地就是我的主场了,岂容尔等放肆?”
张谌心头念动,就见湖泊中卷起一条百米长,十几米粗的水龙,刹那间就将追赶而来的数百士兵裹挟进去,然后水流急速旋转,被包裹在水流中的士兵长刀犹如极速旋转的打肉刀片,刹那间数百将士成为了肉泥。
“真是恐怖!”张谌见此一幕也不由得暗自咋舌。
那水龙化作了血河,重新流回湖泊,整个湖泊化作了血红色。
“我正好可以借助这河水杀出去。”张谌站在岸边,眼睛里露出一抹冷酷,正要施展神通将整个湖泊抽干,可此时其眼睛里一道金光自动流转,看到了湖泊中央的小道,在其上有神秘气息流转。
“嗯?平边王府内居然还藏匿着神秘?”张谌心中暗自嘀咕了句。
就见其脚下水流冻结,化作了一道寒冰桥梁,托着张谌向对面的湖岛走去。
反正来都来了,眼见着平边王府内居然有神秘底蕴,他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合该是我的造化。”张谌心中美滋滋,扛着自家大侄女的尸体,一步步的接**边王府那座湖心小岛。
“站住!口令!”
就在此时数十身穿金甲的将士出现在小岛对面,手中持着弓弩,瞄准着张谌,目光中充满了冷冽。
此时黄沙漫天,湖心小岛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笼罩,竟然将张谌的黄沙之力挡住,所有阴风吹到岸边的时候,居然全部都被一股莫名的地磁之力消解。
对于对方的警告,张谌恍若未闻,只是扛着帝女的尸体,不紧不慢的在湖面上走着。
“放箭!”
眼见着张谌不断逼近,那侍卫头领一声令下,弓弩箭矢带着呼啸,犹如子弹出膛一样,向着湖水中的张谌射来。
下一刻就见湖水卷起一道道水墙,挡住了箭矢的去路,所有水流都化作了弱水,那箭矢落入弱水之中,瞬间力道全消。
“找死!”
眼见着对方下死手,张谌心头念动,湖泊中水流化作一条百米长的巨龙,一个横扫向着场中数十位甲士拍打了过去,刹那间数十甲士躲闪不及,犹如皮球一样倒飞出去,撞在远处的大树、山石上,再无任何动静。
“五阶控水术实在是恐怖!”张谌心中暗自感慨一声。
不过他也察觉到,自己虽然有龙气庇佑,但调动技能的时候,依旧受到了压制,自己的技能运转之间有些晦涩沉重迟滞之感,并没有在外面那种运转如意。
“龙气很重要,简直是万金油的存在,我以后少不得要和官府打交道,这龙气的技能等级提升,还要及早提上日程。”张谌心中暗自感慨一声。
其实张谌并不知道,北地因为干旱大乱,导致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平边王府的守护龙气已经被削弱,最关键的是,他在人家逆鳞处搭建八卦炉,不断抽调平边王府内的龙气,导致平边王府的龙气更是至少被削减了三成。
而且王府中的龙气守护,也不过是龙脉的残余威能而已,龙脉真正的威能大势,全都汇聚在平边王的身上。
就在张谌心中各种念头闪烁的时候,其已经迈动脚步踏上岸边,在其身后跟着一条百米长的水龙,蜿蜒着匍匐在张谌的身后。
“站住!此乃王府禁地,不得擅闯!”
又有两位黑衣人跳了出来,其周身气血流转,居然是炼就了气血的武道强者。
只是对方看着张谌身后那百米长,十几米粗的水龙,声音有些发颤,身躯不断的颤抖,但是身上的职责所在,还是硬着头皮跳出来站在了张谌的身前。
张谌见此轻轻一摆手,下一刻水龙爆发冲击而出,二人犹如蚂蚁一样,被水龙撞击出去,摔入灌木丛中生死不知。
“有点意思,看来这座小岛有些秘密,否则也不会有如此高手镇守。”张谌行走在小道中,超声波不断回荡,探查着小岛上的地形。
“找到了!”不多时张谌就已经察觉到了一座小岛,然后迈步向小岛走去,这途中不断有王府侍卫暗中袭杀,但是在张谌的超声波探索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用处,还不等对方动作,就已经被水流击退。
张谌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小楼前,只见那小楼三层高,屋檐上挂着一个个铃铛,此时散发出清脆的铃铛声响。
整座小楼都流转着一层神秘之力,看起来很是不凡。“我倒要看看,平边王府有什么秘密。”张谌打量着小楼,察觉到了小楼的不同寻常,因为整座小楼的窗纸并非是扇贝之类打磨而成,其窗纸全都是黑色布匹密封住。
张谌心头念动,水流撞击在大门上,就见那大门直接四分五裂,下一刻有五道黑色的影子从门内窜出,向着张谌杀了过来,只是还不等靠近张谌,五人就已经化作冰雕。
张谌摇了摇头:“蚍蜉撼树而已!”
他同时也在心中感慨,血脉者对于普通武者的压制,简直是难以想象。
张谌走入小楼内后,不由得愣住,就见屋子的最中央,供奉着一张牌位,牌位上并非刻印人名,而是刻印着‘天地’二字。
“学镇元子呢?”张谌嘲讽一声,看向了供桌前,就桌上供奉着一盏玉盆,玉盆内有水流翻滚,有一条金黄色的鱼儿在玉盆中不断游动。
鱼儿的口中不断有一颗紫色的珠子,来回的吞吐喷出,然后鱼儿在玉盆中不断追逐,戏弄着那颗珠子、
在那玉盆之中,有神秘符箓刻印,不断有地脉之力从那符箓痕迹中汹涌而出,被那鱼儿吞噬掉。
那明明是一条鱼,但落在张谌的感官中,那就是一条龙,一条不断游走的蛟龙。
“这是什么玩意?”张谌看着眼前的供桌,以及那供桌内的奇怪金鱼,没有敢轻举妄动,而是将大自在天魔给召唤出来。
“老登,你怎么看?”张谌开口询问了句。
大自在天魔看着那玉盆、金鱼、珠子,不由得眼睛一亮:“好手段!”
扭头对着张谌道:“这里应该是平边王府吧?”
张谌点点头。
大自在天魔嘿嘿一阵怪笑,手指指着那玉盆道:“此乃风水大阵‘鱼跃龙门’局,那鲤鱼乃是平边王府的老祖宗张士诚气数所化,那颗紫色珠子,代表着的乃是北地气数。至于说玉盆和玉盆中的水,象征着无量大海。只要那条鲤鱼吞噬了紫色的珠子,张士诚就可以鱼跃龙门,再次走蛟化龙。”
“可是张士诚的肉身都已经没了,还如何走蛟化龙?”张谌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记不得了!总之我说的没错,张士诚又要走蛟化龙就是了。”大自在天魔摇头晃脑道:“你如果破了这风水格局,就可以重创平边王府的地脉,影响到张士诚的走蛟化龙。”
“如何破阵?”张谌又询问了句。
他对于风水大阵的了解并不多,所以只能请教大自在天魔。
大自在天魔指着那玉盆道:“此物和张士诚、北地龙脉气数相连,你所有作用在此物上的伤害,都会反射到张士诚的魂魄和北地龙脉上,我不记得该如何破阵了,你自己思量吧。”
张谌闻言心头念动,想要施展控水术,将水盆中的水流卷出来,可谁知那鲤鱼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地脉之力,竟然将张谌的控水术镇压住,叫其施展不得半分神通。
“嗯?龙脉不愧是可以破灭万法的存在,我的五阶控水术在其面前就是个弟弟。”张谌眼见着自己的控水术奈何不得盆中水流,却也不急不恼,而是想要操控水流去将那水盆掀翻。
可谁知张谌才操控水流靠近玉盆,就见玉盆中的鲤鱼张开大嘴,居然直接将张谌操控的水流吞了下去。
“好手段!”
一条百米长的水龙被吞噬掉,张谌不由拊掌称赞,眼睛里充斥着好奇。
“我操控的水流奈何不得你,那我的正神金光呢?”
张谌走上前去,手掌伸出小心的落在玉盆上,下一刻正神金光流动,向着玉盆灌注了去,谁料张谌的正神金光落在玉盆上后,就见那紫色珠子沐浴正神金光,竟然飞速的蜕变,显得更加神异,主动来吞噬张谌的正神之光,似乎张谌的正神金光对其有莫大好处,可以相助其快速蜕变。
“我的正神金光只能克制邪祟,地脉之力乃是天地之力,我的正神金光不但不能对其造成杀伤,反而叫对方在我的正神金光下发生蜕变。”张谌见此连忙收起正神金光,然后一双眼睛看向那紫色的圆球,就见紫色的圆球上此时居然诞生了一缕金黄色的丝线。
“哔了狗,我这还没和平边王府算账,居然叫平边王府在我身上薅羊毛了,简直是不能忍”张谌看向那玉盆,自己既然奈何不得那紫色的珠子,倒不如直接将玉盆掀翻在地,玉盆被自己掀翻了,到时候一切自然是一了百了。
张谌拿住玉盆边缘,想要将其掀翻,可谁知那玉盆犹如扎根一样,竟然不动如山,丝毫晃动都没有。
“好家伙,不过是区区一只玉盆罢了,重量三五十斤顶天了,可是我竟然无法撼动,还真是邪门了。”张谌在一旁嘀咕了句。
听闻这话一旁大自在天魔道:“你别看眼前的玉盆只是玉盆,但通过风水大阵的勾连,却相当于一整条北地的地脉,就算是证就了果的存在,怕也难以掀翻。你小子小胳膊小腿肉体凡胎,想要掀翻北地地脉,简直是异想天开。”
听闻这话张谌犯了难:“龙脉之气本身禁绝万法,再加上如此神异加持,岂不是我只能束手无策就此离去了?”
大自在天魔摇了摇头,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看向天空:“许多事情我是不能说的,万一说错了话,叫你办错了事情,到时候必定会有一部分因果算在我的头上,老祖我可不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且我要告诉你,你一旦毁灭龙脉,必然会被天地间的冥冥中的法则记录上一笔,到时候少不得天打五雷轰,除去你这个祸害。”
“地脉乃是天地孕育,代表着一方大地的生机,如果地脉死亡,那一方大地失去生机,将会化作荒芜的死地,所以你想一想,这是何等庞大的因果?到时候天地法则清算下来,谁也扛不住啊。你想要坏了平边王化龙大计不成问题,但却不能伤害地脉。”大自在天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