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笑嘻嘻的上了卡宴。
三个人坐在后排,白浅坐在中间。
白浅心里只有三个字:造孽呀。
这兄弟俩是不是不合呀?把她夹在中间,岂不是炮灰的份,她想下车,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下一秒手腕被握住,腰臀一紧,整个人被托着,挪到了外侧。
陆夜寒坐到了中间。
白浅:“……”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就那么轻飘飘的被陆夜寒给端了过去?
向阳眉骨抽了抽:“堂哥力气还真是大。”
陆夜寒面不改色:“女孩子都喜欢力气大的。更容易舒服。”
向阳嘴角直抽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白浅:“……”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苍天在上,她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冰凉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耳垂,冰冰的,很舒服。
“浅浅,你耳朵好烫。”
声音低沉缱绻。
白浅脚趾劈叉。尴尬捂脸。
向阳更惨,还没发车,已经如坐针毡,屁股好像被万箭穿心。
石炎慢慢悠悠的启动车子,从后视镜瞟了向阳一眼,现在下车还来得及,骚年。
向阳拳头握紧,抖着手从背包里摸出了一副无框眼镜,戴上。
不就是斯文败类吗?他上,他也行。
“浅浅,你看我戴眼镜好看吗?”向阳歪头,越过陆夜寒,看向白浅。
白浅正要看,石炎一脚油门,向阳一头磕到了前面的座椅上,眼镜腿差点磕断。
而白浅,脑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抱住,下一秒被按进了一堵结实的胸膛。
他能清晰地听到男人的心跳,心跳很快。
她的脸颊,还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肌肉的线条。
白浅眨了眨眼睛,她右脸压着的不就是……
白浅脸爆红,右手胡乱一抓……
“啊——”白浅尖声,是吓得,大魔王不会杀了她吧?不会吧,不会吧?
下巴被捏住,抬起。
眼前黑影慢慢放大。
唇上一软。
“唔……”尖叫声被打断。
陆夜寒像一堵墙,把白浅牢牢的护在怀里。
向阳的角度,这两个人不会是亲到一块了吧?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信。
向阳忍着砰砰乱跳的心脏,不信邪的探过头去,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把他的脸无情的推开。
向阳的脸都变了形。
再回头,两个人已经坐好。白浅的长发遮着脸颊,面向窗外,看不到表情。
“浅浅,你没事吧?”
“没……没没没……没事。”
向阳:“……”这明显是有事好吧?
向阳稳了稳心神:“浅浅,看看我戴眼镜好看吗?”
对上白浅的眼睛,向阳眨眼,疯狂暗示:你若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白浅的脸很红很红,像一颗红苹果,在联想之前的尖叫,还有那让人浮想联翩的姿势,陆夜寒刚才不会……不会是箍住了白浅的脖子吧?
大义灭亲,大义灭亲。就算是亲哥也不行,何况堂哥。
“我来看看。”不等白浅回答,陆夜寒侧身,挡住了向阳窥视白浅的视线,一双冷寒的眸子在向阳脸上一扫,弯了弯唇:
“我一直觉得你的鼻子不够好看,和我比那是差的远了。”
“不过今天一看,和你那双戴上眼镜都黯淡无光的眼睛相比,你的鼻子也算能看。”
“就是今天才发现,你这嘴巴怎么看怎么丑。这么一对比,你那双眼睛也勉强算可以的。”
向阳:“……”
这是在夸人吗?简直是太损了,山上的笋都被陆夜寒给拔光了。
向阳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浅浅,你刚才尖叫什么?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是不是我堂哥欺负你?”
“你说出来,就算我不能给你做主,外公也一定能给你做主的。”
白浅扭头,此时脸上的红潮消去了大半,依然是粉嫩粉嫩的,看着像一棵水蜜桃。
“向阳,你误会了,刚才……刚才……”白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诌个万无一失的理由。
手背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拍了拍,陆夜寒轻声:“我来解释。”
白浅点头。大魔头脾气暴是暴了点,性格古怪是古怪的点,但智商是没得说。
想必已经想到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白浅洗耳恭听。
下一秒,差点没原地销户。
陆夜寒看着向阳一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认认真真:“刚才一个急刹,我把浅浅护在了怀里。”
向阳挑眉:“那也没必要尖叫吧?”
“她的小胖手不小心碰到了我这里。”
陆夜寒大大方方指了指。
向阳咬唇。胸肌而已,谁没有似的。
陆夜寒不慌不忙递过去一个眼神。小屁孩儿,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丝……”向阳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差点咬破了嘴唇。
可依然用尽全身力气挑眉:“就……就算这样,就算这样也没必要又是尖叫又是脸爆红吧?刚才浅浅的脸我看了,那红的跟大红门似的,她……”
“这里……”
“什么?”
“她慌乱中不小心碰到了。”陆夜寒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和炫耀,垂眸瞟了瞟那里。
向阳顺着他的目光,瞟了瞟那里,
瞳孔骤然紧缩,全身抖了一个大大的寒颤,呼吸开始急促。
这也太羞耻了。陆夜寒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的?
然而向阳低估了陆夜寒的无耻程度。
陆夜寒贴耳,补充了几个字。
向阳:“……”
嘴角疯狂抽搐。
一张俊脸一秒变成了猪肝色。
白浅已经把自己缩成一团,恨不得能隐形,脚趾头已经抠出了一栋梦幻城堡。
她还是太单纯了,她以为陆夜寒是向着她,没想到是要置她于死地。
她以后没脸见人了。
还没完,陆夜寒乘胜追击:“这回够了吧,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信的话,让浅浅告诉你?”
白浅装死。
陆夜寒在白浅耳边说了一句话,
抓起白浅的手:“我这弟弟有点傻,咱们给他演示一下。”
陆夜寒抓着白浅的小胖手,覆到了胸口上,
动作很慢很柔,越发显得旖旎缱绻,
一路向下……
啪嗒——
紧绷的弦彻底断裂。
向阳再也忍不住,“啊”的一声尖叫,
捶门:
“停车,快停车,小爷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