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和保成看着桌子上的盒子,突然想起了上次的玉佩,想了想,允昭今日也没有出门,随即带着好奇打开了盒子。
将所有的盒子打开后,康熙都有些诧异,“昭儿,从哪搜罗了这么多珍品。”
不管是首饰,还是药材,无一不珍。允昭这两日又没有出门,怎么会搜罗这么多珍品。
“今日,绍兴一些官员的夫人来给臣妾请安,献上了这些珍品。”
康熙和保成对视一眼,都若有所思。
允昭将一个单子拿了出来,继续说道:“臣妾将今日来请安的夫人和所送之礼列了个单子。”
康熙和保成看过之后,都皱了皱眉。
随即,康熙笑道:“昭儿收下即可,不必在意其余的事儿,朕和保成会处理。”
“如果她们再来寻臣妾呢?”
“昭儿想见就见,不想见就打发了。”
保成也附和道:“皇额娘,您喜欢如何做就如何做。”
“皇额娘知道了。”
用完晚膳以后,保成就退下了。
允昭拿出给胤祎和音宁做的香囊,“皇上,您瞧瞧,臣妾给胤祎和音宁做的香囊。”
康熙仔细瞧过后,夸赞道:“昭儿这香囊做的极好,还绣上了花草虫鱼的花样儿,活灵活现,有些童趣,胤祎和音宁会喜欢的。”
“希望如皇上所言。”
“昭儿想念胤祎和音宁了?”
“是啊,不知道胤祎和音宁长成什么模样儿了。”
“昭儿莫急,再过些时日,咱们就启程回宫。”
“好。”
“朕要去书房,昭儿同朕一起去吧。”
“好。”
说罢,康熙拉着允昭到了书房。
允昭见皇上坐在书桌前,便继续绣香囊。
一方天地,各自干自己的事儿,却也温馨和美。
允昭绣完香囊之后,见皇上还在落笔,便走进去看。
“昭儿再等等,朕就要画完了。”
“好。”
康熙所画是允昭给他擦头发的画面,康熙和允昭的视线在镜中交汇,情意绵绵,如有实质,看得允昭心头微动。
静静地等皇上画完,允昭扯着皇上的袖子说道:“皇上,这幅画归臣妾了。”
康熙捏了捏允昭的鼻子,“朕才刚画出来。”
“哎呀,皇上,臣妾可喜欢了。臣妾第一眼瞧见,就觉得这幅画很合臣妾的眼缘,合该是臣妾的才对。”
“调皮。昭儿说是昭儿的,那就送给昭儿了。”
“皇上,可否让臣妾加几笔?”
“自然可以。”
允昭将皇上的脸和衣裳又画得清晰了些,当时的场景也做了更为细致的处理,从而让整幅画更加逼真。
放下笔,允昭满意地瞧了瞧画,康熙在一旁夸赞道:“不错,昭儿加了几笔之后,更加生动了。”
“皇上,您不画出来,臣妾都没有察觉到,原来那夜,臣妾为您擦头发,是如此温馨的一件事儿。”也不知道哪怕是再平凡不过的一件事儿,她和皇上之间都有爱意流淌。
康熙将允昭圈在自己怀中,柔声说道:“昭儿错了,只要昭儿在朕身边,都是温暖的。”
允昭抱住皇上的脖子,蹭了蹭,“皇上说得对,是臣妾说错了。”
她和皇上的每一次相拥,都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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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昭本以为保成在上次险些被讹上以后,那女子还会采取各种行动,所以再三提醒保成要多加小心。
却没想到,那女子却没有再出现过,但是绍兴的大街小巷却传着二皇子与刘家嫡女的佳话。
允昭放下手里的书,询问道:“佳话?什么佳话?”都险些被讹上了,还佳话呢?
司画愤愤不平地说道:“娘娘,坊间都传刘家嫡女惊马,二皇子从天而降,当街劈晕疯马,刘家嫡女下车谢恩,受惊失措,二皇子出言安抚,两人情意暗许。”
司琴诧异道:“传话的人怕是眼瞎了吧,阿哥哪里出言安抚了,分明是甩袖而去。”
司画附和道:“是啊,司琴姐姐。还有受惊失措,谁受惊失措之后还能搔首弄姿,直往阿哥怀里倒啊,一次不成,还想着再倒一次,分明是居心叵测。”
允昭本来皱着眉头,此时一听这话,不禁笑了出来,“你们两个啊…”
“娘娘,您说会不会是刘家故意散播的。”
“那自然是,不然怎么会都瞎了眼。”
“娘娘,那咱们怎么做?”
允昭思索片刻,吩咐道:“既然刘家非要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那本宫必要让刘家知道并非狗皮膏药是能甩开的。”
“娘娘说得对,若是日后都想这么做,那阿哥可有的受了。”
“司琴,咱们人手怕是不够,你去找李公公帮忙。咱们也传传话……”她倒要看看,她和皇上出手,刘家能不能顶住。
敢胆大包天地乱传流言,就要做好被教训的准备。
司琴走后,司画好奇道:“娘娘,刘家怎么会这般胆大,敢传阿哥的流言。”
允昭哼了一声,“刘家不过是在赌一把罢了。如果本宫没猜错,赋税之事和刘家必有牵连。搏一把,刘家嫡女若是成了保成的人,那保成就有可能庇护他们。若是成不了,赋税之事也是要问罪的。”
“娘娘,可刘家不怕皇上怪罪吗?”
“刘家摸不清皇上对本宫和保成的宠爱有多少,而且有本宫这个生母在,他们赌皇上不会过多插手皇子后宅之事。而本宫和保成在绍兴的人手有限,自然这佳话也就极有可能成了美谈。可刘家错了,皇上虽然面上冷漠些,实则是个慈父,对皇子们很是关心。”
“最重要的是,如果保成真的瞧上了刘家嫡次女,那什么就都不成问题了。”
司画点点头。刘家怕是打错算盘了。
李德全将外头的传言和允昭的吩咐跟康熙禀报以后,康熙停下笔,眼神暗了暗,“你主子娘娘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去做吧。”
“奴才遵命,奴才告退。”
在李德全出门前,康熙吩咐道:“等等。”
随即写了一行字,折起来,将字条递给李德全,“将字条给你主子娘娘。”
“奴才这就去,主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