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媛懵了一下,对啊,道长!
这事她应该问道长,是道长信誓旦旦的说她的孙子会好起来的!
梅媛一把推开医生,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江母白着脸追上:“妈,你等等!你等等我!”
玄寺休息的地方很隐秘,必须有手信才能找到。
梅媛拿着东西,一路跟着指引,终于来到了玄寺给的地址,就开始狂拍门,让他出来。
江母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这么喊,道长不会生气吧?
她有心想劝,但婆母不会听她的,想到她可怜的孩子,就忍不住落泪。
门吱呀一声打开,黑袍出现,脸部一片黑沉沉的,但梅媛能感觉到那刺穿皮肤般的眼神,令人恐惧。
黑袍压着嗓子质问:“有事吗!”
梅媛跪下,请求道长救救她的孙子,他明明说过的,有办法让孙子痊愈,他不能骗人啊!
玄寺冷笑:“我有没有说过解决的办法?”
梅媛迟疑,江母哭丧着脸,说联系不上江妍!
“这你不应该问我,你的孩子在哪,还要我提醒吗。”
在哪?还用问吗?肯定是在江印照那呀!
江印照现在什么情况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去找?
家里主事的还被看管着,想见一面都难,如今丈夫还在公司里忙得焦头烂额。
她一个做妻子的照顾不好老人,连孩子都护不住。
江母痛哭:“呜呜呜,道长,您就帮帮忙吧!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下我可怜的孩子。”
玄寺:“我说过的,解铃还须系铃人,需要我再提醒一遍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事又绕回来了?
梅媛在江母的搀扶下站起来,表情发狠:“好,我知道了!江印照是吧,我亲自去找!”
“把新闻媒体通通给我叫上,我就不信了,他们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这把老骨头扔出去!”
“她敢扔,我就让她身败名裂!”
“还请道长帮我稳一稳孙子的情况!我会把她抓回来的!”
黑袍给了一样东西:“明天,我只能保证到明天晚上,如果还找不到江印照,就等着替你孙子收尸吧!”
……
鹿瑜有些埋怨,这都已经好了,人也抓了,怎么还不出院?
在家里养着,不比医院好吗?
医院人来人往的,总害怕江妍一家会过来闹事。
狗急还跳墙呢,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发疯?
江玄鹤翻看着一份寄过来的文件,一边劝一边看。
“妈,你别担心,待在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能掩人耳目。”
鹿瑜把汤递给他,摸了摸胸口,总觉得心慌慌。
“可是我这心吧,总是不安。总觉得有大事发生,要不你们都回家吧,待在外面不安全呀。”
“妈,没事的……”江玄鹤哭笑不得,突然,表情骤变。
“妈,把爸叫过来。”
鹿瑜疑惑:“怎么了?”
江玄鹤摇头,等江君予赶来,看到儿子递来的文件,倒吸一口凉气。
“当真?”
江玄鹤也不确定,因为这份文件是夹在中间送过来的。
对方的目的尚且不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同盟。
都想置江震勐于死地!
江君予表情恍惚,隐约中闪烁着泪光,他反复查看,没忍住的跑到了洗手间。
不多时,响起他的呜咽。
再次出来,他收拾好心情,把季砚淮也叫来。
三人在里面商讨,兵分两路,这次,势必让江震勐一家起不来!
江印照看着爸爸小舅舅从大哥的房间里出来,爸爸的眼睛还红红的,闪烁着泪光。
但他不难过,脚步轻快,嘴角挂着的笑容是真挚的。
江印照跑过去,扒拉着爸爸的裤脚,眼神充满着孺慕。
江君予一直在公司里忙碌,都没时间过来。
但发生的事他都知道。
他弯腰把江印照抱起,说了句辛苦了。
江印照蹭蹭他的胸口:“爸爸也辛苦了。”
“我有事找砚淮帮忙,借一下他好吗?”
江印照大手一挥,十分大方:“借!”
江君予轻笑,揉揉她的头,把她递给妻子,嘱咐妻子,最近别回去,就待在这。
一日三餐会让人送过来。
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联系助理。
鹿瑜什么都没说,夫妻之间的默契还是有的。
一看丈夫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大着呢。
她要守着后方,等着丈夫凯旋归来。
他们一走,鹿瑜举起江印照,笑道:“乖宝,知道你爸爸要去干什么大事吗?”
江印照尾巴翘起来,她伸手抱住,睁着水灵灵的眼睛。
不知道哇。
鹿瑜眨眨眼:“那你觉得你爸能成功吗。”
江印照捏拳:“必须的!”
有了这话,鹿瑜安心了不少,眉宇间的忧愁都散去了几分。
她家乖宝啊,就是个小福星。
“夫人,有人找。”守在下面的保镖跑过来询问见不见。
“谁?”
“他说是二少爷的好友,叫阳羡。”
阳羡?
江印照眸子一亮,见见见!
楼层里,有专门接见的地方。
阳羡上来,发现招待他的是鹿瑜,他拘谨鞠躬,目光落在江印照身上,有些担忧。
“她,一直是这样的状态吗?”
鹿瑜笑容凝固,猛地看向趴在大腿的女儿。
他怎么知道?
江印照睁着无辜眼:“就是知道呀。”
鹿瑜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能让人知道的吗?!
这人可信吗?!
阳羡立马解释,他是无意间知道江印照的秘密。
最重要的是江印照曾经救过自己,他不会忘恩负义,更不会做一个白眼狼,绝对不会背叛江印照,也不会把江印照的事说出去,请她放心。
他拿出了一个盒子,双手奉上:“我今天过来,是归还江印照的东西。”
我的东西?
江印照好奇跳下来,跳到旁边的桌子,敲敲桌面,示意放下。
知道她打不开,阳羡非常贴心的打开木盒子,把里面包裹着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揭开。
“当初你跟季砚淮救了我,还把我送回去,我手上就抓着这块木牌。”
“虽然我家人说我是烧糊涂了,但我可以肯定我见过你,也亲眼目睹那棵千年老树被雷劈的场景。”
“这块木牌我一直保存着,就等着有一天还给你,再亲口说一声谢谢。”
江印照扒拉着他的手,仔细打量,小眉头都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