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之前,后主刘禅投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仅仅过了半年的时间,刘复兴就打了回来。
朝堂之上,刘复兴正想和众将讨论如何做这七万魏军俘虏的问题时。
却被朝堂上的众臣拦了下来。
卧槽,这帮家伙是疯了,还是想造反了,还有比处理这七万战俘更重要的事么?刘复兴心里不爽道。
带头提议上奏的是关内侯镇军大将军宗预。
刘复兴看着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将军,那叫一个心惊胆战,这不是来了个碰瓷的吧,咱俩可是离着老远的哈,你有本上奏,有道理咱讲道理,别躺大殿上就行。
可等着老将军一张嘴,刘复兴就明白为什么是这个老将军带头提议了。
这个蜀汉投降,钟会凯旋都不曾露面的老将军,现在却拖着他年迈的身体出现在这朝堂之上所谓只有一件事,“古语有云,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请主公先商讨登基大宝之事。”
这个事其实在建宁的时候就有将领提过这个事,说是称国君更能增加军队的凝聚力,当时刘复兴想了很多的借口推脱掉了这件事。战事真急不宜搞这个仪式。
现在还于旧都,也得到了充分的喘息之机,众将又重提此事。
刘复兴知道推脱下去准没完没了,把正事耽误了。
略一沉吟,道“行吧,知道了,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看着下面群臣被惊的长大了的下巴,刘复兴又忙改口道,“哦,不明天吧。行了吧,定下来了,能讨论正事了吧。”
堂下众将心想,这位主公还是一点也不讲究个谦虚推辞啊,只想麻利的把事做完。
堂下的老将宗预还是不同意,“主公,皇帝登基继位乃天下大事,半点马虎不得。首先日子就不能这么随便定下了,按汉朝祖训,应在一月内选择吉日举行。”
“仪式分为祭祀天地宗社、接受百官的朝贺拜见、要昭告天下,定年号;即设百官,立宗庙,封皇后皇子,及诸位亲王。”宗预继续说道。
“那行,抓紧安排个人干吧,现在能讨论战俘的事了吧。”刘复兴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主公,这得您安排啊。”宗预还在不依不饶的说道。
刘复兴都有点开始头疼了,“陈寿、杜预,这个事就交给你两个了,不用选日子了,就明天,没那么多闲工夫等这个,年号就选复兴二字,也不用讨论了。你们尽快安排流程。”
陈寿、杜预两个应是之后,大堂上还是开始了关于流程的讨论,这可把刘复兴给气的不轻。
谁说当了皇帝就能随心所欲了啊,这连皇帝怎么个当法都自己说了不算啊。甚至刘复兴都有点后悔不该把谯周打的那么严重了,听他说话真费劲。
不听又不行,谁让人家是当世大儒呢,这个仪式还得参考人家的意见,这朝中文官大都是谯周的门生,这让刘复兴头疼不已。
想着自己半年前就是在这大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之面掌抽谯周的时候那是多么的意气风发,现在倒好,
那真是当初有多威风,现在就有多憋屈。
好容易结束了一上午的讨论,回到寝宫的刘复兴直捋脑门子。
龙牌在旁边凑过来说道,“咋的了,终于如愿以偿的当皇帝了,高兴坏了吧。”
刘复兴捂着脸道,“是头疼坏了才是。”边说着边拉住龙牌的手道,“拜托下次穿越的时候,一定让我穿越成一个已经登基完成的皇帝。”
龙牌听说了今天早上的事,都笑死了。“哈哈,好好好,下次让你穿越成一个登基完成的皇帝。”
听龙牌答应的这么痛快,刘复兴就感觉准没好事。刚想在仔细询问,就听通报,说是陈寿求见。
刘复兴对陈寿的了解也就停留在,是写了三国志的人,其他的就没什么印象了,不知道他来干啥,问了问龙牌。
龙牌说,“他还是谯周的徒弟,你把人家师父打的这么惨。”
“说的也是哈,一会得好好劝导一下。”刘复兴也觉得有理道。
等到陈寿进来表明来意之后,刘复兴才知道,陈寿前来禀报,是想撰写《三国志》,恳请可以进入史学观,以阅史书互证。
听到不是为了谯周的事,刘复兴知道是自己多心了,“爱卿所言甚是有理,准了。”
陈寿正准备谢恩退去,又被刘复兴叫着了。
“陛下,还有何吩咐?”陈寿又回到厅上。
“朕对史书并不是很了解,只不过是想提一点点建议。”刘复兴说道。
“臣惶恐,陛下您请讲。”陈寿是跟着刘复兴去建宁的,对刘复兴打心底佩服。
“自古史官撰写史书时都是为帝王写本纪,为名臣名将撰写传记。可是如此?”刘复兴问道。
“陛下,所言正是。”陈寿回复道。
“历史中只有“君史”,没有“民史”,史书只是少数精英专利,但是放眼更加宏大的历史长河中,历史应该是由人民创造的。没有人民的拥戴,帝王不能成为帝王。我希望你能写一篇关于人民的史书。”刘复兴说道。
“陛下洪才伟略,这件事虽自古未有,但陛下所想即是心系百姓,功在万代。”陈寿回应道。
刘复兴虽说瞧不起马屁精,但是被拍马屁还是很舒服了,继续发挥道,“人道是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殊不知得人心者得天下。今天的人民,要成为明日的英雄。明日的英雄,也曾经是英雄的人民。不能过度的放大了精英的作用,而忽略的人民的作用。”
“陛下所言,思路新颖,让微臣茅塞顿开。回去后定细细思量。”陈寿回道。
行了,再好的马屁,也有听过了的时候,刘复兴明白就自己那三两墨水,根本也不足以指导面前的这位史学大家。知道自己的意思表达到了就可以了。
打发走陈寿之后,看着这空荡荡的大房子,刘复兴才明白过来,今天自己之所以那么的难受实不过是因为身边少了一个人,也不知道诸葛果朝真观中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