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在府中再次见到了,蜀汉的使者谯周和陈寿两个人。
让司马昭哭笑不得的是,这位蜀汉的使者谯周根本就不知道蜀军大军压境的事,他走的时候汉王还好好的留在成都等他的消息呢。
不过,这也让司马昭心中一惊,也就是说谯周出发的时候,蜀汉的大军还没有开拔,甚至有出兵的迹象。
不然的话,不可能作为使者的光禄大夫谯周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没察觉。
而当谯周赶到长安的时候,蜀军都已经收复汉中了。
这进展的速度也太快了。
司马昭一边思索着,一边偷瞄道了陈寿的表情,从这微表情判断,这位副使者反而知道一些蜀军北伐的意图。
于是司马昭试探道,“不知陈侍郎有何想法?”
陈寿也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瞒得过司马昭这个人精,同时或许主公将北伐的计划告知就是为了让司马昭看出来。
心念至此,陈寿道,“我家主公年幼,不曾执掌过朝政,恐怕是有些急躁,不过应该也是思念父兄之情急切所致。”
司马昭见陈寿回复的滴水不漏,一时间没有好的计策。
只得威慑道,“现在这下弄的朝堂上的舆论不利啊。”
司马昭拖着长尾音就是等着猎物咬钩呢。
果然,谯周立刻就上套了。“不知晋公有何为难,可有老夫能帮忙之处。”
司马昭现在听到晋公这两个字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就该进爵晋王了,现在倒好,卡在晋公上了,而且还不知道会不会降级呢。
不过呢一看猎物咬钩了,心中还是暗喜,表面上还惋惜道,“我个人是很想和蜀汉达成协议的,可是汉王现在搞的就像是大军压境逼迫我们达成协议一样。如果这样讲和了,朝堂之上会认为我们软弱,这肯定会反对的。”
谯周这条慕强的舔狗立刻就上了,拍着胸脯子说,“请晋公放心,老夫回国后立刻上书劝说主公退兵。”
谯周这一说差点把陈寿气乐了,我师父这是又忘了怎么挨了两顿打的事了。还好在关键时刻陈寿还是憋了回去。
司马昭假装感激道,“那拜托谯周大夫了。”
这下可把谯周激动坏了,他的心中向外的外国强者领导需要他啊,这是多大的荣耀,必须得干好,这即是皈依者狂热,香蕉人。
送走了,谯周和陈寿司马昭怒道,“该死的蜀汉,就是想要施个缓兵之计,好让我们在考虑是不是答应议和或是考虑议和条件的时候迅速平定蜀地情况。”
见司马昭发怒,也没人敢劝阻。
来回踱步的,司马昭突然停下脚步,发令道,“快速传我令下去,让贾充务必坚守长安,不能被偷袭。”
司马炎过来劝说道,“父亲,有这么严重么 ,蜀军新败有这么快就有能力攻陷长安城的么?”
司马昭冷哼一声,“哼,如果没有实力不可能以这么快的速度收复失地,有没有实力收复长安,目前还不清楚,不过偷袭长安的想法肯定是有的。”
又思虑片刻之后,司马昭命人立刻备马,去司马孚家。
情况危急必须马上稳定朝中情绪,不过是在蜀地打了败仗,魏国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即使是蜀吴两家相加也不过如此。
攘外必先安内,目前最重要的是先稳住司马家内部的矛盾,必须得到司马家的全力支持,不然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见到急忙赶到府里来的司马昭,司马孚心中十分明白司马昭的想法。如同司马师当年传位于司马昭是一样的道理。
现在,司马家族正处于取代曹魏的关键时刻,需要一个能力强且有影响力的领导者。如今攻打蜀汉虽失败,但是如何稳住司马家的地位才是最主要的。
只有稳住司马家的地位才能稳住朝堂,可是现在这情况之被动,就连稳定司马家内部都很困难。
毕竟当初司马昭坚持伐蜀,整个朝堂之上反对声一片,是司马昭力排众议推进了这件事,而且最后实施的时候,钟会、邓艾两人明显的就是想来个一石二鸟之计,不但要攻陷蜀地,还想着顺手解决了两个朝中不稳定因素。
任命钟会为伐蜀统帅时依然,遭到了多人反对,司马昭却自信的感觉一切均在掌控之中,就算钟会反叛也翻不起浪花来,甚至是等着钟会反叛。
毕竟之前,司马昭曾通过不同的方法和途径试探过钟会对曹髦的看法。
心中不确定钟会是否忠于曹魏情况下不如干脆除掉。
就像当初以“今征,必不来,祸小事浅;不征,事迟祸大。”为理由逼反了诸葛诞是一样的。
不确定能为我所用的,全部除去。
只可惜一直顺风顺水的司马昭遇见了刘复兴,伐蜀计划大败。
还让刘复兴不但同时俘虏的钟会、邓艾二将还劝降了他们,顺带着还劝降了数万魏军。
到此时,司马昭都不敢相信刘复兴是劝降了近十万魏军
没人知道司马昭与司马孚的谈判具体都谈了些什么。
人们能看到的是,司马昭在从司马孚的府上回来后就晕倒在地,失去了语言功能,第二日便死于中风。
临死前,用手指指了指司马炎。
这让司马家当时的族长司马孚解释为,司马昭之所以指了指司马炎,是对众位大臣所说的,有临死托孤之意,意思是让诸位大臣尽心辅佐司马炎,不要心怀二心。
于是,就这样司马炎代替了一直被司马昭钟爱着的司马攸继承了司马昭的权位。
公元264年九月,司马昭比史实早逝世整整一年。
与此同时,其子司马炎加快了司马代曹魏的步伐。
安乐公府中,刘禅的妻子张氏兴高采烈的对刘禅说道,“你听说了么,刘谌真的收复了失地,现在大军压境要求接我们回成都呢。”
刘禅知道自己这个妻子自从来到洛阳便一直闷闷不乐,也不好扫她的兴就随声附和着。
可是站窗口遥望着成都方向的刘禅却用只有自己听的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我知道,我知道,就像你在锦囊中所说,如果我们能再度相遇,那也是在洛阳。”
身边的张氏,还是止不住的高兴,“哎,你说他是怎么从南中翻盘的呢?真是太让人意想不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