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厌胜之术
作者:九月石   驱魔道长又在警局露脸了最新章节     
    彪哥两口子都看懵了,说这是怎么个意思啊?
    我师父将孩子抱起来,指了指那俩金镯子,说这孩子让人上了绊腿锁。
    就跟那犯人脚上的镣铐一样,把两条腿给锁住了。
    彪哥听的一愣一愣的,还往儿子腿上看。
    说锁在哪儿呢?没瞅见啊!
    我师父让他不要急,之后让我去供桌上取一盏香烛过来。
    等我把香烛取来,师父就接过去,在孩子的两腿之间来回晃悠了几圈。
    晃悠的时候还用手护住火苗,怕烫到孩子。
    大概两分钟以后,师父又拿起吃的在一边逗弄孩子,那孩子就挣脱了父母的手,摇摇晃晃的朝他走过去了!
    彪哥跟他媳妇儿顿时就红了眼圈儿。
    但还不敢哭出声,好像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醒了没准儿孩子就又不会走了……
    我师父笑呵呵的安慰他们,说这香烛上有祖师爷赐给的功德,阳气极盛。
    阳火烧断了锁链,孩子以后多多锻炼,就能跟正常人一样走路了。
    彪哥听了哐当一声就跪下了,给我师父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
    我想拦都拦不住。
    师父赶紧将人扶起来,说这事儿还没完呢。
    他让彪哥等回去以后,将孩子脚腕上这俩金镯子绞了。
    找个专门做金饰的地方,让师父熔了他们,彻底去了晦气才行。
    彪哥一听这个,方才还热泪盈眶,感激涕零的神情顿时就变了。
    那种常年在市井街头拼杀的戾气一下子就溢了出来。
    他说这金镯子是一个常年跟他称兄道弟的朋友送的。
    收到金镯子那天,他们家里人还夸呢。
    说这足金价不低,加上那精湛的雕花工艺,俩镯子加起来怎么也得有个万把块了。
    那会儿买个房子才多少钱啊。
    但这都是别人的私事了,我跟师父向来不过问这些。
    交代完以后就让他们回去了。
    彪哥临走给供桌上放了个大红包,我们送客回来才发现。
    足足有一万块钱。
    那时候再把人追回来也不太好,索性留了一半,剩下的都捐给灾后重建中心了。
    过两天彪哥又介绍了自己的合伙人过来。
    那人姓郝,我们后面就叫他郝经理。
    郝经理跟彪哥一样,也是在道上混的人。
    那人的气场跟普通老百姓不一样,眼珠流转之间都流露着精明与狠厉。
    他说从半年前起,自己这后背就一直疼。
    医生看了不少,但终究也没有治好。
    时间长了,他就觉得自己体质越来越差,老觉得身上冷津津的。
    师父想了想,问他身上有没有玉石项链之类的东西。
    他说没有。
    后来又问他后背上有没有纹身。
    他一开始也说没有,但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说自己的衣服内衬上,缝着一个辟邪用的小葫芦。
    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他边说边脱了外衣,将那个红色的绸布小葫芦指给我师父看。
    我师父看了一笑,说这是您母亲给缝上去的吧?
    郝经理连连说是,就是他妈给缝的。
    他妈说儿子一天到晚在外面疯癫乱跑,得加个保平安的葫芦才行。
    我师父说令堂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可这葫芦的方向缝错了。
    葫芦嘴向外才能吸污纳垢,向内则是吸你的阳气。
    得亏了你天天在外面人群里混着,还能蹭上一些别人的阳气来弥补自身的亏空。
    你要是个成天独居的人,不跟人接触,时间长了,体质就会变得越来越虚。
    说着师父就拿剪刀把那个葫芦拆掉了。
    拆掉以后用火烧了,烧剩下的灰烬黄裱纸包成一个三角交给郝经理,让他随身带着。
    还嘱咐他回去以后每天上午脱了衣服晒背,不出一个月,背上的酸痛就会减轻。
    郝经理接圣旨一样的双手捧着,连连道谢。
    跟彪哥一样,临走前也留了个厚实的信封。
    我跟师父也跟上一次一样,留下一半,把剩下的一半捐掉了。
    送走郝经理,我还跟师父说呢,这民间的讲究真是不少。
    好多看似不起眼的小物件,真的碰上了懂行的人,就能把人折腾个半死。
    师父说这些小把戏都源自厌胜之术。
    我问什么是厌胜之术,师父还没来得及跟我解释,下一位受害者就登门了。
    这次来的是一个小姑娘,人我认识,姓方,家就住在胡同口。
    后面我们叫她方姐。
    方姐是个挺腼腆的姑娘,来的时候还挺不好意思的,怕给人添麻烦。
    我师父让我给方姐倒茶拿点心,说街里街坊的,不用客气,让她有什么事儿就说。
    方姐说她最近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对劲,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所以不太确定。
    我师父问怎么个不对劲法。
    她说她最近老是能闻见烧纸味儿。
    就是那种给过世的亲人烧元宝纸扎的味道。
    但现在也不是七月半,周围地上也没有烧纸过后的痕迹,那味道是从哪儿来的呢?
    方姐本来一开始都没把这个当个事儿。
    可前两天她去市里参加企业培训,居然又闻见了烧纸味儿。
    这市里车水马龙的,到处都是戴着红箍执勤的大爷大妈,总不能还有人当街烧纸了吧?
    然而她去了市里多少天,就闻了多少天烧纸味儿。
    问了同事,他们却都说没闻到。
    这个时候她觉得有些害怕了。
    师父问她现在能闻到那股烧纸味儿么。
    她仔细闻了闻,说现在没有,平时也都是傍晚那会儿才能闻到。
    听她这么说,师父突然话题一转,然后问方姐家中父母是否健在。
    方姐一开始愣了下,但随后就答道,父亲早亡,只有母亲还在。
    但母亲身体不是很好,一直跟着哥哥在老家生活。
    后来师父又问她要她母亲的照片,方姐立马从钱包里翻出一张全家福出来。
    师父看了看,说你们母女俩长的还挺像。
    方姐点点头,说从小家里人就说她是她妈妈的翻版,脾气秉性长相都一模一样。
    就连生日都是在同一天。
    闻言我师父抬头看了方姐一眼,说你跟你母亲是同一天生日?阴历还是阳历?
    方姐说是阴历。
    师父一听赶紧让方姐回忆下她是从什么时候能闻到烧纸味的,最好能精确到天数。
    因为他怀疑有人在利用她种生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