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一两日后,呼延灼就派出斥候先打探消息,官军斥候先来一步到梁山附近,并和梁山斥候交上了手。枯树山地形复杂,他计划收拾了梁山,再过去顺手灭了枯树山。
梁山斥候精锐,比呼延灼手下的斥候强一些,但西军的斥候却不是吃素的,多少收集了一些有用的情报回去。
好在梁山斥候人多一些,他们也没有走远,只是在附近搞反侦察,有主场优势加上望远镜辅助,总体来说梁山还是占便宜的。
远处有小白在空中看着,地上有军情司的高手,官军的动态也能及时掌握,没必要把斥候派到远处。
汴梁离梁山只有五百余里,行军五七日便到了左近的东昌府境内,梁山人马也严阵以待,没有提前突袭,这让呼延灼更加自信。
他也没有提前通知当地守军,而是计划到了再让他们准备船只。
呼延灼同样选择了离梁山最近的水泊北面三十里外安营扎寨,北面也是许贯中安排的预设战场。
许贯中和王力站在一处了望台上用一款超大望远镜看着这一万余官军,只见他们人人披甲、装备精良,虽然早有情报显示,许贯中还是忍不住感慨道:“这朝廷也是舍得,头一次见这地方军比禁军装备更精良的!”
王力笑着说道:“这呼延灼将门出身,赵佶信任也不奇怪!”
“嗯!”
……………
次日一早,呼延灼就点兵一万出击,梁山人马也出来前进三里,走到陷阱前面。
这次梁山神龙军和亲卫师约一万三千人左右出来,王进的守卫师和水军青龙军加上新成立的山地营留守梁山,一个指挥分别留守两面旱寨。
辰时三刻,呼延灼率军在一箭外停下,看着梁山军容整齐,盔甲齐全,骑兵似乎比他还多也是暗暗心惊。看到中间的大旗貌似帅旗,有些不伦不类,所有旗帜都没有带汉字的,他倒也不奇怪,他听说过梁山就这样。
他没出来,看到前面一排十几员头领样子的人就喊道:“对面的贼寇听着,天兵已至,速速投降,免尔等一死!”
王力大笑一声喊道:“哪来的天兵,朝廷若有天兵,用的着年年向异族交岁币吗?”
这句话可是戳到宋军心窝了,呼延灼暗骂着,你以为劳资想吗?,俺说了也不算啊。在打瞌睡的韩五却是嘴角微微上扬,“有点意思!”
呼延灼喊道:“休逞口舌之利,俺看看你们有几分本事!”
喊完又下令道:“彭玘何在!”
彭玘心领神会,夺马而出,手持三尖两刃刀耀武扬威的喊道:“讨贼先锋天目将彭玘在此,那个前来送死!”
韩五这时也认真的看着,他想要看看对面的头领什么水平。
梁山阵营里,王力看到是彭记,也没放在心上,看到梁山阵营里同样使三尖两刃刀的滕戣跃跃欲试,就点点头让他去了。
(这彭玘前世扈三娘就把他生擒了,后来投降成了十六小彪将之一,梁山排名43,而滕戣前世是淮西纪山五虎之一,虽然没有什么出彩的战绩,但实力也可以,至少有八骠骑的实力。运气不好,一出场碰上琼英,斗了十几个回合被一石子打中脑袋,再一画戟结束性命………)
滕戣好不容易有出战的机会,也是憋足了劲,和他一起来的淮西兄弟现在他的官职最低。
他是个好说话的,亲弟弟滕戡从小就比他强,他也习惯了,可怎么滴他和马劲、顾大嫂也是不相上下吧?这次怎么也得好好表现。
他骑着一匹大红马,是王力从柴进家骑回来的,为了弥补他给他的,武器也被汤隆升级改造过。
他出来呵斥道:“狗屁的天目将,你不配使用二郎真君的兵器!”
彭玘听到这句话紧握兵器,眼中怒火中烧,“泼贼猖狂,拿命来!”
滕戣和彭玘同时发动攻击,两人手中各握一杆三尖两刃刀,很快两马相遇,一开始就同时拼尽全力,他们的身影如旋风般交错。两杆三尖两刃刀在空中闪烁着寒光,每一次交锋都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二十回合过去,滕戣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刀法越发凌厉,如疾风骤雨般压得彭玘喘不过气来。
韩韬看见他的好友彭玘落了下风就骑马飞奔而出,而梁山这边一直关注亲哥哥的滕戡见到韩韬一动就跑出来拦住。
这边的彭玘竭力抵挡,但滕戣的攻击如潮水般源源不断,终于,滕戣找到了彭玘的破绽,他猛地一刀挥出,将彭玘的武器击飞。
彭玘失去兵器,防线瞬间崩溃,滕戣顺势而上,一把把彭玘压在自己马上,跑回本阵。
滕戡比他哥哥还利索,只十个回合就把韩韬生擒,他没有回本阵,因为他看到官军那边又出人了。
只见出来一个士卒打扮的家伙,可滕戡也没小看他,因为他知道,自己展现了实力后再出来的人,不是个傻子的话就一定比上一个强。
他一把抓住韩韬,朝着后面扔了出去,然后看也不看,就提着他的铁鞭迎了上去。
韩韬被扔出几步远,重重的摔在地上,自有梁山士卒过去把他押回本阵。
对面的韩五韩大爷在彭玘落下风的时候就想出阵了,他看的出来梁山将领实力不弱,不敢大意,连忙给自己的“雪花驹”上马鞍。
可就这么点功夫,己方就有两员大将被生擒,他上好马鞍骑上雪花驹,提上他的金背砍山刀就飞奔出去。
呼延灼准备出战来着,看到跑出去一个士卒,就要呵斥,却被呼延通拦住,“叔父且随他去,他比俺厉害!”
呼延灼心想,这比呼延通都厉害,岂不是和自己最少是不相上下?自己想打赢呼延通都得提起十二分精神,丝毫不敢怠慢。
想到这里,他疑惑的问道:“既如此,为何点卯不见此人?”
呼延通苦笑道:“别说点卯了,你就是行军或吃饭的时候都看不到他,他平时就在拉草料的大车上睡觉!”
我去,还有这么个奇葩?呼延灼不好说什么,只呵斥一声:“你怎么搞的,连自己的兵也管不住,真给我们呼延家丢脸!”
随后不再理会,专心看战场,而呼延通嘀咕道:“童太尉都管不住他,别说俺了……”
这句话呼延灼听见了,桀骜不驯的人他见过,可真没见过这么牛的“士卒”。
此时的战场上,双方已经鏖战了五十回合,韩五手提金背砍山刀,端坐于雪花驹之上,英姿飒爽,煞气腾腾。而梁山滕戡则手持虎眼竹节钢鞭,驾驭着追风马,威风凛凛,豪气干云。
韩五一声怒吼,如猛虎下山,挥舞着金背砍山刀,刀光闪烁,寒气逼人。滕戡则稳如泰山,手中虎眼竹节鞭犹如蛟龙出海,灵活多变,气势如虹。
双方你来我往,又是一百回合,难分胜负。雪花驹和追风马嘶鸣着,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为他们的主人加油助威,不时还互相撕咬。
韩五的刀法凌厉,每一刀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试图劈开山岳。滕戡的鞭法精湛,如疾风骤雨般袭向韩五,让人眼花缭乱。
他们的战斗惊心动魄,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撕裂。观战的双方人马无不为之震撼,屏气凝神,生怕错过这精彩的一幕。
然而,又四十回合过后,两人依然旗鼓相当,谁也无法占据上风。他们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对对方的钦佩和敬意。
最终,梁山和呼延灼几乎同时鸣金,两人各自收兵,这场激战以平局收场,都知道,再这么下去二人会力竭而亡,不得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