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掠?”
吕程登时就蒙圈了,原本以为自己归顺了殿下,被朝廷招安,那就是人上人了,再不济也是一个将军啊,没想到,到了殿下这里,竟然还是让自己去劫掠!
吕程嗫嚅道:“殿下,这、这,您还要让臣去抢掠?这、这被朝堂的大臣们知道了,唾沫星子还不得淹死臣啊……”
“放屁!”
朱慈烺笑骂道:“你真的是一根筋啊,本宫不是说过了,只要不是大明子明,你爱抢谁抢谁,抢得越多越好,本宫越高兴,本宫是让你抢其他藩国的,有没有让你抢自己人!怎么,难道抢了扶桑或者满洲的财物,也犯法吗?你放心大胆的抢,只要不抢自己人,本宫就给你兜着,天塌下来,本宫都给你顶着,最好你连扶桑的皇后都给抢回来给你做小老婆,本宫才高兴呢!”
呃……
吕程无语道:“殿下,臣一直还以为您是十世的大善人呢,活人无数啊,没想到您竟然这么黑……”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答道:“吕程,有两句话,你给我记牢了,第一,弱肉强食,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善良可言,自己强大才是王道;第二,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只有将敌人给打得越惨,我们自己人才会越安全,这个世界上永恒不变的真理,那就是拳头硬就是一切!”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吕程心头大震,缓缓点头,殿下说的不错,那些倭寇还能叫人吗?当年在沿海一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一念之仁,将他们放走,那回过头来,不知道多少父老会死在他们的刀下!
朱慈烺问道:“你的弟兄们还有多长时间能赶到京城?”
吕程整理了一下思绪,低声道:“殿下,人已经派出去了,弟兄们接到消息后,会乘船直奔通县,最多半个月的时间就可以从济宁赶到通县!”
“到了通县,不要多做停留!”
朱慈烺沉声道:“带着你的人立即动身前往登莱镇,沿途要严厉约束弟兄,不得骚扰百姓,一旦让我知道了,休怪本宫军法无情!”
吕程心头一颤,连忙点头道:“殿下放心,我们微山湖水寨的山规同样很严,绝对不会发生扰民之事!殿下……”
“有话就说!”
朱慈烺看吕程欲言又止,淡淡说道。
吕程咬牙道:“殿下,您也说郑芝龙这个家伙仰仗着自己在大海上的强大实力,向来不服朝廷约束,已成尾大不掉之势,那臣可不可以去挖郑芝龙的墙角?”
“什么意思?”
朱慈烺皱眉道。
吕程低声道:“殿下,臣麾下的数百弟兄,虽然熟悉水性,精通水战,可是毕竟都是在内河内湖上打转转,真正精通海战的并不多,特别是操纵火炮的炮手,更是奇缺,臣想,若是可能的话,臣想要从郑芝龙那里挖一些人过来,当然,不光是挖人,如果可能的话,直接从他手中买下几艘战船来,起码也让我们的水师能够初步形成战力!”
朱慈烺眼睛一亮,问道:“这个你又把握?”
吕程嘿嘿笑道:“殿下,我吕程别的本事没有,可是在江湖上那也是有一号的,便是在郑芝龙的水师之中,也有不少与臣相好的存在,只要臣许以名利,不相信他们不动心,还有战船,郑芝龙麾下有的是战船,大不了我们拿银子砸,毕竟不管是从福建订购,还是自己督造,都太耗费时间了,想要快速形成战力,也只能走一些捷径了……”
“怎么?你还能买到战船?”
朱慈烺问道。
吕程笑道:“太好的估计够呛,不过买它三五艘大青头,还是有可能的,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有钱能使鬼推磨,郑芝龙麾下见钱眼开的人也有不少,不过,郑芝龙最核心的战船,我们想要买到那就别想了,根本不可能!除非……”
朱慈烺问道:“除非什么?你尽管说!”
吕程笑道:“殿下,除非是您亲自出面,让郑芝龙卖给我们!”
朱慈烺摇摇头,苦笑道:“吕程,你以为我这个太子的面子有多大?那可是郑芝龙的主力战舰,看家的宝贝,凭什么卖给我?更何况他跟朝廷向来是面和心不和,时刻都在提防着朝廷呢!”
吕程笑道:“殿下,您这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臣不是让您以朝廷的旨意来压郑芝龙,而是以私人的情分,您想,您可是未来大明的国君,若是公事的话,郑芝龙自然要找借口搪塞你,可是您以私下的身份向郑芝龙开口,他就不能不动心了,公事公办,私事,那就是情分,您未来前程远大,他难道还会因为这个拒绝您递过来的把柄?你这可是豢养私兵,他巴不得你有把柄落在他手上呢,这样的话,他一则卖你一个人情,日后您登基了,也不好向他下手,第二,您的把柄落在他的手上,私下里有求于他,他也不会再对您和朝廷抱有那么大的戒心了!”
朱慈烺哈哈大笑,叫道:“吕程,你小子看上去憨厚老实,没想到也一肚子坏水!好,见你的意思办,我这就给郑芝龙私下里写一封书信,到时候盖上东宫之宝,先试试郑芝龙的水再说!如果有机会的话,那就从郑芝龙那里买下一些战船,挑好的买,不要怕花银子,咱们有的是银子!”
吕程看到朱慈烺答应下来,眼睛都乐开了花,他早就对郑芝龙水师的战船眼馋的很了,虽然西洋的战舰好,奈何搞不到手啊,如果能够搞来郑芝龙的主力战船,那也足够自己训练水师的了,只要形成了战力,那老子第一时间就会杀入扶桑,先抢他们机会再说!
朱慈烺接着说道:“嗯,你前往登莱镇,训练与整顿的事情,我放心的很,只是,这运作公司的事务,你可是干不来,本宫得给你选一个军师才是……”
吕程连忙说道:“殿下,那还用选吗?您将靳良泰先生交给臣呗,他本来就是经营的奇才,臣又与他相熟,也少去了磨合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