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到了常以霖的精骑?”
刘宗敏愕然道:“怎么可能,常以霖不是一直在汝州城中吗?什么时候出城前往禹州了?”
李岩登时一阵无语,气道:“大哥,常以霖可是带着数千精骑出城的,你们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还真的有你们的啊……”
刘宗敏脸色一红,闷声道:“前几天,我们遭遇了夜袭,闯营跟关宁铁骑存储的所有的火药,几乎全部被炸毁了,关宁铁骑伤亡 数千人,军心大乱,好不容易,我才将军心给稳定住啊,一时疏忽,竟然被常以霖给溜了!”
李岩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溜了也好,少了常以霖跟东宫卫的精骑,那汝州城中仅仅剩下孙传庭的大军,而且其中精锐都在禹州呢,接下来,我们全力进攻汝州城,没有了常以霖的精锐助阵,我不相信他们还能顶得住!”
“那禹州那边……”
刘宗敏迟疑道:“面对着高杰跟常以霖两大悍将,李定国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管他李定国能不能支撑的住!”
李岩急声道:“大哥,我们拿下汝州要紧啊,我们绝对不能给朝廷反应过来,派出援军的时间,必须要在朝廷集结大军之前,拿下开封府,如此,我们才能在河南站稳脚跟啊!”
刘宗敏微微有些迟疑,苦笑道:“兄弟,你说的倒是轻巧,现在吴三桂的大军遭遇重创啊,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士气,进攻汝州,谈何容易?”
李岩气道:“大哥,都到了什么时候了,您还顾忌吴三桂的士气?现在正是三军用命的时候,他吴三桂既然投降了大顺国,那就的听大顺国的旨意,如今您才是大顺国名正言顺的主帅,即便他吴三桂是王爷,独领一军,那也要受你节制啊!否则,各自打各自的,那还不乱了套?”
刘宗敏心头凛然,缓缓点头,答道:“你说得对,那我们立即前往吴三桂的大营,面见吴三桂,准备再战!”
两个人带着一队骑兵一路狂奔,来到了吴三桂的大营。
此时距离关宁铁骑遭受重创已经过去五天了,即便是到了现在,大营之中都难以看到原来关宁铁骑应该有的气势,毫无疑问,这场变故的确严重影响了关宁铁骑的士气。
得到消息的吴三桂连忙将两个人迎入了帅帐。
“两位将军,”
吴三桂沉声道:“不知道你们联袂来到大营,所为何事?”
李岩沉声道:“王爷,前几日末将前往禹州,准备助李定国拿下禹州城,谁成想,我们军中竟然遭遇到了如此重大的变故,致使关宁铁骑遭受重创,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末将前来营中,特来向王爷致以慰问。”
吴三桂嘴角抽搐了一下,叹道:“李岩兄弟,实在是惭愧的很啊,本王征战沙场十几年,权将军同样是征战沙场二十年,都算得上军中宿将了,没有想到竟然在常以霖这个毛头小子手里栽了跟头,实在是让人憋屈到了极点啊,待到关宁铁骑整顿完毕,本王必定要亲自率领大军,与常以霖一决雌雄,亲手斩下他的首级祭奠关宁铁骑屈死的弟兄们!”
李岩摇摇头,答道:“王爷,如今是大顺国与明廷交手,个人恩怨都是小事,国事为重啊,你突然投诚,朱慈烺必定是措手不及,现在他在朝中监国,无暇再度前来河南,正是我们拿下河南的大好机会,若是拖延时间,一旦朱慈烺缓过手来,增兵河南,甚至再度亲征,那我们在想拿下河南可就难了!”
吴三桂没有一皱,李岩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兵贵神速啊,必须要在朱慈烺再度亲征之前,解决了孙传庭,拿下河南,否则,遗祸无穷!只是,如今关宁铁骑遭受重创,想要拿下河南,谈何容易?
“李岩兄弟!”
吴三桂迟疑道:“可是我的主力现在士气低迷,远非两三日能够解决的了得,况且我们失去了火炮助阵,想要拿下汝州城,可是更难了……”
李岩笑道:“王爷,现在常以霖可是率领着东宫卫精骑前往禹州了,必定会被李定国的大军给牵制住,汝州防御力量再度薄弱起来,正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时机啊,只要击败了孙传庭拿下汝州,关宁铁骑的士气还是问题吗?你若是担心大军士气,却也无妨,这一次,闯营兵力打头阵,你只需要派出一部兵力参战助阵就行,然后关宁铁骑开往汝州城东侧,防备常以霖与高杰的骑兵回援,保护好我们的侧翼跟身后,攻打汝州就交给我跟宗敏大哥了!”
吴三桂心头大震,常以霖跑去禹州了!
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啊,没有了常以霖这个悍将跟他麾下的东宫卫精骑,那孙传庭就是没有了爪牙的老虎啊,连个猴子都吓不住!
吴三桂咬牙道:“好,既然常以霖跑了,那我们就抓紧时间,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汝州城!这一次,绝对不会再给孙传庭逃跑的机会,一定要将他歼灭在汝州城之中!”
李岩沉声道:“既然如此,还请王爷连夜准备,明日就将大军移助闯营右翼,准备再出进攻汝州!不过,除了保护我们的右翼之外,还有一点,希望王爷多加小心。”
“小心什么?”
吴三桂问道。
李岩沉声道:“我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情报,常以霖的东宫卫一分为二,上万精骑带在身边,可是一万多精卒却是停在了登封,若是汝州城一旦有事,不派出东宫卫精卒会南下汝州驰援,王爷可是要将东宫卫的精卒给盯住了才是……”
东宫卫,有是东宫卫!
吴三桂感觉到一阵头疼,不管是东宫卫的精骑,还是东宫卫的精卒,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啊,战力凶悍至极,也许东宫卫精骑不如自己的关宁铁骑,可是东宫卫的步卒绝对要比自己的关宁精卒强上一筹啊,看来这朱慈烺真的是对自己反水早有防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