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点点头,桑葚把果篮和花束放下。
“赵大哥,你好点儿没?”
赵子屹心不在焉,一直往桑葚身后看:“就你一个?”
“对,怎么了?难道看你还要凑双数才可以过来?”
“不是,不是。“
赵母不断打量着桑葚,有一种想看对方是不是狐狸精之类的感觉。桑葚被看得很不舒服,有点后悔没跟白烨去她哥那儿了。
赵子屹看不下去了:“妈,哪有你这样盯着人家看的,好像人家是来偷东西似的。“
“……。“赵子屹,我谢你,桑葚在心里吐槽这个毒舌的男人。
赵母也觉得失礼了:“你这孩子,乱说什么呢,小姑娘,你坐。”
“妈,我没什么事了,下午就可以出院,你回家吧。”
“我等你一起,接你出院。”
“不用,我又不回家,我酒吧还有一堆事要我去处理…..。”
“你那家酒吧,总是出事,就别做下去了,回家结婚,你不喜欢上次那个林家姑娘,妈手上还有不少好看的女子,任你挑。”
“妈,你可不可以别管我的婚事,你管管子悦吧,她更要你管。”
“子悦比你听话懂事多了,不用我操心。只要你和姓白的断干净了,我也不管你。”
桑葚听到这句,心脏缩了一下,看来白烨和赵子屹的路也不好走,这么大座山拦在两人面前。
看得出赵母不是一般不赞成,而是铁了心反对的那种。
后来,赵母还是被电话叫走了。
人刚离开,赵子屹:“小桑,真的只有你自己来看我啊?“
桑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打了个电话给白烨,让她过来。
白烨过来后,赵子屹向桑葚使了眼色,桑葚道:“我去找白医生问些事。“
桑葚也没去找白皓,而是下了一楼。
大厅等候处,唐政南正坐在椅子上。
“唐先生,你怎么来医院了,是不是刚才的追尾……。”
“不是,我胃不舒服,过来看医生的。”
“你没什么事吧?”
“看完医生了,等下安排打针。最近应酬多,喝酒多了些,胃病犯了。”
桑葚点点头:“就你一个人吗?“
“对,我自己过来的,你来医院是?“
“我来看朋友的。“
刚好护士叫到唐政南过去打点滴。
唐政南一手抓住想转身离开的桑葚:“你现在有没有空?”
“怎么了?”
“你陪陪我吧,我不是那么喜欢打针。”唐政南语气慢慢低下去。
桑葚无语,怕打针就怕打针嘛,还不是那么喜欢打针。想着也没什么事,桑葚便爽快答应了。
护士帮唐政南打好点滴,桑葚帮着拿药瓶到治疗室找位置让他坐下。
“不好意思,刚才让你见笑了,我从小到大都怕这个。”
“没事。“桑葚帮忙调了一下药水的流速,在旁边坐了下来。
刚好唐政南放在口袋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手够不着,小桑你帮我拿一下。”
桑葚帮他从裤子口袋里把手机拿了出来,无意中瞥了眼来电显示,上面显示“私家侦探”四个字。
唐政南接过电话,看了眼桑葚,转过身接了起来。
桑葚转过头去看自己的手机,唐政南话不多,都是在听。最多只说:嗯,好等字眼。
最后压低声音说了句:“那家医院现在不在了,当时说是难产,后来我的人查到事实不是这样。你继续查一下。“
桑葚隐隐约约听到的是这样一句话,信息量不小。
唐政南挂了电话后,转头看向桑葚,对方背对自己,正在玩着手机。
“小桑,你有没有留意h市的新闻?“
“看了,怎么了?“
“俊宁他,唉,太不像话了,你这么好,他都不知珍惜。“
桑葚看了眼唐政南,没说什么。怎么都觉得这个男人在挑拨自己和唐俊宁的关系。
“你不用难过,失去你,是俊宁的损失。“
桑葚:“药水快没有了,我去叫护士来换药。“
桑葚走去护士站找护士过来帮唐政南换药水,刚好白烨打电话过来。
“桑桑,你去那了?我们准备回去了?“
桑葚看了眼唐政南:“我在一楼,遇上了唐政南,在陪他打针。“
“他打针,怎么是你陪?“
“我现在抛下他,有点儿不好意思?你和赵子屹先回去吧。”
桑葚挂了电话后,跟唐政南说了声,便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听到有两名护士在小声议论:“真惨,都撕裂了。送过来时一丝不挂。”
桑葚成年了,能听得出是什么意思。
经过急诊室时,见到了林佩、还有符书语。林佩真在和医生说着什么,一脸焦急。
符书语见到了桑葚,走了过来:“桑葚,你怎么在医院?身体不舒服?”
“没有,过来看朋友的。你和婶婶怎么也来医院?发生什么事了?”
“唉,我小姨她被…….被人……。”
符书语话没说完,被林佩叫走了。
桑葚敏感地想到刚才小护士讨论的话题,和刚才符书语吞吞吐吐说的话,莫非……。
接着有医护人员推着一个病人往电梯方向去,林佩和符书语跟着。
桑葚没看到脸,从发色上看应该是林琳。
怎么回事,她昨晚不是在h市陪唐俊宁出席周家的宴会吗?
带着疑问回到唐政南处。
“你怎么了,怎么像丢了魂似的?“
想起他应该认识林琳,便说:“刚才见到林琳了,她好像不太好。”
唐政南:“她生病了?不是昨晚还在h市陪俊宁出席宴会的吗?“
桑葚:“不清楚,听说受到伤害住院了。“这些事,桑葚实在说不出口。希望自己的暗示唐政南听得懂。
男 人点点头,看了眼剩下的药水,没说什么。
“你等下打完针要不要去看看她?“
“我和她又不熟,不去了。“
上次明明见他和林家姐妹一起从会所出来,态度热络的,怎么又不熟了。
“怎么?你很想我去看她?”
桑葚的确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肯定不能明说:“当然不是,她不是你朋友吗?我见到了就告知你一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