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音带着王金德下了山,第一时间联系了路青,人就关在庄园的地下室。
林晚夏和霍行渊赶到的时候,王金德已经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
“霍总,他已经全部招了,当年先生太太的死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路青亲自审问了一番,王金德的口供和舒音所言没有分毫偏差。
霍行渊面沉如水,这些年他一直在调查父母的死因,确定是二房所为,却一直找不到肇事司机王金德。
为了保护身份不泄露,他不敢太兴师动众,更没有调动十三部的势力,一直让路青暗自调查。
没想到人竟然藏在深山里。
“霍总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求你给你一条生路。”王金德被路青严审一番,身上里里外外都是伤。
霍行渊靠近过去,一脚狠狠揣向他心口,“杀人偿命,你罪该万死!”
“是沈芝兰和霍烈,他们让我这么做的。”王金德嚎叫不停,将所有责任推卸两人身上。
霍行渊掰动手腕,寂静氛围里全都是骨节咔咔响声。
颇为狰狞可怖。
“他们两人,更该死!”
霍烈放火烧他的庄园,霍行渊已经给予严厉教训,直接打断双腿爬不起,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
但这还不够。
他要让这对夫妻付出绝对的代价。
“路青,请霍二爷和沈芝兰去老宅。”霍行渊满脸戾气,身上散发着冷意,如浸泡寒潭之中。
林晚夏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生气。
路青很快去办了。
霍行渊吩咐保镖将王金德带走,和林晚夏又匆匆赶往了霍家老宅。
死去的人是霍老爷子的儿子媳妇。
不管真相如何,都应该给老爷子一个交代。
两人赶到老宅的时候,路青带着霍烈和沈芝兰下车。
上次被赶出家门,霍老爷子明确规定不让二房踏入老宅半步,霍行渊让夫妻俩等在门口,和林晚夏进去接老爷子出来。
霍烈残废了,坐在轮椅上,气势不如当年,看到霍行渊更是不敢嚎半声。
沈芝兰泼辣惯了,从下车一直叫,“霍行渊,你这是干什么?”
“我们是长辈,你一个小辈敢这么对待我们,就不怕天打雷劈!”
霍行渊已经走远了。
路青听得心烦,拿来一块布塞进沈芝兰嘴里,免得她叽叽叫个不停。
“留着点力气,等进监狱随你叫。”
不久之后,霍行渊和林晚夏搀扶着霍老爷子出来。
看到霍烈如今的狼狈样,霍老爷子恨铁不成钢道:“当年行渊腿脚不便,你联手外人各种欺压他,现如今你自己废了,被人践踏贬低的滋味如何?”
“爸,是霍行渊让人把我打成这样,你要为我讨回公道。”刚还平静的霍烈,一看到霍老爷子开始哭惨。
林晚夏双手抱胸,冷笑,“那请问二叔,阿渊为什么要打你?”
“我怎么知道,他丧心病狂了。”
霍烈哪敢说出自己的作为,霍老爷子这一生最为憎恶亲人相残,要知道真相,肯定要打死他的。
“爷爷,二叔他呀!大半夜跑来别墅放火,想要烧死阿渊呢。”林晚夏心疼的拉住霍行渊的手,惋叹,“要不是别墅的保镖发现及时,我和阿渊恐怕早就死在火海之中了。”
“混账东西!”
霍老爷子气得怒骂,“你这是想让我霍家断子绝孙么?”
霍行渊脸色平静,目光淡淡扫过沈芝兰的表情,“还有二婶这些年也做了不少肮脏事吧,残害兄长兄嫂,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你怎么能做得出来!?”
沈芝兰咬口不承认,肆意狡辩,“行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害死你父母呢?”
林晚夏听着不舒服,真想指着沈芝兰的鼻子大骂不要脸。
都到了这种关键时候,竟然还在惺惺作态。
“王金德认识么?”本来这是霍家的家务事,盛知夏刚进门不久的媳妇儿管太多不好,可谁让沈芝兰这般不要脸。
偷了腥还想立贞牌当烈女。
她实在看不过去了。
沈芝兰心里一慌,林晚夏是怎么知道王金德这号人的?
“不认识。”她装傻。
“没关系,等会你们肯定会很熟悉。”早就料到这些人不会轻易承认,她便做了两手准备。
“路青,把二叔二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说给爷爷听。”霍行渊满脸笼罩阴霾,身上释放冷意。
路青应了声是,将二房如何图谋害命,又是怎么欺负霍行渊的陈年旧事搬了出来。
霍行渊安静的坐在一旁,双手依旧拉着林晚夏的手,这是老天赐给他的礼物,他只恨不得揣在兜里随时带走。
林晚夏朝他眨了眨眼,回应他的温柔。
霍老爷子听闻大儿子大媳妇果真是二房害死的,气得操起手杖,管不得霍烈已经残了,一棍子打下去。
“爸,我怎么可能会害死大哥呢,这一切都是霍行渊陷害我。”
霍烈痛呼大叫。
旧伤还未痊愈,这棍子下去他会没命。
“是啊爸,那是我们的亲人,我们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至于杀死自家兄弟。”沈芝兰慌乱狡辩。
霍行渊冷笑,“看来二叔二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朝路青示意,“把人带上来。”
不久之后,两个保镖押着王金德过来。
沈芝兰一眼认出对方,吓得脸色惨白。
王金德受尽了非人折磨,早已生不如死,一看到沈芝兰大声求救,“兰兰,快救救我,哥还不想死。”
“你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沈芝兰着急撇清关系。
王金德情绪激动,发了疯叫,“落难当头你想和我撇清关系,门儿都没有。”
“霍老爷子,我是沈芝兰的哥哥,是她指使我撞死大房夫妻俩的。”
“你胡说!”沈芝兰强力狡辩,“我没杀人,你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这等罪状我不认!”
“二婶不认啊,那行,我就让你死得清清白白。”
林晚夏将一个u盘递给了路青,示意他当众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