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洪阔也在注视自己,白飞飞礼貌地微笑,随即转动耳畔的魔力耳机,倾听起神秘的魔法乐章。然而,片刻后,不适感袭上心头,她睁开眼睛再次看向洪阔,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看够了吗?”白飞飞不满地质问道。她发现洪阔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她。
哼,外表年轻却是个不懂礼仪的家伙,跟刚才那个家伙一样,都不是正直之人。她内心默默地给洪阔贴上了“无礼之徒”的标签。
“这位女士,你是不是不太舒服?”洪阔开口道。
什么?!白飞飞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话。
“不,应该是你有问题!你说话怎么这样,有没有教养?”白飞飞怒火中烧。
怎会有这样的人,初次相识就指责别人有病,其实你自己才真有问题吧!
后排的陈宇明一直留意着这边,此时不禁哑然失笑。这家伙追求女孩的方式也太拙劣了,这么快就让女孩生气,哎,看来还是自己更懂分寸。
“抱歉,我的意思是你的身体可能真有点问题,就在这个地方。”洪阔淡然一笑,指向她胸前高挺之处,诚恳地解释。
他并非不尊重,而是通过读取白飞飞的魔力气息,判断出她确实有病痛。
“你指的是哪儿?我警告你,规矩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叫空警来大家都丢脸。”白飞飞看到洪阔的举动,羞愤交加,推开他的手,冷言警告。
真是的,搭讪的方式千千万,没见过洪阔这样的。你以为自己很幽默吗?但白飞飞只感到深深的反感。
“好吧,当我没说。”洪阔微微一笑,他只是出于关心提出,既然对方不领情,他也无需多费唇舌。
戴上护目镜,洪阔准备进入梦境般的深度睡眠。反正还有三个小时才抵达魔法京畿。
看到洪阔的态度,白飞飞握紧粉拳冲他挥了挥,旋即重新沉浸于音乐的魔幻世界。
半小时后,机舱内突然传来异样的动静。
“爷爷...你怎么了,爷爷?!”
“空乘人员,快来帮忙!”
一个紧张的声音大声呼救。
空格克迅速赶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爷爷病发了,这里有魔法师吗?”杜子超焦急地喊道。
他身旁的爷爷,一位六旬长者捂着胸口,满面痛苦。
“抱歉,我马上通知机长。”空格克见状,连忙转身离去。
“不用了,我是魔法师,让我来看看他。”出声的不是洪阔,而是之前被误解为“无礼之徒”的陈宇明... ...
\"阁下是医师,太好了,快瞧瞧我祖父如何了?\"
杜子超一把抓住陈玉明,如同溺水者抓到救命的浮木。
他做梦也没料到,回王城的飞禽上,祖父竟会突患重疾。
万一祖父有个三灾八难,杜子超此生都将无法饶恕自己,家族之人更不会宽恕。
\"别慌,我来诊察一下。\"
陈玉明摆出高人姿态,俯身给杜家老祖仔细查看。
随即,他面色骤变:\"情况危急,你祖父似乎是突然中了风魔!\"
\"啊!那该怎么办?\"
杜子超更为焦虑。
\"棘手得很,看这症状,恐怕还有脑浆喷涌之险,这...若是陆地之上,或许尚有生机,送往医治。\"
\"可现在在九霄之上,即便紧急降落也来不及了,年轻人,节哀顺变吧。\"
陈玉明摇头,惋惜道。
这人虽好色,但明白在这种境况下救治病人,无疑是天方夜谭。
虽残酷,但现实便是如此。
\"不...不可能!\"
\"祖父,你不能离我而去啊!\"
杜子超痛哭失声,扑倒在祖父身上悲泣。
然而,他哭泣未几,忽觉身体腾空,接着双脚踏实地。
\"你在干什么?!\"
杜子超转首,怒瞪比他看似还年轻的洪阔,厉声质问。
他意识到自己是被此人提了起来。
\"不想让你祖父逝去,就让开。\"
洪阔平静回应。
\"你...何意?\"
\"你能救治我祖父?\"
杜子超反应迅速,立刻领悟。
\"靠,你想干什么,你是医师吗?\"
\"开什么玩笑,病人已至此境,你能救治才怪了!\"
\"小子,别听他胡言,他定是在哄你!\"
陈玉明不悦。
我才说无药可救,你现在又说能治好,这不是打我脸吗?
\"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你还需多学。\"
洪阔淡笑。
\"你...好,那我倒是要瞧瞧,你究竟如何治愈!\"
\"你若能治,我便倒立食粪!\"
陈玉明气急败坏。
他虽好色,却是名校毕业的才俊,医院摸爬滚打多年,确有真才实学。
他绝不相信,洪阔能在当前环境下治愈这位病人。
\"兄台,求你快救救我祖父,只要你能让他康复,我甘愿当牛做马来报答。\"
此刻,杜子超顾不得那么多了。
哪怕洪阔说能与天上的太阳并肩,他也选择相信。
\"那你先闭嘴。\"洪阔瞥了他一眼。
\"是。\"杜子超连忙噤声。
洪阔审视了老人的状况,然后取出银针...
他佩戴着魔银之刺,这已成为他的日常习惯。
“哼,东方医疗秘术呢。”
陈宇明目睹此景,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弧度。
周围的人纷纷聚拢,虽沉默不语,但目光中满是奇异的好奇。
特别是白飞飞,一边注视一边在心中低语:“看不出,这家伙居然真懂治愈之道,不会是故弄玄虚吧。”
洪阔不顾他人想法,立刻着手施针。头部瞬间被九十九根银针密布,犹如繁星点点,令人望而生畏。
陈宇明凝视着,脸色变幻莫测,眼神中满是惊奇。他虽非东方医术行家,但深知行针首要便是手稳如山。
洪阔下针时,手稳得几乎无可挑剔,仅此一点,陈宇明便确信洪阔绝非装腔作势。
“这小子有些能耐啊,难道真的能治愈?”陈宇明暗自思量。
半小时过去,当众人都略感焦躁时,洪阔开始拔针。他动作迅疾如风,众人只觉眼前一晃,数秒之间,所有银针已被洪阔悉数取出。
接着,他在杜老爷子身上轻拍:“哎,老人家,该醒醒了。”
只见老爷子慢慢睁开双眼:“我这是怎么了?”
“哇!”
“爷爷,你好了,你吓死我了!”
杜子超抑制不住情绪,竟再次哭了出来。
“真的康复了啊!”
“天哪,简直太神奇了。”
“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识针灸之术,真是高人啊。”
“那是当然,东方医学深邃无边,这位年轻人可谓神医。”
“年轻人好本事,能帮我看看吗?”
众人纷纷赞叹不已。
杜子超讲述了刚才的情景,杜老爷子当即起身,欲向洪阔下跪:“神医在上,救命之恩杜海平永生难忘。”
“别这样,您年事已高,不宜行此大礼,何况我只是举手之劳。”
洪阔淡然回应。
“这可不一样,你救了我的命。小超,把银行卡给我。”
杜海平伸出手,孙子杜子超连忙递上一张银行卡。
“神医,这里有千万金币,权当诊金,还望神医接纳。”
杜海平诚挚地说道。众人闻言皆感惊讶。
随手送出千万金币,这可不是一般的富饶。
“好吧,我收下了。我们两清,但你仍需好好休养,最好下机后去医疗机构检查。”
洪阔接过银行卡,顺手放入衣袋。这千万金币的诊金,他收取并无不妥。
然而他毫不在意的模样,在众人眼中又成了一种奇妙。
看来,洪阔对金钱也并非特别在意。
洪阔转身,正巧瞥见满脸尴尬的陈宇明。
“那位朋友,请开始你的表演,倒立吞翔。”
整个头等舱内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
刚才陈宇明所言,众人都清晰听见,倘若洪阔能治愈那位病重的老者,他便要倒立进食污秽。
如今,洪阔已治愈病人,接踵而来的是陈宇明兑现诺言的时刻。
陈宇明面色涨红如血,显然羞愤交加,却又并未真正动怒。毕竟,此言出自他口,非洪阔逼迫所致。
况且,洪阔高超的医术已让他心生敬仰,他如何能对洪阔生怒?
当然,洪阔那番话不过是戏言,并无真要他倒立吃物之意。于是说完,洪阔便径直回到座位坐下,头等舱一时恢复了常态,人们的交谈声渐弱。
洪阔重拾眼罩,但未立即戴上,而是转向了白飞飞。此时,白飞飞也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看够了吗?”
洪阔淡淡回应,将白飞飞先前的话如数奉还。
“你真的是位医师?”
白飞飞忽略了洪阔的语气,满是不可思议地问道。其实这个问题显得多此一举,刚才洪阔施展医术的情景她都亲眼目睹,若非医师,又怎能救回杜老先生?
“你觉得呢?”
洪阔平淡地反问,随后欲戴上眼罩稍作休憩。救治病人对他而言轻而易举,他并未放在心上,趁着抵达京都前还有时间,他打算继续休息。
“哎,等等,那你刚才说我有病也是真的吗?快告诉我,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我刚做了体检,我很健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