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五人之中,有人心仪于汝,且愿以身相许,那么,汝可愿接纳她为妻室?\\\"
张晓晴再次提出疑问。
说罢,她不禁低头,娇颜如同初绽的晨霞,一片嫣红。
几乎脱口而出,她差一点便坦露自己对洪阔的情愫,然而话语临至唇边,终究还是换了言辞。
毕竟,她从未涉足爱河,面对这般羞涩的情话,又怎可能轻易吐露?
“那自是吾心所向。”
“尔等皆是倾国倾城之佳人,又与吾血浓于水,若能执子之手,定是洪阔此生之幸。”
洪阔淡然一笑,言语间未提及“尔中一人”,而是道出“尔等”,意味深远。
然而,张晓晴并未深究,满脑回荡着洪阔那句“求之不得”。
原来,她与洪阔之间,的确存在可能,且这机缘如此之大!
只要她肯,洪阔便愿意接纳她!
刹那间,张晓晴心中澎湃激昂,带着几分窃喜。这岂非意味着,只需一言,她便可与洪阔共结连理?
“晓晴妹,尔在想何事?笑容如此明媚?”
见张晓晴沉默,洪阔暗自发笑。
“啊,我那,我……实则……我……”
张晓晴抬头,迎上洪阔的目光,欲倾诉心事,却词不达意。
此时,门外传来张媛媛之声:“小洛,晓晴,吾已归矣。”
“师母归来,吾等出迎。”
洪阔轻声道,径直步出房门。
“呼!”
张晓晴长长舒一口气,方才察觉,向心仪之人表白,确需莫大的勇气。
“真乃无能,枉我一番心意!”
“他已观吾身,即便表白又有何妨?”
“唉,看来还需加倍努力,毕竟我尚有五位姊妹,若不奋发,恐将被她们捷足先登。”
张晓晴轻叹,暗自打气!
洪阔兄长,她势在必得!
夜幕降临。
待师母与张晓晴安寝之后,洪阔未眠,而是盘膝坐于床榻,进入修行之境。
其修习者,乃《神御术》秘法。
此前,他之御剑并非真意。
而今,洪阔决心习得御剑真谛。
《神御术》首重与飞剑心神合一,现下飞剑虽不在侧,却无妨。
须先于灵识之海,凝结剑识!
洪阔未知其他剑修如何修炼,但欲成就《神御术》,凝聚剑识乃关键一步!
倘若此步未能达成,便表明无资格跻身剑修之列。
一夜无语。
直至破晓,晨光初照,洪阔睁眼。
“呼,着实不易。”
“耗费整晚,仅凝成剑识之柄!”
洪阔摇头苦笑。
在他灵魂的深渊里,飘浮着一柄微小的剑柄,幽灵般的存在,仿佛是星夜中的一抹残影。
此剑柄虽看似脆弱,但蕴含着无尽潜能,正等待着他的唤醒。
“这剑柄乃是基础之始,欲将其完全凝聚,恐需三夜星辰之力方能达成。”
“而剑身、剑锋、剑尖的凝练,更是难上加难,无怪乎剑修之路艰辛,自古英雄多寂寥。”
洪阔叹息,心中感叹不已。
倘若此言传至创御神术的老前辈耳中,定会令其从长眠中惊醒,怒斥洪阔一番。
要知道,在寻常剑修中,能在三月内凝成剑柄者,已是罕见之才。
一夜之间初具雏形,竟还不满足,岂非要惹恼天下剑修之心?
然而,洪阔对此一无所知,只是一叹,随即起身迎接新的一日。
早餐过后,师娘离去。
“洛哥哥,莫忘今日乃拍卖盛会,届时会长亲临接引,汝需静候家中,切勿外出。”
张晓晴叮嘱道。
她已将洪阔答应出席之事告知方正奇,而后者则承诺亲自迎接。
“为何汝不一同前往?”
洪阔好奇询问,原以为张晓晴亦将同行。
“吾心向往之,然会长言,此拍卖会非凡人可入,仅余两席之地。”
张晓晴摇头轻笑。
两席之一为洪阔,另一为方正奇。
“何等荒谬规则,若汝真心所愿,吾必与方正奇商议,不信彼无解决之道。”
洪阔微露不满。
“罢了,洛哥哥,吾前往俗世劳作,不过凑趣热闹而已。”
张晓晴婉拒,既不愿为会长添忧,亦不愿因玩乐而怠慢职责。
闻言,洪阔未再坚持。
闲坐半刻,大门外传来马车停驻之声。
随后,数步轻响,似非二人,至少五人之行。
怎会有如此多来者,非仅限二人参与?
洪阔眉头微蹙。
果然,不久,五人步入庭院,停步,与立于正堂门侧的洪阔对望。
五人中无一人是方正奇,皆是洪阔未曾谋面之人。
“汝即洪阔?”
为首男子面露阴霾,声如寒冰,眼神冷厉,打量着洪阔,杀机毕现。
此人正是田不才。
燕南山命其先查明洪阔身份,再行拷问。
身为武道会长老,田不才调动庞大资源,迅速得知洪阔源自苏城,并在省城有所作为。
种种迹象表明,尽管洪阔年少,其实力却非凡,已近武道大宗师之境。
纵使如此,田不才复仇之心,为司徒振华报仇雪恨之意,未曾稍减。
“尔等何人?”
\"一个个看似年岁已深,怎连最基本的尊重都遗忘于风中。\"
\"我未曾赐予你们踏入此地的许可,难道不知敲响门扉的礼节?\"
\"莫非尔等前世皆化身为无知之兽,竟将礼仪践踏于足下!\"
洪阔丝毫不受田不才眼中闪烁的杀气所动,目光如鹰隼般掠过这五人,冷声讥笑。
蔑视!
这是彻骨的蔑视!
他能感知到眼前五人皆为武道中的佼佼者,毫无疑问,他们应来自于那传说中的武道联盟。
此行目的显然与司徒振华陨落之事息息相关。
然而,洪阔偏要装作懵懂,对这五人极尽戏谑之词,顿时引得田不才等人怒火中烧。
\"小辈,你可识得吾等身份?这般言辞,莫非以为自己已无敌于天下?\"
其中一位体态臃肿者,指向洪阔,高声叱责。
\"呸!\"
\"尔等何人,于我何干,我便如此直言,你又能奈我何?\"
洪阔面露轻蔑,毫不在意。
\"岂有此等荒谬!简直匪夷所思!\"
\"今日竟敢如此放肆,必要让你尝尝教训的滋味!\"
\"未曾想,我武道界竟有如此狂傲之徒!\"
\"哼,此人死期将至,犹未察觉自身处境!\"
胖子几人纷纷怒目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