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康斯坦丁也没了沟通的意思,缓了一下后就准备逐客。
不过在对上布鲁斯探究的视线,他还是在把人赶走之前给人强行喂了一枚安心丸。
“不用担心这个东西不会影响你的多久的,我保证,过不了多久世界就会变得更加美好。”
说完这句话,康斯坦丁就把两人从房间里赶走,随着橙色的魔法粒子升起,两人又一次回到了圣殿。
“……”
布鲁斯原本想问的话因为他的这个举动还未出口就被掐灭。
种种问题压在心底,想刨根问底,但是又没有这个机会,脑海中回想起康斯坦丁信誓旦旦的保证,最终布鲁斯也没有将自己的问题暴露给除了他以外的其他法师。
康斯坦丁这个人虽然危险,但是他不会拿世界的安全开玩笑,现在也只能暂且相信一下对方。
与此同时,在把人送走了,康斯坦丁也没闲着,他转头就在自己的小屋里画起了召唤阵,如果杜兰在现场一定能认出他画的是谁的召唤阵。
只可惜他并不在,也不知道康斯坦丁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召唤起了格勒莫里。
还在人间游荡的恶魔,在经历了被当年抛弃后,感知到召唤时心底升起一丝侥幸。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召唤阵太过不起眼,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被召唤的次数屈指可数,再加上现在外界变成这样,空气中的混乱和欺诈的味道也如此浓厚。
格勒莫里都怀疑那些记录召唤恶魔的书籍是不是已经完全消失,就算是还保存着也不可能放着其他强大的恶魔不召唤,选择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恶魔。
唯一有可能的是……
他亲爱的主人主动找他了……
意识到这种可能后,格勒莫里难受了几天的心脏好像好受些了,本想着立马回应他的召唤,但是又因为上次的事故意拖延了几秒。
可当他满怀期待的从召唤阵爬出来时,看到的却是那个灵魂都臭到家的家伙。
几乎是一瞬间,失落和难过的情绪就将他笼罩,他想直接钻回去,但是早有预料的康斯坦丁怎么可能放他离开?
他要是走了他怎么去将接下来的一步进行下去?
又怎么破坏某个想法大胆又疯狂的家伙的计划?
他欣赏对方的魄力和决心,还有那聪明的大脑,以及睚眦必报的性格,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会放任对方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这次阻拦就算不起效果,也可以延迟他的行动计划,他还是有所顾虑的不是吗?
“你不好奇为什么他用那样的态度对你吗?明明离开之前他还当你是半个家人。”
不带任何强势手段的挽留方式,更没有使用任何的魔法,却有效的将眼前的恶魔定住,大概是做贼心虚,格勒莫里转身的过程十分的缓慢。
“他都知道了?”
看得出来他其实也不是完全干净的,起码在人间游荡的时候,他应该也干过什么自认为会让杜兰生气的甚至和他断交的事情。
此刻格勒莫里的心里乱乱的,如同几个缠在一起的线头,如果没有十足的耐心是无法理清的。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什么也不说的离开了?你做的那些事可没有遮掩过。”
关于知不知道,康斯坦丁当然是骗他的了,当时杜兰记忆处在混乱状态,别说知道了,就连认都没有认出他是谁。
但是康斯坦丁会主动坦白这种对他不利的事情吗?
他没那么好心,他的善举都是注定要在背后收取报酬的,更别说他一直以来还担任着除魔师的身份,他和格勒莫里还是天然的敌人。
那他就更没有怎么好心了,但是面上康斯坦丁还端着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一脸同情的看着对方。
“他在哪?我会亲自和他解释清楚的……”
意识到杜兰可能生气于自己的自作主张,格勒莫里语气中透露着一种急切,他在杜兰口中听过太多不作为的故事,也知道时间一旦太长,他会自定给他们的关系重新判定。
所以他很清楚,自己如果不早点解释,或者坦白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之后再补救就完全无济于事了。
他的主人很温柔,但是也很狠心,他会给曾经的伤害者一个沟通的机会,但是绝对不会将他们的关系修复到曾经的状态。
他已经失去那么长时间了,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与其让杜兰下定决心彻底和他划清界限,还不如他自己去坦白。
只是……
他在哪?
没有了契约的约束,只是魔将级别的格勒莫里根本没有办法在偌大的世界追寻一个小小的人类,那么他们曾经生活在一起很久很久。
可昔日的住所已经被摧毁,熟悉的街道变了味道,周围弥漫着压迫的味道,难闻的让恶魔也无法接受。
“好问题,他在卡玛泰姬养伤呢,准备应对一周后的战斗。”
就当格勒莫里以为,康斯坦丁不会告诉自己的时候,他将杜兰的现状透露了出来,只不过是不是真的?那就只能说在一周前确实是真的。
“战斗?”
格勒莫里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重点,他认识的杜兰不是一个无缘无故就对他人使用魔法的人,他知道的几次战斗,也都是因为一些私人恩怨才让他的主人加入其中的。
哪怕是夹带着私人情感,杜兰都是有分寸的,他的战斗可以说很少认真,大多只是发泄情绪,提起一周做准备的战斗……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需要杜兰如此认真的对待?
受伤这方面格勒莫里倒是知道,因为他那次和杜兰相遇的时候,杜兰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了不少干涸的血渍,不难想象他曾经受过伤。
“对啊,九头蛇趁他没有恢复的时候可是没少折腾他,按照他那个性子,忍气吞声可不行。”
提到这件事,康斯坦丁倒是显得十分悠然,就好像他已经知道了结局一样,提起这个也只是单纯的当玩笑一样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