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凌君焱教自己的都练熟后,凤轻染打来灵泉水,将整个身体泡在了里面。
灵泉水滑过她的肌肤,带走了一天的疲惫,也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清爽。
沐浴过后,她换上了一身舒适的睡衣,躺在空间的大床上睡着了。
睡至天快明,她去了趟丞相府,在给弟弟抹了药膏后,赶回了凤仙楼。
弟弟脸上的疤痕又淡化了很多,估计再过两日就能完全祛除了。
今日,她打算去北郊给逍遥王治腿,把需要的工具从空间取出,往药箱里一装,她唤来风隐给自己当车夫,一路朝着北郊方向行去。
逍遥王府建在了北郊的一片山林之中,距离白石山并不远。
马车穿过繁华的街道,逐渐驶入了绿树成荫的山道。
又经过一段曲折的山路,终于抵达了逍遥王府。
府邸的大门巍峨庄严,两旁的石狮栩栩如生。
凤轻染下车后,整理了一下衣裙,方才步入了这幽静而庄重的王府。
凤轻染刚进了府门,逍遥王妃便亲自迎了上来。
“凤姑娘,劳烦你跑这一趟了。”她笑容真诚,眼眸中充满了对凤轻染的感激与期待。
凤轻染微笑着回应道:“王妃客气了,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还请王妃带路,臣女好尽快为王爷治疗。”
逍遥王妃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引路,带着凤轻染穿过曲径通幽的回廊,来到了一个装饰典雅的垂花厅。
厅内摆放着各种珍贵的古玩,香气萦绕,更显庄重而雅致。
而逍遥王则坐在厅中一角的轮椅上,身穿一袭简单的白色长袍,面容温和而儒雅,手中正翻阅着一卷古籍,散发着淡淡的书卷气。
见到凤轻染,他微微颔首,以示敬意。
他的目光在凤轻染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对她的到来充满了期待。
周围的下人皆垂首而立,不敢出声打扰,整个垂花厅内弥漫着一种肃穆而庄重的气氛。
凤轻染移步上前,微微欠身,向逍遥王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臣女凤轻染,见过王爷。”
逍遥王微微点头,放下手中的古籍,目光温和地打量着她,良久过后,缓缓开口:“凤姑娘,你尽管医治便是,至于能不能医好,你无需担心后果,本王自会承担。”
逍遥王妃这时也附和道:“你尽力便是,成与不成,皆是天意。”
凤轻染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开始为逍遥王针灸。
她的手法娴熟而精准,每一针都准确无误地刺入了相应的穴位。
随着银针的扎入,逍遥王只觉得一股暖流自腿部传来,渐渐扩散至全身,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随着时间的推移,银针上的光泽渐渐暗淡下来,而逍遥王的双腿也开始有了微弱的知觉。
她继续为逍遥王施针,直到一个时辰后,才将银针一一收回。
至此,逍遥王的双腿已经能够感受到明显的痛感,这是他自出生以来,腿部从未有过的感受。
凤轻染收起银针,一脸认真地问逍遥王道:“王爷,您现在感觉腿怎么样了?”
“我要听实话,不然会影响到后续的治疗。”考虑到他有可能会撒谎,凤轻染特意补充了这么句。
逍遥王怔愣了一瞬,没想到凤轻染竟这般聪慧过人,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且还问的如此直白。
他沉吟片刻,如实答道:“双腿已有知觉,并伴有轻微痛感。”
但事实上,他确实想过隐瞒恢复情况,因为拜自己这腿疾所赐,他才得以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安稳度日,在王府中自在生活。
若是双腿康复,难免会引起皇上的猜疑与忌惮,届时他的日子恐怕不会再如现在这般平静。
“看来一切还算顺利,臣女这里有一款药膏,还请逍遥王妃早晚涂在王爷腿上,并加以按摩,这样既能促进药效的吸收,又能使王爷的腿部肌肉加速恢复活力。”凤轻染说着,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递给了逍遥王妃。
逍遥王妃看着手中的瓷瓶,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抬头看向凤轻染,有些迟疑地开口:“凤姑娘,本妃对医术一窍不通,恐怕按摩的力道和方式都不到位,能否请你亲自示范一番,教本妃如何正确为王爷按摩?”
“好说,臣女这就教您。”凤轻染说着便走到了逍遥王的轮椅旁,在蹲身打开药膏的同时,说了句,“王爷,得罪了。”
逍遥王微微颔首,示意她涂抹便是。
凤轻染见此,再次撩开他的衣摆,将药膏轻柔地抹在了他的双腿上。
她的手法熟练而富有技巧,药膏在她的指间迅速化开,渗入肌肤。
她细心地按摩着每一个穴位,确保药效能够最大限度地发挥作用。
逍遥王坐在轮椅上,眼中流露出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
逍遥王妃见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看着凤轻染专注治疗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
而浑然不知这一切的凤轻染,一边细心地示范着按摩的手法,一边告诉逍遥王妃按摩时要从下往上,力度要适中,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
但逍遥王妃总不能集中精力,以至于凤轻染亲自在逍遥王的腿上示范了好几遍,对方这才完全掌握技巧。
至此,所有治疗已经完毕,但凤轻染其实并不想离去,这里距离白石山并不远,她还想探查到些有用的信息呢!
她一面收拾着药箱,一面对他们夫妇道:“臣女会定期前来为王爷针灸,以刺激腿部神经,加速康复进程,只是,王爷和王妃需得记住,康复之路漫长且艰辛,需得持之以恒,方能见到成效。”
这次既然没能探听到消息,那么只能等下一次再找机会了。
只是,就在凤轻染收拾完药箱,即将离开的时候,逍遥王突然开口说话了:“已临近中午,不若凤姑娘留下来用过午膳再走吧,本王还有一些关于医术的问题想与你探讨。”
凤轻染听后双眼一亮,但还是象征性地拒绝了一嘴:“王爷,臣女恐会打扰您休息,还是改日再来拜访吧。”
逍遥王闻言,微笑着摇了摇头,温和地说道:“凤姑娘不必多虑,本王的腿疾寻遍天下名医也未见好转,如今得姑娘妙手回春,本王心中感激不尽。至于打扰休息一说,更是无稽之谈,本王这几日并无他事,正好可以与姑娘深入探讨医术之道。”
逍遥王妃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凤姑娘,王爷鲜少与人提及医术,可见他对你是极为赏识的。你就留下来陪王爷用个午膳,再聊聊医术吧。”
凤轻染本也是假意拒绝,见他们夫妇确实是诚心相邀,便顺水推舟地应了下来:“既然王爷和王妃盛情相邀,那臣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好,本妃这就去厨房吩咐一声,务必让凤姑娘尝尝我们府上的特色菜肴。”逍遥王妃说完便转身离开,裙摆轻扬,带着丫鬟婆子往厨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只是刚走出垂花厅没多远,她身边的婆子便一脸愁容道:“王妃,您不觉得这凤姑娘……”
“像她是吗?那股俏皮活泼劲儿,确实和她挺像的。”逍遥王妃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嫉恨。
“那您还留她在府中?”方嬷嬷十分不解地问道。
“就那情况,你看我拦有用吗?”逍遥王妃苦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我都这把岁数了,你看我还是那种会再计较这事的人吗?”
“那您的意思是……?”方嬷嬷试探性地问道。
“不挺好的吗?被她压了这么多年,现如今也让她看看,王爷不是非她不可!”逍遥王妃近乎疯狂地说道。
方嬷嬷被她狰狞的面容吓了一跳,但还是大着胆子劝她道:“她不也已经嫁给别人了,您……您也是时候该放下了。”
“呵!”逍遥王妃冷笑一声,眼中的怨恨之色并未消散,“可她这么多年放过我了吗?她大事小事都来找王爷,就连她家男人升迁也来求王爷,我是想放下,可她何曾放过我了?”
“唉,二小姐也真是的!”方嬷嬷无奈摇了摇头,这些年也确实委屈王妃了。
“好了,先去厨房传话吧,免得让凤姑娘久等了。”逍遥王妃收敛了情绪,恢复了一贯的端庄娴雅,领着方嬷嬷往厨房走去。
而凤轻染那边,逍遥王也确实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探讨着医术,但志不在此的凤轻染,也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着他,实则在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府内的布局。
她的目光穿过垂花门,掠过精致的园林与曲折的回廊,试图捕捉些不寻常的细节。
她注意到王府的每一处都显得极为雅致,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庄重。
尤其是那些隐藏在花木间的暗卫,看似完美地融入了周围的景色之中,却被凤轻染给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还发现,王府明面上的守卫虽然看似松散,但实则暗藏玄机。
每一个守卫都身手不凡,且眼神锐利,显然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英。
此外,她还注意到王府内的丫鬟婆子们,虽然表面上对自己恭敬有加,实际上一直在防备着自己,生怕自己窥探到什么机密。
这些细微的观察让凤轻染心中更加警惕,她知道自己必须小心行事,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又是一阵闲谈过后,丫鬟们便端着托盘鱼贯而入,小心翼翼地将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摆上了桌。
这时,逍遥王的儿子,凌承嗣也坐着轮椅赶了过来。
凤轻染微微挑眉,上次见他就觉得他在装瘸,这次定要试探上他一番。
大家端坐在膳桌前,由逍遥王坐在主位上,凤轻染坐在他的下手位,逍遥王妃坐在他的另一侧,而凌承嗣则挨着母亲落了座。
桌上菜肴琳琅满目,荤素搭配得恰到好处,且每道菜都摆盘精美,色香味俱佳。
除此之外,各种时令水果和精致点心也摆放得井井有条,无不透露出王府的富贵与精致。
席间,气氛看似融洽,实则暗流涌动。
逍遥王看似和凤轻染热络地交谈,实则不时用余光观察她的反应。
凤轻染看似是在回应着逍遥王,实则不时用余光观察凌承嗣,试图找出他装瘸的破绽。
凌承嗣虽表现得泰然自若,但实际上一直在观察凤轻染与父亲之间的互动。
逍遥王妃则面带微笑,不时地给凤轻染夹菜,看似热情,但眼中却藏着一丝警惕。
丫鬟婆子们则在旁边小心翼翼地侍候着,眼神中透露出对凤轻染的防备和好奇。
整顿饭下来,虽看似气氛和谐,但实则暗藏玄机。
在逍遥王府待的这多半天,凤轻染意识到,这逍遥王府的戒备之森严,远超她之前的想象。
府内仆从训练有素,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严谨与警惕,仿佛每个角落都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种气氛让她不禁心生寒意,意识到日后在王府的行动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用完午膳后,逍遥王想亲自相送,但被凤轻染给拒绝了:“王爷,您的身体尚未痊愈,不宜劳累。臣女自会离去,您安心休息便是。”说完,她向逍遥王和逍遥王妃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出了垂花厅,凤轻染的脚步并未放慢,她深知这王府中暗藏玄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监视。
她沿着回廊一路向前,穿过一片片精致的园林,心中默默记下了王府的布局。
就在她即将走出王府大门的时候,却被一个声音给叫住了:“凤姑娘,且留步。”
她回头一看,正是坐着轮椅而来的凌承嗣。
“世子爷,有何事?”凤轻染微微蹙眉,心中暗自警惕。
凌承嗣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温和无害:“只是想问一句,我父亲的腿疾何时能治好。”
“这个不好说,怎么,世子爷也想让臣女给您治腿?”凤轻染似笑非笑地看着凌承嗣,眼神中透着一丝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