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位于机场的临时基地内。
霍布斯看看白布单盖着的队员,又看看躺在担架上,被医生取弹片的队员,心中的愤怒几乎化为实体火焰。
想不到,里约的黑帮竟然如此猖狂,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率众袭击他的车队。
“雷耶斯,你真该死!”
他咬牙切齿:“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有什么事能比让一个毒枭失去所有金钱更痛快的报复呢?
几乎没有。
虽然他有职务在身,干不了,但是有人能干啊!
霍布斯转头看向正在看手机的托雷多,做了一个决定他下半辈子生活的决定:
“多雷托,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知道,报仇!”托雷多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看向霍布斯。
“这辆车,借你!”
霍布斯拍着布满弹痕的gurkha lapv,骄傲地说:“8.6吨,6.4l v8涡轮增压柴油引擎,足够你撞破任何你想去地方的围墙。去干你想干的事吧,替我狠狠踢他们的屁股。”
多雷托诧异地看着霍布斯,直到看清对方眼中冒出的火焰,这才重重地点点头,也不废话,带着文斯上了重型装甲车。
有了这东西,他的计划成功率就更高了。
在路上,文斯开着车,托雷多就开始联系自己的家人们。
当得知自己的妹妹米娅昨晚被霍布斯的手下送给了雷耶斯时,对霍布斯的那点歉疚顿时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哼!
虽然知道这不是霍布斯的错,但是家人,是他最看重的,敢欺负他的家人,他必然会凶狠地报复回去。
联想到刚才接到的消息:
雷耶斯请了里约甚至全桑巴国最顶尖的杀手团队来,准备对付自己,一波已经被干掉,但是其他都在赶来的路上,如果想动手,那就赶快。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急,那么,就是今天!”
另一边,里约南区警察局。
一场父与子之间的谈话正在进行。
说话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老头子,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是脸上的老年斑还是暴露了他的年纪。
此时,他正站在一个金库前,看着这个十平米的金库里,几乎堆满的钞票,说道:
“父亲愿意为儿子做任何事情,你母亲不会理解这一点。
你母亲把你看做一个怪物,而我看到了你无限的潜力。”
“当恶霸要抢走你的钱时你就弄瞎他的眼睛,
当他们骂你疯子时你就割掉他们的舌头,
我今天带你来这,是因为慷慨和爱吗?
但丁,回答我!”
老人咆哮道,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
“不,我不知道,父亲。”
回答问题的是一个身高两米,穿着白色背带裤,头发梳成马尾辫的高壮男子。
“哈哈,当然不是。
但丁,你听好了!
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不让我的事业付之东流,让我的遗志得以传承,这就是父亲和儿子的传承。
我的事业只允许我相信一个人,你,我的儿子,明白吗?”
“是的,我的父亲!”
被叫做但丁的高壮年轻男子低下了头,对金库里成堆的钞票看都没看一眼,仿佛那都是些不值钱的破烂。
只有父亲,在他心里,才是最珍贵的。
但丁的全名,叫做但丁·雷耶斯,而他的父亲,正是托雷多此次的目标,赫南·雷耶斯。
雷耶斯满意地拍拍儿子的肩膀,说道:“跟我出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将会是我们今后重要的合作伙伴。”
两人在一众保镖的拥簇下,离开了这个保护严密的地下室。
然而,他们刚坐下不久,外面就响起了枪声,警局里也拉响了警报。
“有人袭击,有人袭击!”
一名年轻警察惊慌冲进大厅里大叫道。
“敌人在哪里?什么人敢来警局闹事?”
“他们,他们开车朝地下车库冲去了。”
“地下车库?那里有什么?”
“等等,那里有雷耶斯先生的……”
“轰——轰——轰——”
伴随着三声连续巨响,整栋警察局大楼似乎都摇晃了几下。
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的警察们如同没头苍蝇般,到处乱跑。
有收拾自己小金库,往袋子里转的,有去拿装备准备下楼看看情况的, 更多的则跟着自家老大,观望情况。
反正,地下车库,没有一名警察去。
他们不知道,此时地下车库,一辆gurkha lapv正在缓缓倒车,让出一条撞出来的通道。
两辆经过加固改装的黑色gmc gmt800,用钢缆拉着一个镶在墙上的金属保险柜,拼命拖拽。
加厚的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几乎冒出火星。
保险柜和墙壁之间的裂缝也越来越大。
直到“彭”的一声,金属保险柜从墙上脱离,被两车拽着一路疾驰冲出了地下车库。
gurkha lapv装甲车紧随其后。
于是,里约南部街头,出现了这样的场景:
两辆黑色gmc gmt800拖着一个全金属制成,9m3的长方形保险柜,在马路上横冲直闯,后面紧跟一辆gurkha lapv装甲车,保驾护航。七八辆警警车跟在更后面一点,还有越来愈多的警察加入到追击的行列中。
gurkha lapv装甲车接连撞翻了好几辆追上来的警车,终于被挤出了主路,现在路上只剩下前方的两辆gmt800和保险箱了。
警车们的士气一时高涨,连速度都快了几分。
而前面的两车,由于拖着的保险实在沉重,速度始终无法提上去,再加上保险箱在马路上留下深深的拖痕,让警车毫无压力地飞快撵上。
里约的警方这次反应非常迅速,几乎全市的警力都调动起来,很快就在gmt800前方的几条必经主路上安排了路障和破胎器。
还有大批的警员驻守在一旁,只等两辆gmt800被扎破轮胎,他们就一拥而上,抓住这些敢到警察局抢劫的亡命徒。
到时,牢底坐穿不敢说,但生不如死是一定的。
然而,两辆车不走寻常路,一个转弯驰上了人行道,避开了破胎器。
车后拖着的沉重的保险柜,就像一个大号保龄球,在惯性的作用下,翻滚着撞进了街道一旁的建筑内。
并被钢缆拖曳着,毁坏了一整面玻璃墙面。
老天保佑,但愿他们有保险。
就这样,两车毫发无伤地驰上了一条新的道路,把大批的警车甩在了身后。
事情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