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您家又不是拿不出这笔钱
作者:五毛硬币   渣姐抢我老公?我摆烂嫁窝囊姐夫最新章节     
    终于见到真人了,几个要债的很是兴奋,甚至有点摩拳擦掌的意思。
    “老人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有句俗话叫父债子偿子债父偿,你是温绾的父亲。
    帮你女儿还钱也是应该的,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这么长时间的利息,还有我们这几天镇上省城两头跑的花费,就不往上算了。
    只需要把欠的钱还了就行,你女儿已经还了一部分,剩下也不算多。
    我们也不催你,你先回家凑凑,我们三天后到村里拿。
    你看这样可以吧?”
    温父打量一圈要债的人,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壮青年,说话虽然还算客气,但沙包大的拳头肯定不是骗人的。
    好在是在学校,有校长在,应该不会看着他们对一个无助的老人家动拳头。
    现在想想,还真后悔刚才没过脑子的说出‘老子凭什么帮你还’的话,必定会影响自己方才在校长面前树立起的好爹形象。
    现在撕破脸跟温绾撇清关系,就算不会挨拳头,也会在校长面前颜面扫地。
    好在这个债,也不是非认不可。
    “钱是谢常青借的,他姓谢,你们找谢家人要才是,找我姓温的算怎么回事?”
    “老人家,您这么说就有点不讲理了,人校长刚才都说了,没离婚前借的钱都属于夫妻共同债务。
    借钱的时候你女儿温绾还是谢常青的媳妇,找她还钱有什么问题?
    你是她老爹,你帮她还又有什么问题?”
    这么一说确实没什么问题,可温父又怎么可能认这个理,这里驳不过,就换个点继续抵赖。
    “你们借钱的时候怎么不跟我闺女商量,没商没量的,谁知道是不是借了。
    再说了,他借的钱都用来带野女人跑了,一分也没花在我女儿身上,凭什么我女儿要还这个钱?”
    这话竟然让温绾有些肃然起敬。
    别说,还真别说,这跟后来的婚姻法对于共同债务的解释还真差的不多。
    借钱的时候,欠条必须由夫妻双方签字确认,且钱要用于家庭开支,这才能算是共同债务。
    现在属于是欺负温父没什么文化,拿貌似很对的道理套他。
    “他借我们的钱温绾同志有没有花到,我们不清楚,但谢常青结婚后挣的工资全都交在了温绾手上。
    而且温绾之前承认了这笔债,且还了我们部分。
    在法律上,这笔钱就必须是温绾偿还。”
    这又是一个神奇的重合,站在未来的法律上来说,偿还部分的情况确实是默认其知道这笔债务的存在,且愿意偿还。
    温父被堵的涨红了脸,忽的灵机一动,道:“你们就是仗着人多,仗着都是人高马大的男同志,仗着我闺女年纪小不懂事,故意骗她的钱。
    这个钱就不该她还,你骗她给你们钱,我现在还要找你们麻烦。
    把骗我女儿的钱还回来,否则我这把老骨头跟你们拼了,敢这么欺负我女儿,我要让你们知道知道她是有爹的。”
    几个要债的被气的唇角一歪笑出了声。
    “老头,好好跟你谈不行是吧?你要是这样,那我们两条路,第一报派出所,看派出所抓的是谁。
    第二,我们天天上村里堵你门要债,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但要是这样,那利息还有这期间我们所有的花费,可都要你承担了。”
    意思是,无论是正常渠道还是耍无赖,他们都奉陪到底。
    没办法,温父求助的目光投向校长,校长给了他一个‘没事儿’的安抚眼神。
    校长道:“老人家,这几位同志的话有道理,现在是新社会,新社会讲的是法律。
    有欠条在,这钱温绾同学是肯定要还的,法律是不允许她赖账的。
    只不过,他们那句父债子偿子债父偿在新社会的法律上并不成立,他们有权利找温绾同学要债,但没有权利跟你要,更没仅利去你家堵门。
    这个你可以放心。”
    听了这话,温父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点,校长接下来的话却再次将他架上去。
    “但老人家刚才也说了,温绾同学是你最疼爱的小女儿,你们拼尽全家的力量才把她供上大学。
    这钱要是还不上,他们真去报派出所,让温绾同学留下案底,那这个大学她也是没办法再继续念下去的。
    她要是退学了,那你们一家人的心血不是白费了吗?”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村长马厚才道:“温叔,我说句公道话,温绾可是咱们村第一个大学生,要是因为这事退学了,这不是可惜了吗?
    而且据我所知,您家又不是拿不出这笔钱。”
    温父激动的眉毛都竖起来了,“村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家穷的都吃不上饭要到城里找温绾讨饭了,你还说我家有钱。
    你的良心呢?”
    马厚才不急不躁的解释道:“第一,你大女儿温雅婆家给你拿了一千五百块钱彩礼。
    第二,温雅在你家搞手工作坊,你儿子儿媳怎么着也能挣个三五百。
    温绾结婚时的彩礼,温绾应该也没带到婆家,谢家人为了彩礼的事,新婚第一天就跟温绾吵架了。
    就算你儿子儿媳从拘留所出来时你们花了钱,也远远没花掉你家全部的钱。”
    一村之长是最了解村里事的,无论是表面上的还是事实上的,因为有的是到他跟前讨巧打各种小报告的人。
    温父要骂人,转念一想又忍了,他还是要回村里的,马厚才怎么说也是村长,得罪村长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看出温父的为难,温母装委屈的抹了把眼泪,带着哭腔道:“村长,我这么说就冤枉我们了。
    温雅公婆那是劳改放出来的,哪来那么多钱给我们,我们不过是为了面上好看,对外说他家给了一千五百块钱的彩礼。
    谢家的彩礼我们也是让温绾带过去八百的。
    温雅那个老公公最不是人,作坊里的钱都让他给拿走了,临了还欠了我家一大笔货款。
    救我儿子儿媳出来的钱还是我们砸锅卖铁东拼西凑出来的,现在是真的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