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不约,回去陪老婆。
作者:柿饼太太   揉下耳朵好不好最新章节     
    *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给乔意礼做了各项身体检查,血常规的结果显示少女的身体并无大碍。
    不过乔意礼这几天都是昏迷躺在床上,没有进食,所以脸色才不太好。
    少女正在喝着补充营养的汤,许驰安在她旁边坐着,男人吃过饭了,手上在捣鼓病房花瓶里的已经枯萎了的鲜花。
    病房的门被敲响,乔意礼说了声请进。
    来的人是秦瑶和苍决,还有时景怜... ...
    时教练不是刚刚来过吗,怎么又来了?
    “意礼!你身体没事吧?”
    秦瑶眉毛耷拉着,这么几日悬着的心总算平稳下来。
    苍决将果篮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对啊对啊,来看你好几次,你都昏迷不醒,把我们吓坏了。”
    “我没事了,刚刚复检报告出来了,我身体健康得很呢。”
    乔意礼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床边,秦瑶亲密地坐了过去,一个劲儿兴奋地给她讲她昏迷这几日训练的内容和发生的事情。
    许驰安在卫生间里边就听到动静了,一出来看见室内又塞满了人,其中那两个人他是知道的。
    是礼礼的同个营里的朋友,不过时景怜怎么又来了,许驰安刚刚才和他说拜拜没多久。
    秦瑶和苍决看见从卫生间里出来的身形高大的男人,就凭乔意礼出事那天这个男人的情绪波动之大和散发的超浓的压迫性费洛蒙,两人的关系在他们的心底就不言而喻了。
    从那天男人释放的费洛蒙来看,他是高阶的兽人。
    秦瑶是中阶,她至今还记得那股极具攻击性的费洛蒙压迫着一切的感觉。
    乔意礼注意到从卫生间里出来的许驰安,心想他应该和秦瑶他们不认识,秦瑶他们应该也不知道他。
    所以少女热情贴心地介绍:“秦瑶,苍决,这是我男朋友,他叫许驰安。”
    然后朝许驰安看看,“这个是秦瑶,我舍友,那个是苍决,他们两个都是我的朋友。”
    许驰安对着两人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
    “小嫂子,怎么不介绍介绍我?”
    时景怜笑着打趣乔意礼。
    “我们这儿还有谁不认识你嘛,时教练?”
    乔意礼刚回应,许驰安就补充了一句,“神经。”
    “有啊,有些人不是没好好叫过我的名字嘛?”
    金发男人话说的不正经,窝在沙发上的坐姿也歪歪斜斜,没个正样。
    时景怜的视线虚虚的,若有若无地落在短发少女的身上。
    许驰安跟时景怜熟的不行,他眉毛一挑,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时景怜要发骚了。
    “你他妈滚啊,发什么神经。”
    许驰安一脚过去踹了踹时景怜的小腿,黑色的训练服立马浮现了一个白色的军靴脚印。
    时景怜捂着小腿痛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许驰安一把拽了起来。
    手臂搭上他的肩膀,硬是用蛮力将他扯了出去。
    “看你说话乱七八糟的样子,饿了是不是。走,跟你去吃饭。”
    时景怜就这样被许驰安强行带了出去。
    乔意礼不明所以地看向光速消失在门口的两人,怎么觉得有点好笑。
    她低头又抿了一口汤,好奇地瞅了秦瑶和苍决一眼,“时教练说的是谁啊?”
    毕竟总不能是她吧。
    秦瑶疑惑地皱了皱眉,“额,估计说的是苍决吧。”
    显然少女在这方面的钝性较大,秦瑶并不是很在乎的说道。
    一旁坐着的苍决突然被点到,少年唇角撇了撇,懵逼的表情写在脸上,“啊?又我?”
    “就是你,怎么样?”
    秦瑶鼓了鼓一边的腮帮子,挑衅地看了他一眼,颇有那种校园里小霸王的感觉。
    “秦瑶你!”
    “你......”
    苍决是富家少爷出身,骂人也憋不出几句话。
    从小至今的良好教养让他对女孩子说不了什么狠话,所以最后少年就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你、你们吃不吃水果,我给你们切。”
    “噗——”
    坐在床上的喝着汤的乔意礼和平日里笑点高的秦瑶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秦瑶眯着眼睛笑起来,弯成新月似的模样,调侃点评:“大怂包。”
    “哈哈哈哈哈哈—”
    乔意礼被两个人逗得都要笑出眼泪了,手里的汤险些都要拿不稳。
    苍决脾气好,也没和秦瑶计较,他端起切好的水果走过去。
    “对对对,我是怂包,吃吧你!”
    少年叉了一块橘子往秦瑶嘴里一塞,堵住那双伶牙俐齿。
    “来,意礼,吃点水果。”
    乔意礼抿着唇,强忍住嘴边的笑,接过苍决递过来的果盘。
    *
    医疗所外。
    “撒开撒开你的狗爪!重死了。”
    时景怜身上被巨大的重量压着,不爽地嚷嚷。
    “我是狗你他妈就是猫了,怎么还骂自己。”
    许驰安反击,同时将手从他身上收了回来。
    “怎么,有情况啊?”
    男人随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头发有点长长了,有时候有点扎眼。
    许驰安原本想去剪掉的,奈何又想起之前乔意礼趴在他怀里咯咯笑着说他把额头前的碎发留长点好看。
    说是在他们那边叫什么微分碎盖好像,于是他又没剪了。
    “什么有情况?”
    时景怜轻咳一声,开始装疯卖傻。
    “跟我装,刚刚在病房里你都要发骚了。”
    许驰安嗤笑了下,悠哉悠哉地懒洋洋道。
    “握草恶心死了,你他娘的才骚呢!”
    许驰安不以为意,提醒他,“gsc教官条例上怎么说来着,不能说脏话。”
    “还有,在职教官和学员之间——不能谈、恋、爱。”
    男人说到最后三个字时,特意将腔调拖得长长的。
    “你自己呢,好意思说我。”
    时景怜第一反应不是否定许驰安的话,反而是想着怎么把好兄弟一起拉下水。
    鉴定完毕,这是亲兄弟。
    “我又不是在职教官。”
    许驰安看傻子一样睨了他一眼。
    “6,反正是教官就算。”
    许驰安当过上一届训练营的教官,也算是担任过教官的职位。
    “你喜欢那个女生?”许驰安看向他。
    时景怜走在他前边,双手抬起交叠在后脖颈,吊儿郎当走着没个正形,也不知道熊队怎么想的选他当这一届新生的教练。
    “哪个?”
    漫不经心的语气,许驰安白了他一眼,死装死装的。
    “黄色头发那个。”
    时景怜头都没回,语气轻飘散漫。
    “喜欢个鬼,她伶牙俐齿的又凶,我才不好这口。”
    许驰安意味深长地端详着他的背影。
    ... ...
    他又知道那个女生伶牙俐嘴凶巴巴了?还说不在意。
    男人耸了耸肩,没吭声,转身往反方向去。
    身后许久没传来动静,时景怜回过头,看见已经离自己很远的许驰安。
    “不是说吃饭吗!”
    时景怜抓了抓短发,无语地吐槽。
    裤兜里的手机应景的响起。
    取出点开一看,里边是许驰安发来的一条消息。
    “不约,回去陪老婆。”
    看到消息的某人脸色变绿,嘴角抽搐了一下。
    剩下时景怜一人在烈日下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