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那个红毛上下打量着沈析,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哟!这不是沈家少爷,自诩冰清玉洁,怎么还会来这里玩?”
观察到来人不善,将凌峰又放了回去。
沈析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
红毛当时就不乐意了:“沈析,你特么装成这个样子,给谁看呢?你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沈家少爷吗,你爸妈都死了,你不过就是一条丧家之犬。”
啪,一声脆响,从红毛的脸上传了出来。
“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沈析放下手。
红毛气的不行:“你特么还敢打我。”他挥了挥手后面的小弟。整装待发。
沈析看着面前几个罗罗,丝毫没怕,正准备将袖子卷起大干一场的时候,突然右手。被人握了起来。
沈析往后一看,看见了那张,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脸—路白
“路,路总,你怎么在这?”
表面淡定的不得了,内心却慌的一匹:“艹、艹、艹他没看见吧?我人设不会崩吧?”
“这个酒吧是我的产业,今天过来看看。没想到有意外惊喜。”这个意外惊喜,自然指的是沈析。
沈析没有说话。
“手还疼吗?”
沈析瞳孔地震:“他真看见了,我人设一定崩了。”
但在他面前还是得装傻:“啊?”
路白抬起眼看了一下站在面前不知所措的红毛,又转过头来,轻声细语的对沈析说到:“那个人的脸皮一看就很厚,手打起来一定很疼吧!”
路白将他的右手抬起,看着有些红肿的手眼色不禁冷了几分。
沈析刚刚打的确实有点重,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他的手也有点痛。
“还好,不,不怎么痛。”
沈析又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我,我刚刚不是故意打他的,是他说了我的父母,我一时,一时气不过才动手的。”
路白看着眼前少年结结巴巴的向自己解释,脸上笑意加了几分,他伸出另一只手揉揉揉他的头:“我没有责怪你打人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用手打人多疼啊,你得像这样。”
谈话间,摸着沈析的头的那只手已经放了下来,拿着吧台上放着的酒。
碰的一声。
红毛跪倒在地,血和酒水混合了起来,路白丢掉碎片,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毛巾,优雅的擦了擦手。
才又重新看向沈析:“下次这样打,就不会弄疼自己了。”
“可是这样会把人打伤的吧。”沈析看着地下的红毛,眼神中经透露出一丝同情。
“打伤?这算什么,你就是把他打死了,我也替你撑腰。”
沈析抬起头对上了路白那坚定的眼神,把自己吓了一跳:“那太血腥了。”
路白看着眼前这个像光一样的少年,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对呀,那太血腥了,怎么能让血污沾染了他呢?”
沈析穿的白色的帆布鞋也已经被涉血和酒水都混合物染脏了。
路白注意到了:“真是不好意思,我赔你一双鞋吧。”
“好。”沈析不得不答应,他身上现在一点钱没有,唯一的鞋还被弄脏了,他明天还要上课呢。
路白正准备带着沈析走,凌峰却不合时宜的醒了过来,还是醉醺醺的。
沈析看着正在耍酒疯的凌峰,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啊,路总,今天可能不行,我还要送我朋友回家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