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也越来越冷。
这段时间李岸可是享福了,夜夜香软在怀。
月诗珑是完全把李岸当成了抱枕,每天晚上跟八爪鱼似的缠着他。
李岸也从一开始每日默念圣佛经到后来的渐渐习惯。
月诗珑也算是从一开始的普通拥抱到后面慢慢放开。
只是李岸每天都要趁着月诗珑还没起床赶紧起来穿衣。
早上嘛,懂的都懂,怕吓着人家小姑娘。
起来以后,李岸洗漱完毕,才会做好早饭,叫姐姐起床。
这天,李岸起晚了些,两人一起从月诗珑房间里出来,刚好被蒋谷清看到。
那嫉妒的眼神,简直要把李岸撕碎。
李岸见状,恶趣味陡升,拉过月诗珑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挑衅的看着蒋谷清。
“不是,老师,你们都不装一下的吗?”蒋谷清咬着牙喊道。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这是我姐,我想怎样就怎样,知道嘛?”李岸得意笑道。
“啪!”
一个巴掌准确而迅捷的降落在李岸的脑袋瓜上。
毫无意外的,他挨了月诗珑一顿暴打,凄厉的惨叫声看得蒋谷清心中再无一丝羡慕,只剩下可怜。
有的人还活着,但他已经快被打死了。
...
丰州的闪电战进行得还算顺利,大军快马横扫而过,竟然比打沧沙州还要快!
随后林仟苑继续挥军北上,配合老皇帝,把京州宵小敲打了个遍。
自此,燕国的政权才慢慢重新回到皇族掌控。
燕国七州,还剩四州未平,漠州和江州紧靠央国,要拿下也不会很慢。
只剩下慈愿州和耀州还是以前的光景。
一场刮骨疗伤轰轰烈烈,让所有四大家族集团的簇拥瑟瑟发抖。
他们本来期望着林仟苑只是敲打敲打。
毕竟若是这些贪官杀尽,那对于燕国可是不小的震荡。
贪官也是官,维护国家安定,他们扮演着重要角色。
可是他们小看了林仟苑和老皇帝的决心。
此番,他们就是要借着打贪腐的名义,彻底根除国内的毒瘤,顺带重新把持朝政。
丰州众多贪官杀的杀,逃的逃,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朝廷派遣心腹迅速接管,才没有出大乱子。
林仟苑这小姑娘,不得不让人佩服。
这一手虽然给燕国带来了阵痛,但是这一剂猛药,硬生生的把林家拉了回来。
又是一年新春到,寨子充满了欢乐祥和的气氛。
月诗珑也难得的下了山,跟随李岸和大姑一起走亲访友。
只是每次面对寨民郎才女貌的夸赞,两人都得解释一番,比较累。
“娃儿,你跟月家姑娘真没什么?”大姑悄悄的把李岸拉到一边。
“大姑,我要说多少遍你才信啊。”李岸抓狂。
“你这娃儿,”大姑恨铁不成钢的打了一下李岸。
“我看月家姑娘对你那么喜欢,你俩就赶紧找个时间把婚事办了,我也好早点抱孙子。晓得不?”
“姐!”李岸不想跟大姑拉扯,这种事情越描越黑。
“哎,娃儿你干什么?”大姑急忙拉住李岸。
月诗珑还在和村民们聊天,听到李岸呼喊赶忙走过来,“怎么啦。”
大姑一脸长辈的标准笑容,看向月诗珑,“没事没事,月姑娘你忙着。”
李岸则一脸委屈巴巴,看着月诗珑,“大姑让我娶你。”
“哎哎哎,娃儿你怎么这么诋毁你大姑呢。”大姑连忙拉着李岸往后拖,一边疯狂使眼色。
月诗珑扑哧一声笑出来,双眼含情,声音莞尔,“那你怎么说呢?”
“我能怎么说,娶呗,反正我又不吃亏。”李岸瘪着嘴,闷声回答道。
大姑顿时喜上眉梢,正准备和月诗珑套套近乎,却见月诗珑撸起袖子拿出草鞋。
“我看你混小子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敢调笑我了。”月诗珑眼中哪里还有半分温柔?
下一秒草鞋就落在了李岸身上,打得李岸哇哇大叫。
大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办。
远处的寨民看到这情景,随着每一次草鞋落在李岸身上,嘴角都要自觉抽搐一下。
打了十几分钟,他们才想起上前拉架。
月诗珑气呼呼把草鞋对李岸面前一扔,叉着腰开口喝道,“还敢不敢调笑我了?”
“不敢了不敢了。”李岸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声音竟然显得楚楚可怜。
“把鞋子捡起来,擦干净了给我!”月诗珑伸出手。
李岸立刻听话的把草鞋上的灰尘抖搂一下,然后用衣服擦干净,低头双手递给月诗珑。
月诗珑接过草鞋,另一只手轻拍胸脯好像在顺气。
一会儿以后,她的气好像消了。
丝毫没管低头立在那里的李岸,挽着大姑到一边坐下。
大姑如坐针毡,屁股都差点没敢挨凳子。
以前李岸被打她可是没怎么见。
她只知道自己的娃是风云人物,皇帝老子来了也得客客气气的。
“大姑,您听我说,我和小岸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月诗珑轻声安慰大姑。
“月姑娘啊,我听说寨子里的人都在传着你们...你们”大姑有点说不出。
“搂搂抱抱的对吧?”月诗珑脸上带笑,给大姑补充了话。
大姑好像听到了什么禁忌词汇,坐立不安,只是点点头。
月诗珑声音依旧轻柔,“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小岸是我弟弟。
做姐姐的抱一下弟弟,有什么错呢。
那些人传,我便任他传,只要大姑和小岸好,侄女心里就再无他求。”
大姑艰难的点点头,努力消化着这个不大能消化的内容。
别说大姑了,就算李岸其实也挺难消化的。
只是这月诗珑想得开,那李岸又有什么想不开的。
没有什么比开心更重要,哪怕做这件事情不符合常理。
咱又没伤害别人是吧,大大方方的有什么。
李岸拼命的给自己洗脑,灌输歪理。
一场逼亲以李岸一人受伤为代价结束。
两道紧靠的身影走在白雪皑皑的路上。
“弟弟,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种胆子,到底长大了。”月诗珑挽着李岸的胳膊,恶狠狠说道。
“我才没那么说,但是不让你打一顿,大姑怎么能放心。”李岸揉了揉自己火辣辣的胳膊。
“这么说,你是故意的了,就是想让我打你?”月诗珑惊异。
“谁想让你打,别给我下套,我是为了大姑。”李岸哪会如她的愿,打到脑子了怎么办。
“嘻嘻,还挺聪明,绕不进去。”
“托姐姐的福,不是你我哪能这么聪明。”李岸没好气道。
“你还敢顶嘴?”声音凶厉起来。
“我说的是实话嘛,都说近朱者赤,姐姐这么聪明,我多多少少也能学一点不是?”
“你刚刚的意思可不是这个。”
“绝对是,保真,比真金还真。”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月诗珑一翻白眼,指着前方,“是那个吗?”
“就是那个。”李岸点头。
两人来到了厂房,里面摆放着一台罐车和一个长长的铁架子。
李岸快步上前,看着面前的车。
这是寨子最新的成果,农药喷洒车。
马上就要春耕,李岸早就想做的农药喷洒车总算出来。
最近事情实在太多,不然这东西早就面世了。
李岸爬上罐车,拿了一盏油灯,从顶上钻进了罐子。
前两天做了盛水加压测试,罐子外面虽然是铁的,实际上里面铺的是木头,还刷了桐油。
李岸在里面爬来爬去,仔仔细细检查罐体,止浪板,泄压阀的情况。
他最怕的是硫酸铜会对木材有腐蚀,毕竟这事以前也没人做过。
看到都没有问题才完全放心。
架子上有二十多个喷洒头。
接过了水源,用加压筒把水往喷头管子上打,喷洒依旧丝滑。
既然一切安好,他也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