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并不无辜,你们也是既得利益者,只不过这个你们输了。”我停顿,说“所以你们在快要死了的时候才敢站在我的面前。”
“你为什么会生气呢?”,西伯利亚问我,她的表情冷漠却又真诚。
“因为那场大火毁掉了一个16岁女孩的一生,她这辈子都会是个植物人,而我也是凶手,是我让她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我怒吼,愤怒,但无济于事。
这改变不了事实。
真正的凶手是谁呢?阿普利·托已经死了,“篝火”只是一个被牵连组织,而现在要算的账是什么呢?在断乌通道的那场爆破。
但是我在乎吗?并不。
那个原本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牲畜斯卡森家族三少爷,“篝火”这么做反倒是在为民除害,我本可以理解,可能说只是这件事情道个歉过去,就算翻篇了。
但是呢?
稻谷毁了,但凶手有两个,一个是已经死掉了的阿普利·托,一个是还活着的斯卡森·门卡利达。
我找不到对西伯利亚愤怒的理由,而我在对谁愤怒呢?
我自己。
“我可以见见她吗?”
“一个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植物人,你要去侮辱她吗?”我的语气冷的发狠,却又不该这么冰冷,也许稻谷并没有那么好,只不过刚好就在我的世界里成了最好。
“并不,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可以照顾她的一生。”西伯利亚说话极其的诚恳。
“为什么?”
“因为你无恶不赦的混蛋,而她却只是一个被牵连的普通人,这不是我的理念,更不是“篝火”的理念”西伯利亚的眼神坚定。说“篝火不是一个犯罪的团伙,更不是一个暴力组织,以民为本,以人为本的思想一直贯彻着“篝火”的中心,无论今后的怎么变“篝火”的理念绝不会变,因为我不允许,“篝火”的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允许。”
“结束吧,斯卡森不会再找篝火的麻烦了,你和他们都滚,不要出现在我的视角里面,你们那批人我会给你们安然无恙的送回来,但是如果你们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把你们通通送进监狱。”
这话是说给西伯利亚听的,但更像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可……啵里鹅你不要了吗?”西伯利亚一脸的真挚,似乎生怕我不要这个所谓的啵里鹅的毛绒玩具。
我:一眼丁真。
西伯利亚:真的不要吗?超级软乎的!
乌拉尔:(?_?)
我:怎么感觉你傻不拉叽的。
西伯利亚:你在说我坏话吗?
我:没有夸你可爱。
西伯利亚:谢谢你。
乌拉尔:(?_?)
“你要真送我就让你的人送到我那里去,前提是你们真的能像你们说的那样。”我的愤怒也压了下来。
“好的,我坚信我们可以做到,当然斯卡森家族并非强大到无法抵抗,如果真的有一天你因为强大而蛮横的胡乱杀人,我会把枪口塞进你的嘴巴里。”西伯利亚说,她并不怕斯卡森家族,因为从一开始她只把我当做是为民除害了。
但也是她的不放在眼里,造就了今天她求着谈和的结果。
“尊敬斯卡森家族三少爷,关于斯卡森家族和篝火的矛盾仍可以继续,但西伯利亚党,如你所见就只剩下这些个人,希望可以放过莫斯利安的人民。”她为民请命,似乎她是正义的反派而我则是那邪恶的大反派。
“我知道了,西伯利亚党,乌拉尔党,我都无所谓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跟你们找麻烦,跟我道个歉,我就过往不究。”
“对不起。”她站起身来向鞠躬道歉,态度十分的诚恳。
……
所谓的谈判结束了,在“篝火”西伯利亚党的示弱下,斯卡森家族三少爷的原谅下,结束。
而在莫斯利安结束封锁后的第一天,写着这份记录的报纸就已经在莫斯利安传了遍,而这时候的斯卡森家族三少爷回来的消息因为这份报纸传遍了整个贵族圈。
而远在卡特安夫区的南特斯·向葵,在一处烂尾处拿到了第一批的药物,她那一万卢卡森的存款已经见底了。
这仅仅是一个月的需求量,在一个月之内攒到1万多卢卡森,对于一个13岁的小姑娘来说她有什么办法呢?
“怎么了小姑娘?这批药可没有问题。”为首的那人说。
“是的,我亲自在英格拉姆过的目。”一边的刀疤说。
“你出去这么久,你妈不会骂你吗?”为首那人说。
“我跟我妈说我去旅游找老婆了。”刀疤说。
“老婆呢?”
“到时候跟我妈说,嫌我丑跑了。”刀疤摸了摸脸。
南特斯·向葵内心一阵无语,她真的不知道该不该找到这伙人的。
“把钱点了吧。”南特斯·向葵交过手里的钱,递给一边的刀疤。
刀疤转手交到老大手里。
“老大,我不识数。”
“你妈怎么教你的?”
“我妈说不能让我看钱,会长针眼。”刀疤说。
“你妈哄你的。”
“不可能。”刀疤皱起眉头一张脸快贴到老大的面前,说“我妈不可能骗我。”
“你妈……”老大说到一半,刀疤突然靠近,说“你说我妈怎么了?”
老大明显一愣,才反应过来说“你妈对你真好。”
“你妈对你不好吗?老大。”
“我妈死了。”老大点着钱,默默的,在这座黑色的烂尾楼里,就像是他的人生,从头烂到了尾。
“还好我妈活着。”刀疤一脸的幸福模样,那老大只是白了一眼,莫名的露出微笑。
在一边的南特斯·向葵也是莫名的露出微笑。
也许刀疤真的很幸福,因为他的妈妈很爱他,他也很爱他的妈妈。
刀疤有自己的名字,只不过到道上来之后就一直叫自己刀疤,别人叫他,他也让别人叫他刀疤,只是在他的母亲面前必须叫他的全名,在他妈面前必须藏着纹身,在他妈面前不许打人,不许做小偷小摸,在卡特安夫区不许收他妈的保护费,扒手不许扒他老妈,不然他这个当儿子的一定打断他的腿。
刀疤身高近乎两米一,整个人凶神恶煞的模样,一个极其壮实高大的男人,在左脸上有一个烫伤的痕迹,覆盖他鼻子的皮肤直到右眼角处,所以他才叫自己刀疤。
但老大知道,那烫伤是小时候他妈不小心烫的,后来他妈跟他说是胎记,他也就信了。
只是老大也知道,刀疤不是个笨蛋,他知道他从小跟别人不一样的脸,那个痕迹不是胎记,因为别的小朋友的胎记跟他的不一样,但是他知道他跟别人不一样。
他只有一个妈妈,他的妈妈爱她,所以他相信他的妈妈,如果他不开心的话,不听话的话,妈妈也会不开心的,他不希望妈妈不开心,所以他很乐意接受这个所谓的“胎记”。
他很开心,因为妈妈不会因为这个而自责,他也很开心,因为妈妈庆幸,自己的失误没有毁了这个男孩的一生,一张怪异的脸,足够了。
刀疤说,“妈妈你说这是不是因为你长的太温柔了,所以需要一个我这样的孩子,才会不受欺负呢?妈妈?”
“妈妈,不怕被欺负,乖崽。”母亲笑着摸他的头。
“可我怕妈妈被欺负。”刀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