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理念?”我不解的问她,我的眉头皱的很深很深,似乎这个世界的真理会在下一秒出现,而我即将伸手抓住。
“关于一个资本的理念。”她说。
“细说。”
乌拉尔伸出手来,拿过一纸合同,示意着我签了她就说。
“那我走了。”我刚站起身。
“别!”乌拉尔突然从葛优躺的姿势转变回来,伸出手向我用力抓来,然后整个人的身子一股脑的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坐姿有问题,活该。”我听到动静回过头刚好看到这一幕。
“不是。”乌拉尔极力维护自己的尊严。
“什么不是。”
“我只是觉得身体有点僵,活动一下。”乌拉尔从黑漆漆的沙发底下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深呼一口气说,“这叫雷之呼吸。”
“……”
我没回答她,我害怕有人知道我认识一个傻子,这估计会是我人生之中的一个污点了其实,还是抹不掉的那种。
我:感觉莫名的会留名千史。
乌拉尔:我真厉害。
……
“有没有人说过你有点傻。”
“没有,我老师跟我爸妈说的一直是,这孩子很聪明就是不肯学。”乌拉尔狡辩着。
“你都没有学他怎么知道你很聪明。”我语出惊人。
“你骂的好脏。”乌拉尔又往沙发上一个大躺,就差今晚上睡这了。
“实话实说。”
“你这样会找不到女朋友的。”乌拉尔说。
“你才是,找不到男朋友的。”我默默鄙夷着她。
乌拉尔撇了撇嘴,试着做起身子,也许是娜娜莉家族的沙发过于的柔软,让乌拉尔那撑在边缘的纤细手掌直接滑落,试图端正坐姿的乌拉尔差点摔了个狗吃屎,一脸便秘表情的乌拉尔放弃了改正形象,继续选择了葛优躺。
“是的,你说的没错,所以可以谈谈合作的事情了吗?”乌拉尔说,她那天生的厚脸皮对我来说还真是难以应付。
“你说。”我冷眼看着乌拉尔。
“嘿嘿!”乌拉尔伸出手推了推茶几上的合同跟纸,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跟一只偷鸡的黄鼠狼有的一比。
“这是干嘛的?”我拿过那份合同看了看。
“一份合作合同,没有法律效力,但是在你我之间我们要凭借道德品质来承认这份合同的效力。”乌拉尔笑了笑,接着说“这不是很有趣吗?”
她想要坐起身来靠近我,只是刚试图撑起的身体的乌拉尔,又猛的坐下。
“怎么了?”我看她状态不对。
乌拉尔的脸上笑容突然凝固,一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劲。
我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乌拉尔艰难的说不出话来,我想,乌拉尔党的党首被下毒暗杀,因为我的接触。
“我……我手抽筋了。”乌拉尔艰难的举起自己的手,一脸痛苦的神情。
而我两眼一黑,差点直接昏死过去。
就这?
乌拉尔:就这啊!
我:就这啊?
乌拉尔:(?⊿?)?
我:葛优姐。
乌拉尔:(?_?)
“你签……签不签?”乌拉尔说,一副痛苦的表情上带着点得意的小跃雀,似乎她很满意自己的这个小聪明的合同。
“不签。”我果断拒绝。
“为什么?”
“因为你会反悔。”我直言不讳。
“嗯?”乌拉尔眼睛瞪的老大,一双黑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直直的注视着我。
“按照风评来看,应该是你更容易反悔才对吧!”乌拉尔一脸的不解。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的身后明确保证的还有斯卡森家族,而你的身后除了乌拉尔党以外就没别的东西担保了。”我默默阐述事实。
“你的意思是,我会因为我的身后空无一物的时候,铤而走险,然后背叛你?”
“不是,是你能放上来的筹码太少了。”
乌拉尔一愣,似乎这一刻一颗子弹直击她的胸口,她看向我一脸的坚定,莫名的我想起了那个叫西伯利亚的女人。
“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我放上来的筹码太多了,而是你给的太多了。”乌拉尔停顿了片刻,她试图站起身来,却又忘记了抽筋的手腕,刚撑起来的身体又狠狠的坐到到了沙发上。
剧烈的痛再次袭来,乌拉尔只是皱了皱眉头,用力的坐直自己的身体,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燃起了火焰。
“你为何一定要把自己放在斯卡森上,你难道从来都是斯卡森·门卡利达吗?难道没有一刻你不是坐在自己门卡利达的位置上吗?”乌拉尔似乎并不理解。
“你在说什么?”我并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斯卡森,在你眼里到底意味着什么?”
“家,我们,我身后的一切。”
“那你呢?”乌拉尔的语气带着不可置信。
“我呢?”我不解。
“你……我希望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乌拉尔像是蔫了一样,又躺在了沙发上。
“今天的就到这里结束吧,只要你还想跟乌拉尔党合作,那么只要你的一封书信,乌拉尔的大门一直为你敞开。”乌拉尔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我也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似乎有一瞬间我看到了什么,却又忘记了。
“行。”我行礼转身离开了娜娜莉家族的风俗店,一路上没有人敢上来攀附。
在她们的印象里,这位三少爷可真是喜怒无常的家伙。
乘着夜色我回到了宾馆,随意的收拾了一下行礼,一些看完的书直接丢在了房间,我相信斑鸠以后还是会识字的,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尝试教她,毕竟她还小,我告诉服务员,如果那个自称我私生女的小女孩来了的话,就告诉她我走了,房间里有一点书,让她拿回去。
可是当时服务员给我的回答就让我愣住了。
“啊?什么时候有自称您私生女的小女孩来过?”
“没有吗?”
“没有的,没有您的放话,我们绝对不可能放人进到您的房间。”
……
那时候我才明白,那只是一个让我心安理得的理由,来见我的每一次都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起码对于一个13岁的小女孩来说,但我突然想起来,这个世界对于一个13岁的小女孩来说应该更加不轻松。
但她仍能在我这位喜怒无常的斯卡森家族三少爷面前笑的出来,也许我并没有这个世界可怕,但好在她不仅微笑着面对我,也微笑着面对生活。
第二天一早我就坐上了去往西伯利亚的火车,又是一趟只有我一个人的列车,去往了那片冰天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