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发生。”
“你骗人,往日里怎么会这么安静?”
“安静不是好事?”
“是好事,但是太过于安静就是诡异了。”
小二忍住想翻白眼的念头,耐心的解释道:“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就和往常一样。”
“真的?”
“真的。”
这人松手叫小二上菜去了。
想不通之后,她与一同的人说笑,“今个真是奇了,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不相信又能怎么样,别管这么多,喝酒喝酒。”
“说的是。”
四个人一起,划拳玩行酒令,输得人喝酒。
声音在过于安静的氛围里极其安静,一些人目光如炬的盯着她们,弄的四个人坐立不安。
“我们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怎么都这个样子看着咱们?”
“没有啊。”
“奇怪。”
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们继续玩她们的。
声音之大,实在刺耳的紧,放荡不羁的女子把刀拍在了桌子上,“那边的人,安静。”
“凭什么?酒楼又不是你家的。”
女人翻个白眼,任由她们胡闹。
“哼。”这人不屑。
很快,小二上了菜,“客官慢用。”
“嗯。”
小二转身就在,继续招呼着进来的客人了。
凡是进来酒楼的人就没有一个不感到奇怪的,问不出来什么,于是默认了这份安静。
铜铃几个人拿了银子,开始在街上闲逛,晚上的城池对她们来说事陌生的,尤其还是带着银子逛街。
看到了什么新奇的好玩意,拿过付银子,玩了一会随手装在怀里。
“铜铃,今晚我们住哪?”
“客栈。”
“那行。”
“大牛,你们去忙你们都,两个时辰后,我们在这里碰头。”
“好。”
铜铃放下心,开始逛自己的去了。
……
话说苏云暮喝了半杯牛乳茶,边有些犯困。
思意见状,温和的问他:“公子,可要小奴为你备水,沐浴一番?”
“嗯。”
其他人各司其职,念意把窗子都关上,思舟为苏云暮找了些苏玉笙的一些衣物,“委屈公子先穿少主的衣裳了。”
“无妨。”
念舟埋怨自己,“都是我不好,出来的时候忘记了带公子的衣物。”
苏云暮笑笑,“行了,大姐的衣裳能穿就好,本来就没有打算于城中多呆,备不备衣物都无碍。”
“是。”
热水送上来以后,苏云暮让人退到门外,把新桶里面的热水与凉水倒入新的浴桶里面勾兑,手一抬布下几道阵法与结界。
直到人泡在浴桶里面,苏云暮戏弄着浴桶里的水。
门外的八个人窃窃私语,“念舟,你为何不为公子备衣裳?”
念舟撇撇嘴,“我这不是想着山匪为公子抬轿,且是咱们不认识的人,要是叫她们看到了公子的衣物,恐对公子名声有碍,因此就未准备。”
予秋点头:“念舟做的对。”
“是吧?”
予秋趁机摸乱他的头顶,“幸好屋里少主的衣物有新的,公子勉强能穿,否则的话,公子要怎么办。”
“予秋说的对。”
外出买衣裳,买了也不能穿,公子肌肤娇嫩,外面的衣裳穿上会磨破肌肤。
“思意,你是于何处盛的热水。”
“与后院的井里专门烧的,后院是专门给少主她们烧水的地方,你放心吧,公子今晚用的器具都是新的。”
“那就好。”
念意八人坐下来,等着苏云暮歇下,他们才能歇下。
大半个时辰过去,念意八人将一切都收拾好,留下思意与思舟守夜,其他人去休息。
墨城,明日就到进京的时辰,今日先在这里歇歇。
官家住的地方,官度刚刚进屋,临彼带着人悄无声息的到她们的马车前,临彼做了个口型:“动手。”
身边的人手一拍,毁掉了一个车轮。
临彼招手,一个与官离身形差不多的人出现,和官离一样的打扮,让人以为官离没有死,纵使是宋岭看到,也不一定能分的清楚是谁。
临诏过去,用一颗石子打向窗子。
屋里睡下的宋岭翻个身未醒,临诏手里的石子一个接一个的打过去,宋岭似是烦倦,掀开被子下地。
他蹙着眉心,推开窗子,语气不耐烦,“谁啊?”
临诏装作官离的眼神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宋岭半晌没有听到人说话,还以为是谁故意的。
他晃晃脖子,躺回床上继续睡。
临诏挑眉,不上当?没反应?
眼看宋岭再次睡了过去,临诏跳到他床边,眼神哀怨的盯着他。
睡着的宋岭觉得背后一凉,他翻个身,拉好被子,继续睡。
“啧。”临诏啧了一声,对宋岭也是很服气。
她用手拽拽宋岭的被子。
宋岭不耐烦的躺到最里面,连身体都没有翻过来。
临诏无法,只好找了一个鸡毛掸子戳他的胳膊。
宋岭被烦的翻身,手伸到鸡毛掸子上,“别闹。”
临诏装作官离的样子轻哼,“哼。”
宋岭又往床外挪了挪,他拍拍临诏的手,嘴里哄道:“阿离乖,不要闹了。”
临诏讶然,这是有反应了?官离都死了还在惦念着官离。
宋岭睡中的梦话一出口,他睁眼坐了起来,嘴里喊着官离的名字:“阿离。”
临诏早在他坐起来的时候夺门而出。
宋岭摸摸脸,揉揉眼,想也不想的开口:“阿离?”
寂静的夜中,只有打开的门证明夜风的凉意。
宋岭看到了一抹临诏的裙摆,他猛的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床,追到门外:“阿离。”
他的奴侍跑过来,看到他光着的脚一愣,随即安慰劝道:“正君,你怎么光着脚就下来了?”
宋岭抓着奴侍的手,“刚才有人在这?你看是谁了没有?是不是我的阿离?”
被他抓着的奴侍听到他一连串的三个问题很是懵,“正君,你是不是记错了?少爷已经没在了,没有跟着我们回来。”
宋岭摇头,“不,阿离他已经回来了,只是在升我这个爹爹的气,我要去找他。”
他的奴侍扶住宋岭的胳膊,声音急切:“正君,少爷真的没有回来,你快回屋去吧,外面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