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全部住手,都给老子往退后!”啸田虎身子都忍不住打颤,咽了咽唾沫,惊声道:“你到…到底想怎么样?”
见众手下很听话的退到一旁,易凌云眼神逐渐变得冷漠起来:“啸田虎,你还是老实交代,柳家钱庄的事情,否则接下来的后果或许并不是你所想见到的。”
福尓三人颇为震惊,以他们的眼力,近在咫尺都不曾看到易凌云究竟是如何制服啸田虎的,可想而知后者究竟是有多强。
啸田虎额头有着汗滴滚动,慌忙道:“是…是刘猛昨夜偷走的,和我没有关系。”
衣淳喝道:“啸田虎你少在这里装无辜,既然知道是刘猛所为,你一定也参与此事。”
啸田虎怒火冲天,可脸上却丝毫不敢表现,老实说道:“刘猛告知我此事,要将偷来的银两藏到虎帮。”
“如此说来,柳家丢失的银子就在这里?”
“这……”
“快说!”
易凌云眉头微皱,赤炎剑逼深一分,质问道。
啸田虎摇头道:“不…不在这里,被我藏到其他地方了。”
“如此的话,劳烦虎帮主随在下走一趟了。”易凌云将赤炎剑收入剑鞘,缓缓说道:“希望阁下别耍什么花样,我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在易凌云的恐吓下,啸田虎虽心有不甘,却不得不带四人前往。
当几人到达时,此处只有一个茅草屋,周围只有几个虎帮手下看管。
啸田虎指向前方,说道:“东西就在里面。”说完,朝手下使了个眼色。
众手下彼此对视一眼,还是将草房打开。
“虎帮主,你还亲自过来一看,莫不是不放心我刘猛吧?”闻声,一大汉走了出来。
“刘猛,我们又见面了!”
不待大汉开口,易凌云淡淡的说道。
“是你?”刘猛先是一惊,随即看了眼旁边的啸田虎,顿时恍然,但嘴上却故作不知,问道:“虎帮主,你带他们来此,所谓何事?”
啸田虎狗血淋头的大骂:“你特娘的快把柳家的银两拿出来。”
易凌云不再理会,和福尓三人走了进去。
茅草屋不算小,八个木箱整齐的摆在那里,易凌云打开看了一眼,内心颇为惊讶,这里面摆满了金银珠宝,同时心底多少有些愤怒,刘猛轻功高强,目前而言,是他见过除神秘师傅外最高的一人。气愤则是因为刘猛明明有一身绝顶轻功,却不知道造福百姓,反而为祸四方。
在易凌云一阵言语的威胁之下,啸天虎不得不派几个手下担着箱子,送往柳家。
而啸天虎和刘猛则留在原地,彼此对视间,皆是敢怒不敢言,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易凌云碎尸万段,可惜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当易凌云一行人回到柳家后,柳海生早已从下人口中得知他们的消息,赶忙出来相迎,看着一个个被抬回的木箱,老脸上没由的大喜,当下便要送予前者银子。
易凌云连连摆手,当场拒绝柳海生的谢意,只是淡淡的说道:“柳家主多虑了,在下帮忙并非是想索取什么,只是看不惯虎帮的举动。”
听闻此话后,柳海生脸上笑容更浓,再不提及,赶忙命下人将钱财拿回钱庄。
见柳海生这般模样,易凌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这一刻他发觉柳海生远非表面所看到的那样和善,赫然是只老狐狸,此刻不过是在与他逢场作戏。
直至此刻,他也明白福尓之前为何会说柳海生心胸狭隘,或许等那位铁面大黑到来后,对自己的态度也会转变。
素不喜勾心斗角的易凌云迟疑片刻,最终也不再停留,拜别衣淳等人后,便回到自己住所。
此事一了后,他与柳家将再无瓜葛。
现在只有一件事情让易凌云感到困惑,昨天晚上那两个神秘的黑衣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下山多日,唯独招惹过田家,月朝城虽然离田家有些距离,但毕竟以后者的手段,追查到这里自是不在话下。
虽说七年时间在老者教导下,易凌云已然成为一个能够独挡一面的高手,区区几个杀手无法入他的眼,可一波接一波的来犯,那可是极为头痛的。
……
画面一转。
遥远望去,一望无垠的桃花,鲜红艳丽,伴随着阵阵清风吹拂而过,整片空间皆是夹杂着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使人心情不由倍感舒畅,神清气爽,甚是舒坦。
正所谓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此情此景,恰好无声的诉说着这副画面美景。
此处有一个很美的名字,正是桃源山。
那里有一位老者,立于山巅之上,一袭白色衣袍,双手负于身后,淡淡的看向远处,不曾因面前的万丈悬崖而产生半点惧意。
“你是说田老怪去了南疆巫族?”老者没有回头,语气依旧平缓,相较于昔日的温和,此刻似乎多出几分孤傲,隐隐散发着一丝冷意,似乎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老者背对着那人,正恭敬的跪在地上,说道:“启禀鬼王,属下一路跟随,亲眼见到田老怪到了南疆地界,我怕被发现,就没有打草惊蛇。”
“你做的很好。”老者微微颈首,随即说道:“你记得要保护好云儿,万不得让他出现丝毫危险。”
“属下前两日已经和千面狐狸云嫣与狂战张巍取得联系,他二人一人在明一人在暗,少主定不会遇险。”
“如此甚好。”老者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二月初三。”
老者迟疑半晌,仰望天际,眼中露出几分沉思,最终还是说道:“时日尚早,待得中元节开通酆都大门,届时让云儿前往。”
“属下遵命!”
“你先下去吧。”
“是!”
……
时光匆匆,转眼即瞬。
易凌云来到月朝城已有三日时光,除去虎帮一行,之后便都在柳家府邸歇息,也并未遇到其他状况。
夜里,皎洁的月光倾洒在整片大地,像是铺上一层银粉,闪闪发亮。
就在易凌云放松警惕时,一支冰冷的箭矢自远处激射而来,破窗而入,直射其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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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时的好消息已经不是好消息了,只配称作坏消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