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酒吧被下药之后顾景舟的信息素就一直处于一个紊乱的状态,仿佛随时都会暴走一般,就连阻隔贴都抑制不住那些随时想要钻出来的信息素。
今天在餐厅当他看见沈均一脸难受地倒在自己怀里那一刻,信息素彻底失控,从那时起他的身体就在慢慢发生变化。
易感期的到来让顾景舟变得及其敏感,他害怕自己的伴侣离开自己的视线但是他更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伤害到沈均。
所以,在他失控之前他只能让沈均线暂时离开一下,他需要时间来调节那些暴乱的信息素。
不过好在沈均是个beta,即使空气中的信息素味道再浓烈他也闻不到。
顾景舟幽深得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浴室门的方向,此刻他反倒希望沈均是个omega……
沈均虽然跑进了浴室但是他还真没打算洗澡,一来他总觉得洗完澡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好像就有些顺理成章了,二来就算洗了根本就没有换洗的衣物,洗了也白洗。
他跑进来也只是为了暂时逃避一下顾景舟罢了……
浴室里还残留着顾景舟洗完澡时残留的水汽和阵阵热意,也许是错觉,沈均总觉得浴室里萦绕着一股很淡但很好闻的香味。
像是山泉水里浸泡过的栀子花一样,清冽的又带着一股动人心魄的魅惑味道。
那香味胜过沈均从前闻过的任何带有香味的东西,好闻到让人沉醉。
只可惜味道很浅很淡,沈均只有用力呼吸才能在潮湿的空气中捕捉到一丝丝那香味存在过的痕迹。
不愧是有钱人,沐浴露的味道都和别人不同,沈均在心里想,这估计是找人特地调制的香味吧,怎么会这么好闻。
但是等他在浴室里角落里看到一瓶蓝色沐浴露的时候刚刚的想法又被推翻。
虽然是看起来很昂贵的沐浴露但是沈均凑到瓶口闻了一下,根本就不是刚刚的味道。
“你在干什么?”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顾景舟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了浴室门斜靠在门口盯着沈均。
沈均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将手中的沐浴露放下,一抹薄红悄然爬上沈均的耳根。
“我……没……”沈均哑着嗓子想要解释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莫名染上了些许可怜的意味。
顾景舟身上依旧只有一条浴巾,他从门框上直起身朝着沈均走近几步,浴室的空间原本就不大两个大男人挤在里面空间一下子就显得逼仄起来。
顾景舟进一步沈均就退一步,直到最后退到浴缸边上,可怜的beta终于退无可退。
可是顾景舟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缓缓向前半步,把沈均和自己的距离拉到最近,沈均只好伸出一只手臂挡在两人中间企图阻挡顾景舟的动作。
沈均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明明锁了门的,这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还好没有真的脱了衣服洗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沈均脸上疑惑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明显,顾景舟看着只轻笑一声,随后把自己手里的浴室钥匙掏出来给沈均看。“是在想这帅哥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吗?别忘了,这可是我家,哪有我进不去的地方。”
沈均:“……不……要……脸。”
顾景舟点了点头,承认了沈均对自己的夸奖,但是随即他又问了一句让沈均羞愤欲死的话。
“我是不要脸,那刚刚某人闻我的沐浴露又算什么呢?嗯?”
顾景舟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他磁性的嗓音仿佛来自恶魔的低语,用最魅惑的声音引诱着无知的人类一步步迈进自己准备好的陷阱之中。
沈均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个彻底,他磕磕绊绊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
见他急成这样,顾景舟低笑一声打断他道:“是不是在找这个?”
他说着整个人的身子猛然下压,还不等沈均反应过来唇上就已经覆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是顾景舟的嘴唇。
一只大手绕过脑后将沈均的脑袋牢牢地固定在自己身下,短暂的接吻之后,顾景舟趁着沈均愣神的空档嘴唇突然调转方向。
尖利的虎牙突然将沈均的舌尖咬破一点,在血液流淌出来之前顾景舟将自己的信息素缓缓送进沈均体内。
刹那间,沈均惊得睁大了双眼,那是一种他此前从未感受到的激荡,脑子里似乎有一个名为栀子花的原子弹轰然爆炸。
浓烈的栀子花香带着侵略的意味顺着嘴唇中的那处破口传至四肢百骸,那一瞬间汹涌的花香将沈均包裹起来,大脑像是年久失修的机械已经忘了要怎样正常运作。
beta没有腺体,他们对于信息素的感知是极其微弱的,在沈均此前的人生里从来不知道信息素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但现在……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股流淌在血液里的像是要和自己交融在一起的信息素的味道。
嘴唇撤离的一瞬间,沈均脱力一般软了腰肢,好在顾景舟及时接住了他。
“闻到了吗?”顾景舟问,“牢牢记住这个味道,最好刻在脑子里这辈子都不要忘记。”
沈均现在哪有力气去像顾景舟说了什么,过于浓郁的信息素在beta身体里不断发酵让沈均产生了一种类似于醉酒的感觉。
可怜的beta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坏心眼alpha扒光了衣服放进浴缸,或许是顾景舟的信息素浓度太高沈均竟然神情恍惚了好久才从头晕目眩中回过神来。
彼时他已经被洗干净放在了卧室的床上,顾景舟正拿着吹风机为沈均吹去头发上的水渍。
顾景舟的指腹轻柔地擦过沈均的头皮,扬起柔软的头发用热风吹着。
等头发已经干了大半,顾景舟又把吹风机的温度调低几分。
看着沈均身体逐渐从放松到僵硬的变化,顾景舟知道沈均这是回过神来了。
但是顾景舟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继续抬着吹风机把沈均的头发彻底吹干。
沈均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小熊睡衣,看起来幼稚极了,和顾景舟身上穿的那件黑色丝绸的睡衣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他盯着顾景舟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卧室的灯被关上,只剩下几盏小夜灯兢兢业业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让卧室不至于暗到伸手不见五指。
身旁的床垫微微下陷,是顾景舟走了回来,沈均警惕地往后退了退,生怕挨着顾景舟的样子,原本就处在易感期的alpha竟然神奇的容忍了beta的动作。
顾景舟拉了被子给自己盖上然后又拽着沈均打算让他躺下,可是沈均说什么也不肯,顾景舟无奈只好用了蛮力。
沈均哪里掰扯得过他,倒在床上那一瞬间,顾景舟立马手脚并用将沈均牢牢固定在自己怀里。
沈均的挣扎被轻易镇压,顾景舟温热的鼻息在耳畔响起。
“不动你,就这么睡,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