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均被顾景舟的眼神吓了一大跳,理智迅速回笼,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
顾景舟一言不发只挪步来到沈均身旁坐下,傍晚的太阳穿过窗帘透出一丝微弱的暖黄色亮光打在顾景舟身上却只照亮了顾景舟的半侧脸颊,另外一半隐在暗处让沈均看不真切。
“顾……唔……”沈均刚一张嘴顾景舟的吻便落了下来,他不带任何怜惜地将沈均的唇舌挨个叼在嘴里狠狠咬了下去。
信息素顺着顾景舟咬破的地方叫嚣着涌进进沈均的血液,它们肆无忌惮地游走在沈均身体的每个角落,沈均似乎又闻到了那股浓郁的香味。
浓郁的栀子花香味在脑海里如同烟花般爆开,这一次,沈均清醒地感知到了来自顾景舟的怒意,一只带有薄茧的手攀上beta纤细的脖颈,最终停在了脆弱的喉结处。
顾景舟的手微微用力,窒息感瞬间将沈均包围,嘴唇被人堵住,就连喉咙也在别人手里 可怜的beta只能依靠鼻腔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粗喘。
身上的被子被顾景舟掀开,一阵凉风袭来沈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只有那床被子,之前穿的衣服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沈均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惊呼,他伸手想要把被子拉回来为自己遮羞但是顾景舟显然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挣扎的双手被顾景舟轻而易举镇压并举过头顶。
动作的变化让沈均手上的针管脱离了皮肉带出一小股鲜血。
血腥味缓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这让本就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alpha变得更加疯狂。
顾景舟觉得嘴唇离开沈均被啃噬得通红的嘴唇,沿着手臂一路向上来到手背。
几滴鲜血被顾景舟的舌尖带走,沈均看着这一幕脸上霎时烧起一簇火苗,烫得他瑟缩了一下。
无奈手被人牢牢固定住,沈均的挣扎看起来显得十分无力。
“顾……顾景舟,你别……舔……”沈均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顾景舟似乎听不见他的哀求一般,嘴唇顺着手背又蜿蜒向另一边带着链条的手。
顾景舟的动作让沈均浑身泛起一阵酥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顾景舟的牙齿叼住沈均心口那块的皮肤狠狠咬了下去。
这一下肯定破皮了,沈均想,顾景舟怎么咬得这样用力,真的好痛……
牙齿缓缓脱离那块皮肤,上面留下了一个带着血的牙印,那块的皮肤都被咬得凹陷下去,光是看着就觉得痛。
“沈均,敢抛弃我两次,你很有勇气,但是这一次……”顾景舟的声音十分冷硬,他抬起头看向沈均,“我不会再像之前那么仁慈了,你最好祈祷在这段时间里不会碰上我的发热期或者易感期。”
顾景舟的嘴唇来到沈均的喉结处轻咬了一嘴,警告意味十足,他说:“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能完好无损的走出这里。”
顾景舟森冷的语气让沈均感到害怕,他呜咽着喊了声顾景舟的名字,可是回应他的是顾景舟更加cubao的对待。
窗帘外最后一丝光线也消散下去,房间彻底陷入黑暗,顾景舟没有开灯,昏暗的环境加深了沈均的恐惧。
当视线被剥夺其他感官就变得敏锐。
沈均几次忍耐不住轻声呼喊出顾景舟的名字却都没有得到回答,直到顾景舟停下动作,沈均那些紧绷的神经终于尽数断裂。
痛……沈均只有这一个感觉。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痛,顾景舟似乎是要让这痛觉彻底铭刻在沈均的脑海里。
他不断加深着沈均的痛感却又把握着分寸,在沈均崩溃之前收手。
时至今日沈均才明白,顾景舟之前对他是有多么温柔。
双手依旧被牢牢禁锢,沈均只能无数次求饶,哀嚎,但顾景舟就像是听不见他的挣扎和痛苦一般,他拒绝和沈均沟通。
无论沈均说什么顾景舟都不理他,顾景舟的沉默让沈均感到害怕。
沈均脱力晕过去的前一秒,他听见顾景舟凑在自己耳边低声说道:“沈均,你这辈子都休想从我手里跑掉。”
身下的人渐渐没了动静,顾景舟这才开了灯,他看着昏睡过去的沈均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但很快,痛苦又被偏执和病态占据。
“沈均……”顾景舟轻声呼唤沈均的名字,吻再次落下,顾景舟不甘心地一次次为沈均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可是,沈均没有腺体,是个永远也感知不到留存不住信息素的beta,如果他能闻见或者感知到的话他就会明白,顾景舟向他释放的每一股信息素都在诉说着主人的不舍与浓浓的依恋。
顾景舟将浑身湿透的沈均解了手上的禁锢,抱着他缓步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汽氤氲在偌大的浴室里,将沈均的脸熏得通红,顾景舟仔细将人洗干净又拿了浴巾把他擦干。
回卧室的途中,顾景舟的腺体突然刺痛一下,紧接着,剧烈的头痛袭来,他差点稳不住抱着沈均的双手。
靠着墙缓了几秒,顾景舟这才重新将沈均抱回床上。
手上的东西被再次扣上,顾景舟手一动,一条项链样式的东西就套在了沈均脖子上。
他做完这一切还不忘拿来吹风机帮沈均把头发吹干,这才晃晃悠悠地走出卧室。
离开之前顾景舟谨慎地将房间门上了锁,以免沈均偷跑出来。
走到别墅的沙发上,顾景舟这次有些支撑不住般地倒在柔软的沙发上,他艰难地掏出手机给徐知熙打了个电话过去。
半个小时之后,别墅的门铃被人按响,家里的保姆闻声赶去为徐知熙开了门。
“徐医生,你怎么来了?”保姆看着徐知熙似乎有些惊讶。
“来救你家少爷狗命。”徐知熙语气有些冲,谁让顾景舟在他和庞卓约会的时候给他打电话的啊!
要不是听他情况实在是太严重,徐知熙简直想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少爷吗?他怎么了?”保姆一边把徐知熙引进客厅一边问道。
保姆也是个beta,自然察觉不到顾景舟信息素的异常,徐知熙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当务之急是救人。
他才刚走到顾景舟身边就被那股子冲鼻的栀子花呛到不想再往前,“刚做完手术就这么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这么想死啊你!”徐知熙骂骂咧咧地从自己带来的医疗包里掏出一支针剂来。
保姆这才发现躺在沙发上的顾景舟脸色有些不对,她赶忙拿了急救箱来,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徐知熙能用的东西,好在徐知消息准备齐全保姆倒也没帮上什么忙。
给顾景舟戳了一针徐知熙这才想起来看看他那个快要烂掉的腺体,可谁知手刚伸到顾景舟颈侧就被一股大力捏住。
“沈均……别……别走!”
好家伙这是把他当成沈均了?徐知熙无语到:“放开,我有老婆,而且,我不搞aa恋,谢谢。”
徐知熙说完便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他愤恨地掏出手机给庞卓发去消息:呜呜,老婆,被人非礼了怎么办?
庞卓:……
骚扰完庞卓徐知熙这才心满意足地将医疗器械收了起来,临走前他发现顾景舟脖子上那块被他宝贝的不得了的小玉雕上的那颗丑了吧唧的小爱心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