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均只觉得自己的嘴唇都快要烂掉了，齐清川这才肯放过他。
    阳光从窗口洒了进来，照在沈均白皙的皮肤上，暖黄的光衬得沈均的皮肤像是某种玉石一般莹润细腻，让人很想……重重地咬一口。
    齐清川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的犬齿毫不留情地叼住沈均，刺痛感将沈均混沌的脑子激地清醒了些。
    “不……不要，齐清川！”沈均颤抖着声音叫唤道。
    “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是怕别人听不见吗？还是说……你比较喜欢有人在旁看着？”齐清川流氓一般的声音从小腹处传来。
    沈均身上的衣服早就不见了踪影，被齐清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用法术变走了，沈均却丝毫不知道。
    他严重怀疑齐清川喂他吃的药，里肯定还掺了别的东西，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现在浑身发热，就像是发了高烧一般。
    他推了推齐清川的脑袋，嘴里写出几声清哼：“齐……齐清川，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嗯……”
    沈均的声音简直软得不像话，齐清川抬起头来，眼睛里的红色稍稍退了些许，头上的一对兽耳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在空气中轻晃了两下。
    沈均瞧着更觉得浑身无力，头晕目眩，他混沌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只剩一张被吻得通红的嘴唇半张着时不时泄出几声不成语调的轻喘。
    齐清川也被他这变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喂给他的的的确确就是解药，并没有什么旁的东西。
    但是见他这副模样，齐清川也只好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捏了沈均的手臂在掌心，两节修长的手探上沈均的脉搏。
    一缕青烟顺着齐清川指尖蔓延到沈均的脉搏中，没几秒便又钻了出来。
    齐清川将那团青烟捻在指尖，片刻后，青烟消散，齐清川的嘴角却止不住上扬。
    他已经知道了，沈均为什么会这样，一双狐狸眼缓缓垂下，长而浓密的睫毛在光影下汇成一道暗影，深棕色的眼珠仿佛饱含深情地看向怀里的人。
    “真没想到，这么巧的事都让我们遇到了呢……哥哥你还真是……随时都在给我惊喜呢。”
    齐清川的嗓音低沉极了，沈均听着却一时间分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他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快要被烧穿了。
    他难受得直起身来，双手不自觉地攀上齐清川的脖颈，用力地在齐清川身上寻找着能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方法。
    似乎只有和眼前这人抱在一起自己身上的燥热才能减轻几分。
    齐清川自然很受用，只不过……见沈均这副模样，他倒一时间不急着和他发生点什么。
    毕竟要不是那蝎子精生前是个浪荡的，满世界花天酒地，修炼的功法里也竟带了些见不得人的功效。
    偏偏齐清川喂给沈均的解药里有一味药材便是与这蝎子精同品种母蝎子，两相结合要是寻常修仙者吃了倒也没什么，但沈均吃的可是由齐清川喂着进去的。
    他们这族的狐妖里面，凡是血统纯正的皇室血脉，唾液里多多少少都带了点魅惑人的东西在里面。
    原是用来自保的手段，迷惑了敌人自己再趁机逃跑，但后来齐清川的先祖里出了能人，自此世世代代都是这妖界的王，自然不再需要这种低级的自保手段。
    但这种本能还是保留了下来，和那蝎子精的一结合竟然让沈均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齐清川一方面觉得沈均这样简直勾人得要命，另一方面又觉得他若是真把人要了，沈均明日醒来怕是就要自刎。
    虽然某狐狸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手和嘴却诚实得要命，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
    他甚至比中了药的沈均还像磕了药，沈均浑身炙热他自己又何尝不是，齐清川这才想起来，刚刚药还是自己喂着沈均吃下去的，他的嘴里也吃进去不少。
    自制力越来越差，齐清川感觉自己的脑袋也渐渐不清醒起来。
    那股致命的香味越来越浓郁，勾得齐清川整个人恨不得扑到沈均怀里再也不出来。
    “哥哥……好香……哥哥。”齐清川嘴里不断呢喃着，手却不自觉收紧，几乎是要将沈均揉进骨血的力气。
    沈均混沌中听见齐清川叫自己哥哥，竟然一时间生出些羞耻的意思来。
    他无意识地推拒着齐清川，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
    但是心里的空洞和炙热又驱使着他不断靠近眼前这人。
    理智的拉扯让沈均的心绪一下子沉到谷底，下一秒又被高高捧起。
    “睁开眼睛，沈均”齐清川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沈均被他哄着缓缓睁开了迷茫的双眼，刚刚流的眼泪还没有完全干涸，沈均的眼角泛着红，就连眼珠都跟着染上了丝丝雾气，看起来就像是被狮子咬住脖颈逃脱不掉的小鹿那般惹人怜惜。
    “我是谁？”齐清川捏着沈均的脸颊逼他与自己对视。
    沈均看着他脑子里却无法拼凑出齐清川的模样，只有那双兽耳悬在头顶叫沈均看得眼热。
    “是……小狐狸……”沈均的嘴里无意识地吐出这句话，下一秒，齐清川的耳朵上突然传来一阵热意。
    是沈均的嘴唇，他正在亲吻齐清川的耳朵。
    毛茸茸的耳朵顿时立挺起来，直愣愣地竖着，再也没了平时懒散的模样。
    齐清川按住作乱的沈均，他的眼神暗了几分，看向沈均的眼神里满是风雨欲来的悸动。
    “沈均……哥哥……别再乱动了，我真的会忍不住的”齐清川几乎是泄了气一般将沈均抱在怀里。
    他太了解沈均了，要是现在发生点什么沈均醒过来指定一心求死。
    虽然他也很想要，但不是现在。
    从前，他受了伤变成小狐狸跟在沈均身边的时候也没少在半夜悄悄爬上沈均的床。
    但那是，自己只是一只狐狸，沈均也从没把他当成个男人看，直到某天。
    齐清川吸食了太多妖气，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在沈均的床上化成人形。
    沈均几乎是睁眼的一瞬间就抬脚将他踢下床去。
    齐清川那时毕竟失了心智，被沈均踹了只呜咽着变回狐狸暗自躲到一旁再不敢接近沈均。
    沈均也觉得对不住他，于是便把人抱在腿上，耐心与他解释，沈均说他们修无情道的，最忌动情，一旦破了戒轻则功法全无，重则爆体而亡。
    当然，修炼到一定程度想要破戒自然有别的解法，但以沈均现在的功力还达不到那种程度。
    再者，沈均从小就在青岳山上修行，那些繁文缛节，迂腐规矩在沈均心里比什么都重要，若是让他知道自己被一个男人破了戒……
    齐清川不敢想，沈均到时候该有多恨他。
    他很想要沈均，但不是现在。
    按住身上作乱的人，齐清川惩罚似的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以示惩罚。
    “沈均……你欠我的又多一样，我都给你记着，将来……咱们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