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巨掌,从天而降!
这一掌,硬生生将冥王从高空拍到了地底,地面凹陷了万丈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渊洞,连带着这片区域的所有建筑都化为齑粉。
一些距离这里比较近的弟子,也被这股余威当场镇杀。
这还是因为夜羽手下留情了。
不然,天魔宗所有弟子和长老无一能够幸免于难。
最后关头,他还是留了冥王一命。
因为,他必须得从冥王口中问出黑衣人的身份与下落。
随之,冥王残破的身躯从渊洞中飞出,滚落到夜羽面前。
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冥王,夜羽冷声问道:“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关于破除血脉枷锁的方法。”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此刻的冥王,眼中尽是恐惧之色。
“那么,我换个问题,一百多年前,你是不是亲手将一个潜入天魔宗的少女丢进水牢。当时,你为何不杀了她,而只是将她扔进水牢。”
夜羽眼神冰冷,俯视着地上的冥王。
“好好想一想,这是你能够抓住的唯一活命的机会。”
夜羽的话,仿佛让冥王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开始努力回想百年前所发生的一切。
百年前的那个少女。
他似乎想起来了,一百多年前,他是抓了一个图谋不轨的女人,并顺手把他扔进了水牢。
本来,他是想第二天就把那个女人解决了。
可是,在那天晚上,天魔宗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悄无声息地降临在他的面前。
那位不速之客一袭黑衣,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并冷冷地告诉他,水牢里的女人他有用。
随之,便消失在了原地。
之后,黑衣人做了什么,他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黑衣人回来之后,并吩咐冥王为他准备一个清静的地方,他要在天魔宗停留很长时间。
黑衣人的实力太过于强大,他不敢反抗。
于是,他将黑衣人带到了后山。
至此,黑衣人便一直待在后山,从来没有踏出后山半步。
好几次,他都想进去探知黑衣人的虚实,可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警告。
既然打也打不过,赶也赶不走,索性,他就当天魔宗没有后山。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逐渐忘却了黑衣人的存在。
直到夜羽提醒,他才想起来了。
随之,冥王有些激动地语无伦次:“不是我,他在后山。”
虽然,冥王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
但是,夜羽也差不多听懂了:“你说的他,是不是一个神秘的黑衣人。”
冥王小心翼翼道:“是的,大人。所以,大人,能放过我了吗?”
“可!”
夜羽点了点头,算作默认。
他自然会信守承诺,留冥王一命。
不过,冥王已经废了。
在这残酷的世界,武者如果没了修为,和死并没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冥王臭名昭着,天魔宗树敌太多,无数正道人士得而诛之。
至于冥王能不能从那些人手中活下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随之,夜羽也不再管地上的冥王,径直朝着天魔宗后山飞去。
瞬间,夜羽来到天魔宗后山,这座山峰很矮,却被一股浓重的白雾包裹,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夜羽神识探入,果然里面藏着一个人。
随后,夜羽大步走了进去。
当他刚踏入白雾之中时,白雾的深处便传来一道声音:“小子,速速离开这里,否则,死!”
夜羽轻笑一声:“装神弄鬼!”
他已经看透了此人的虚实,不过是一名武圣,也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随之,无形的大手伸向白雾深处,很快一个男人就从白雾深处被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男人面色惊恐:“你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与我无敌!”
“将血脉枷锁的破解之法交出来。”
夜羽不想和他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听到血脉枷锁这四个字,男人脸色大变,矢口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从刚刚男人的反应来看,明显是在说谎。
既然,他不想说,那他有的是办法。
夜羽打了个响指,男人瞬间感觉自己被无尽的黑暗笼罩,他的身上也燃起了一点森白的火焰。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瞬间,男人的身体便被白色火焰覆盖,白色火焰一点点地蚕食他的身体和灵魂。
烈火焚身之痛,灵魂灼烧之痛,两种痛苦交织在一起,让男人不禁嘶吼出声。
不知被折磨了多久,男人感觉自己的身体与灵魂已经到了极限,似乎下一刻就要死了。
男人闭上眼,安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然而,一股强大的生命之力从白色火焰中渗透出来,迅速将他的身体和灵魂修复至巅峰状态。
本以为,是夜羽大发慈悲放过自己。
但是,事实证明,他太天真了。
下一刻,烈火焚烧之痛和灵魂灼烧之痛再一次袭来。
如此步骤,循环往复。
这种无休止的折磨,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百年,也许是一千年,又或者是一万年。
在无尽的黑暗中,男人对时间的概念已经变得无比模糊,只知道在这漫长的岁月中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一直在遭受酷刑,从未休止。
忽然,一缕亮光照进黑暗。
男人的脸上出现喜悦的表情,伸手想要抓住黑暗中的那一丝光亮。
慢慢地,黑暗完全消失。
男人再一次看到夜羽。
看着男人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夜羽轻笑一声:“如何,这千年时间考虑得如何,是说还是不说。”
男人张开口,有气无力道::“我......”
“看来,千年的酷刑还不足以让你开口啊。”
夜羽以为男人骨头很硬,被折磨了千年之久,还不松口,正打算将他再关进小黑屋。
然而,听到这句话,男人再也顾不得身体和灵魂的疲惫,一脸惶恐道:“前辈,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