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阵!
需知晓,此奇门七绝阵的基石实乃那高深晦涩、神秘难测的奇门遁甲之术!
而这里所说的奇门,更是囊括了奇门遁甲里极为关键的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八门!
且说这八门,每一之门都深藏着独一无二的玄机与奥秘。
若想让奇门七绝阵展现出它那惊天动地的强大威能,并借此一鼓作气地突破当下困局,就非得把这些门道的精妙之处运用得恰到好处才行呐!
北斗七星的七绝,实际上,它是以那更为繁复的北斗九星所演化而来的七绝阵法哟!这套阵法与先前西夏剑宗所用的七星剑阵倒是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想起之前老剑仙对西夏剑宗的七星剑阵可是颇为不屑一顾。
殊不知,他所轻视的那个剑阵,恰恰正是由眼前这个奇门七绝阵改良变化而成的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那十几名弟子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身形如电,瞬间便结成一座神秘而强大的阵法。
这座阵法犹如一个巨大的迷宫,八门开阖之间,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玄机;九星闪耀之时,更是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随着阵法的运转,其中的阴阳五行之力开始错乱颠倒。
原本稳定的天地秩序被打破,天盘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动着向左急速旋转,而地盘则朝着相反的方向疯狂转动。
整个空间都如同一块被揉皱的布帛一般,扭曲变形得让人瞠目结舌。
此时,那些包围着弟子们的白纹豹似乎也察觉到了情况不妙。
它们那锐利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和警惕,脚步不由自主地慢慢向后退缩。
然而,一切已经太晚了!当阵法完全启动之后,四周突然涌起了一层浓浓的白雾。
这白雾浓密得好似实质,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仰头望去,天空已然消失不见踪影;低头看去,脚下的大地也已无从分辨。
身处这片白茫茫的世界里,人们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无边无际的混沌之中。
而且,这白雾并非静止不动,它时而像汹涌澎湃的海浪般翻滚涌动,时而又似轻柔飘逸的云朵般缓缓飘荡。
其间更不时有一道道奇异的光芒骤然闪过,或红、或蓝、或紫……色彩斑斓,变化万千,让人根本无法捉摸其规律。
只听得白纹豹口中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嘶鸣声,这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此时,位于中间那头最为高大威猛、身上布满金色纹路的豹子也仰头长啸起来,它的吼声犹如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
紧接着,整个豹群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直直地冲撞向阵法。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所布下的这座阵法还勉强能够抵挡住豹群的冲击。
当这些白纹豹们开始不顾一切、舍生忘死地发起疯狂进攻时,原本坚如磐石的阵法竟然开始微微摇晃起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冲垮。
要知道,此地的魔兽与外界那些普通的野兽截然不同。
它们对于自己的领地有着极其强烈的占有欲望和保护意识。
除非遇到绝对强大到无法抗衡的力量压制,否则它们绝不会轻易低头认输。
“李师兄,照目前的形势发展下去,恐怕咱们大家都支撑不了多久啦!必须想办法撕开一个突破口才行啊,至于接下来会怎样,那就只能看天意如何安排喽。”
尽管身处如此危急关头,但李紫衣依旧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
其实早在踏入这片区域之时,她便已经清楚知晓此处充满着重重危险。
所以但凡遇上能够避开的魔兽,她们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远远逃离。
除开之前那次不得不深入其中进行历练的经历以外。
西夏剑宗以往进入剑阁历练时的情形与当下大相径庭。
那时,宗门内的高手会划定特定的区域让弟子们在此展开历练,根本不像如今这般,到处都是成群结队、凶猛异常的魔兽出没。
就在这凶险万分的局势下,不幸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一名身负重伤的弟子,由于行动迟缓,最终惨死于发狂的白纹豹之口。
而这一事件,恰恰成了整个局面的突破口。
要知道,这白纹豹可绝非等闲之辈,它们不仅身手矫健,而且还相当聪慧。
虽然那些精心布置的阵法能够有效地阻挡它们的视线,但它们敏锐无比的嗅觉却依然能够察觉到人类的气息。
于是,没过多久,这些看似坚不可摧的阵法便被这群狡猾的白纹豹轻易地攻破了。
此时此刻,原本一同前来闯荡剑阁的十几名弟子,能够正常活动的仅仅只剩下十来个人而已。
更为糟糕的是,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伤,有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不断渗出;
有的则只是皮外伤,但也疼得让人皱眉。这些伤势轻重不一,却无疑给他们本就艰难的处境雪上加霜。
在那群虎视眈眈、目露凶光的白纹豹眼中,这群伤痕累累的弟子简直就是送到嘴边的美味大餐,唾手可得。
它们悄悄地压低身体,一步一步缓缓靠近,仿佛随时都会猛扑上去,将这些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人类撕成碎片。
李子阳受伤之后,强忍着剧痛,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剑,将其深深地插入地面,以此来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躯。
他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但仍然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虚弱和畏惧。
眼看着那些白纹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向前逼近,李子阳深吸一口气,喊道:“紫衣师妹,你们伤势如何?我先在这里拦住它们,你们赶紧从后边逃走!”
听到这话,李紫衣心中不禁一暖。
她与李子阳不过是刚刚相识,而且彼此分属不同门派——她来自西夏剑宗,而李子阳则是蜀山剑派的弟子。
原本她还担心李子阳会因为门派之见而轻视她们,可此刻看来,这种担忧完全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