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戌时已到,我和陈道长起身准备去寻找那个老头,这次只有我们两个人,就连陈道长的小道童也没带,因为多去一人就多一份危险,两个人足矣。
天空在这一刻已经蒙上了一层黑幕,点点星光洒落,给大地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现在,楠迪和小鬼在前方急行,她们身姿灵动而飘逸,穿梭在半空中。
也会不时的左探探右探探,寻着气味而去。
不过,令我和陈道长诧异的是,上次我们来过这里,这不就是这别墅群的后山吗?这后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属于白石山的支脉。
白石山在南城市,从东贯到西,属于整个城市的第一大山。同时,还有很多位置修建了旅游景点,供市民游玩。
幸好这一片不是,要不然那麻烦了。
这次与上次一样,我们又从围墙上翻跃了过去,只不过,翻跃的点不一样。反正这次也不急,所以并没有像上次那么快。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们已经进入了森林深处,离那别墅群估计也有十公里了,虽然时常有些鸟兽虫鸣,但这种极端的静谧和黑暗让人感觉到一种言喻的恐怖。
一阵清风吹过,树枝旋即发出了尖利的叫声,好像是在警告着什么。
“主人,到了,就在前面。”
走着,走着,楠迪突然的一声叫唤,让我和陈道长朝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边空地上,有一座由泥土搭成的房子,虽然是晚上,但由于我开了天眼,所以看的还是比较清楚。
“走。”陈道长一声急呼,我就和他一起朝着那房子跑去。
当我们走进这座房子时,眼见之处是十分的破败,连一旁的院墙都坍塌了大部分,也没有修整。
这房子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年了,一片凄凉景象。
站在不远处,我和陈道长又合计了一番后,就见他冲了上去,一脚便把那有些破烂的木门给踹开了。
然而,等我进去之时,房子里并没有发现那老头的踪迹,空空荡荡,摆了一张八仙桌和几把木头椅子。
“人好像不在。”陈道长对着我道了一声。
我又打量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屋里面,这屋里盘旋着一股浓郁的煞气,显然这里不一般,说不定,还会有危险。
正当我如此想时,从中跑出来一个黑影,这黑影速度极快,左右手各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我的喉咙处袭来。
“不好,快后退。”见此,我惊声尖呼,两个人迅速向着院子中退去。
等那黑影立定,我和陈道长相视一眼,才发现这不是人,这是由纸做成的纸甲人,整个京剧脸谱的造型,在这漆黑的环境中,给人一种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的感觉。
“又是傀儡术。”陈道长一声诧异。
我却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就是这个纸甲人当中附了一具灵魂,准确的来说是一只鬼,这鬼浑身煞气环绕,赤红的眼珠当中满是杀意。
“你也发现了。”陈道长笑了笑。
“嗯,发现了。”
我刚说完,那纸甲人突然起身,手持匕首再一次朝着我们冲来,发出了一阵渗人的怪笑。
“我来。”陈道长一看到这情况,直接闪身向前一步,站在了我的前面。
不到一息的功夫,那纸甲人就已经跃在了半空中,手中两把明晃晃的匕首泛着噬血的光芒,直接朝着他的脑壳刺了下来。
陈道长也是高人,所以功夫也不会差到那里去,便在闪转腾挪间,不停的躲避着那纸甲人手中的匕首。
可令我惊心的是,那匕首插在树杆上,只一下便将那树杆插了两个洞,这力道的恐怖难以想象。
这纸甲人不仅十分凶悍,还动作十分敏捷,犹如猛虎扑兔,丝毫不输于人类高手。
陈道长我说了也不是普通人,只见他一脚把那纸甲人踹飞后,双手开始掐诀,口中快速的喝念了几句咒语。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收回附体、筑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勅令。”
顿时,从他指尖跃出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如流星般直入那纸甲人的眉心,纸甲人当即浑身颤抖,在抖动几下后,直接硬生生的向后倒去。
当走近后,我才看清楚,这纸甲人身上密密麻麻,画着很多诧异的符纹,我都有些看不懂,显然是经过秘法炼制出来的。
“嗬嗬嗬嗬,我要杀了你们,我不甘心。”一声刺耳惊悚的女音穿过,那纸甲人身上的煞气再次浓郁了几分。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让你永世不得超生。”陈道长俯身看着这一切,眼眸中闪过一道狠辣,便要再次动手。
“等等。”
我抬手打断了陈道长,想了想道:“她对我们还有用,那老头能把她封印在这里面,必有其它原因。”
听完,陈道长直接用拘魂咒将她收了起来,而我则在一旁等着,可手机铃声的突然响起,把我也吓了一跳,尤其是在这夜晚的深山老林中。
见如此紧急,我便按下了接听键,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何小月那焦急的声音:“林...林羽,快...快来救我们,啊......”
一声刺耳尖叫传来,震的我耳膜嗡嗡作响,也传来手机掉落地面的声音。我猛然一惊,心道不好,何小月他们家出事了。难道是调虎离山之计?
挂断电话后,我把手机揣在了裤兜里,又对着陈道长急忙解释了一番,我们俩人就急速向着何家别墅的方向而去。
见情况危急,陈道长又跑的比我快,而我在功夫上还差上那么一点点,就叫陈道长先行一步,不要等我,让他先去处理何家之事。
在这紧要关头,多争取一秒,就多一份生机。
“林小友,那贫道就先走了,我在何家等你。”说完,陈道长脚底蓄力,猛然向前一窜,身形如同疾风,向着山下跃去。
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我的眼中。
见此,我轻轻叹息一声,看样子要找个机会学习一门步法,要不然,这打起架来,赶又赶不到,逃跑也不够迅速。
反正,这门功法,我学定了,以后做起事来,打不过就逃,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