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宴,道歉!”
看见齐子宴再一次陷入沉思,梁声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然而齐子宴还是没有被梁声叫醒,最后还是张天推了他一下,带着他走到了上官面前。
“原来您是上官老师,我就说,什么职业每天去商城和夜市观察别人,竟然是作者啊。”
张天一副惊喜又崇拜的样子,“我猜您之前那么做,是为了写《人潮》准备的吧?”
张天猜的很对,但这个问题本身也不难。上官全当张天是在套近乎,冷淡道,“不错”。
张天看上官心情好了一些,推了一下齐子宴的背,示意他趁这个机会赶紧道歉。
齐子宴终于给出了反应,低下头,“对不起上官老师,我刚刚是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份,只是看着你的样子胡乱猜测,所以才那么说您的。”
上官被气的险些背过气去,与其说妻子言只是在道歉,倒不如说是讽刺更合适一点。
“我可以告你诽谤。”上官冷冷道。
齐子宴低下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梁声对上官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上官也明白,等这个综艺结束之后,甚至是今天结束以后,娱乐圈估计就看不到齐子宴了。
这是陆屿洲给梁声的默示,也是梁声给她的保证。
张天心里暗骂齐子宴没用,“上官老师,您别生气,我这个朋友他打小就不会说话,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计较,给您带来的名誉上的损失,稍后我和他一起给您赔礼道歉,您看怎么样。”
其实,上官自己也知道,无论齐子宴以后赔礼道歉与否,他都必然会被雪藏。
她也不缺齐子宴这一个道歉礼物。
上官甚至都不愿意再看齐子宴一眼,“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不用赔礼了。”
镜头前,齐子宴听到上官说到此为止,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张天看智障一样的目光打量着齐子宴,这个人是不是傻,听不出来人家话里已经要放弃你的意思吗。
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张天今天是终于体会到了。
不过,为了十万块钱再忍一忍吧。
张天对上官笑脸相迎,“不赔礼道歉怎么行,上官老师,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今天必须要收下我们给您的赔礼。
“实话实说,我从初中就特别爱看您写的小说,但是真没想到在这个小县城里能见到您,没想到这一见面,没给您帮上什么忙也就算了,还惹得这么不愉快。
“您等着,我那里还有件好东西,这就给您拿来。”
张天说罢,不顾齐子宴的挣扎,拉着齐子宴就离开了纪家的客厅,
两个闹事的人走了,纪家这边终于清净了一点。
上官想起来昨晚看直播纪辰星过敏的事情,问纪辰星道:“辰星昨天忽然过敏是怎么回事,过敏源找到了吗?”
“找到了”,纪辰星点点头,“我从小对花生过敏,昨天是不小心吃到花生了。”
上官咬了咬嘴唇,“听你的意思,应该是早就知道自己对花生过敏吧,吃东西怎么这么不小心。
“还有雅雅也是,你们以后可要记住了,别再给辰星做花生一类的东西吃了。”
温雅和纪怀予相视一眼,没有说话。
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吃花生,纪辰星怎么会过敏了?
温雅把昨天吃过的所有东西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终把目标定在徐芳教她做的那盘凉拌豆角上。
徐芳这个人看起来这么善良,而且也屡次强调过了用的是芝麻酱,怎么会……
温雅陷入沉思。
纪怀予叹了一口气,“都是我没尽到父亲的责任,才让辰星过敏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纪辰星皱眉,“这么说起来最近还真是多事之秋,我过敏就算了,爸,你那边货被偷的事调查清楚了吗?”
为了整个家能在节目组别墅里生活的更好,纪怀予从一开始的打工赚钱发展成了自己创业。
正赶上县里要举行一年一度的“古风文化节”,纪怀予从朋友那里便宜买了一堆质量还不错的积压复古产品,转到镇上来卖。
因为是朋友仓库的积压产品,纪怀予的进货成本低廉,售价也就便宜。
汉服古装、古风扇子、还有一些带流苏的小饰品。撞上“古风文化节”的枪口,几乎是刚被拿出来,就卖的一点不剩。
这本来是一件能够大赚一笔的事情,但是,纪怀予放进仓库的货物,被人偷了很大一部分。
虽然仓库门口有监控,也报了警,但是那群小偷的反侦查能力很强,从头到尾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还戴了手套,很难查出来究竟是谁。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昨天纪怀予才回来晚了,没赶上给温雅和孩子们做晚饭。
“小偷吗?还没有查到是谁。不过已经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说到这件事,纪怀予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为首的那个人个子比较高,腰背也很直,大概率是个年轻人,不会超过40岁。
“因为涉及到直播,这件事情影响比较恶劣,警方那边已经给出了保证,不出两天,肯定会把这个案子给破了。”
不知为何,说到个子比较高,纪辰星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张天的身影。
此时,张天已经带着齐子宴离开了节目组别墅,来到了别墅的停车位上。
张天的奥迪就停在这里。
齐子宴今天又败了所有人的好感,所以张天拉着他出来的时候,节目组的摄影师并没有跟过来,两个人的互动都没有在镜头之下。
“你不是挺穷的吗?”齐子宴追着张天问,“你还能有什么好东西给她?”
张天嫌弃地看了齐子宴一眼,“我有的好东西多了去了,不是你这种笨蛋能想象到的。”
齐子宴不满地“嘶”一声,“你怎么说呢?你不就是个臭摆地摊的吗?要不是看你长得还好看点,我能把你叫来陪我演这一场戏?”
张天没理他,从后备箱里一阵翻找。
终于,他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翻出了一个圆柱形的直筒。
这个圆柱形直筒将近一米长,张天满意的拿在手里掂量掂量,然后打开盖子,看了看里面的东西。
齐子宴也把头伸过去,看到了一个厚而长的卷轴。
“这是什么?”齐子宴短暂的放下了两个人的仇恨,好奇的问道。
“字画,没见过吧。”张天得意地把圆筒的盖子盖上,“这画虽然是仿的,但它仿的也是梁国着名画家兼书法家苏荷的作品,上官老师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