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奴冤枉啊!”
“...”
古大用身子一软,趴在地上,砰砰磕头。
玉石地板上,都见红了。
他是真的惊惧。
现在的天子,那是说杀真杀啊。
根本,不给任何机会。
“行了,朕又没说你什么,何必当真,地板都弄脏了。”
“看来刘瑾那个老东西,是没分你一点好处,当真是小气啊。”
“你放心,朕自会罚他。”
刘越放下奏章,冷笑一声,出言安慰。
都是千年老狐狸,跟他玩什么聊斋。
查抄数目,如此庞大。
刘瑾又不是圣人,要不从中划掉几笔,绝不可能。
“老奴万死,老奴万死...”
古大用都哭了。
以头杵地,只是重复这一句话。
之前收银子时,他笑得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难受。
他还能说什么?
银子分他了,刘公公仗义,然后他们牵着手,一起死。
说没分,岂不是说刘公公中饱私囊,还不仗义,既得罪了刘瑾,他还未必能活。
完了,完了....
“启奏陛下,太尉李严求见。”
正在此时,传唤小太监,躬身入殿禀报。
“宣。”
刘越摆了摆手,不再去管失魂落魄的古大用。
他只是顺手敲打一下。
让其明白,现在的大汉正值水深火热,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所以不该拿的东西,就不要伸手。
若是聪明一点,也就罢了。
否则,抄家灭族。
“微臣李严,参见陛下。”
得到召见,李严躬身入殿,参拜行礼。
也不去看古大用的惨状。
神态,恭敬万分。
姓名:李严
身份:大汉太尉
天赋:辅国【在朝为官时,政治提升,担任地方官时,大幅提升当地民心归附,财政提升】心计【构陷同朝官员时,智力提升】
忠诚:六十一
嗯。
还不错。
记得历史上,李严应该是跟诸葛亮斗法,结果肯定是败了。
但并不影响,这是一位可用之才。
纵使有一点缺陷,但是辅国的天赋,不论是外放,还是留朝,都能胜任。
“免礼,平身吧。”
“正方啊,前线战况如何了,可是有什么消息呈上?”
刘越面带温和,上下打量着李严。
他现在,最关心的莫过于战事成败。
派出去的,这二十万虎贲大军,可是目前大汉,能出动的最后精锐了。
余下者,只有驻守京师的六万大汉护卫军,以及两万御林军。
全算上的话,还有京兆尹手下的府兵三千,宫内太监五千。
这些,全是不能擅动的力量。
护卫京师,责任重大。
纵使,他有大汉系统相助,可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一旦此战失利,不说那些反贼。
便是其余诸国蛮夷,都将马踏大汉,瓜分疆土。
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放心,李元帅用兵如神,经验丰富,此战必定大捷。”
“或许,此刻捷报已在路上。”
“稍待些时日,定能生擒李渊,剿灭反贼...”
李严话尚未说完,便不敢再言了。
他是看到天子的脸色,逐渐阴沉。
目光,都带着寒气。
这是咋啦?
没说错什么话啊。
“是吗?”
“正方,你倒是很有信心啊。”
“你此次前来见朕,所为何事?”
刘越深吸了口气,平复内心的波动。
尽量,不去想李景隆生平的战绩。
大汉若是有通讯设备,他早就一道圣旨过去,让其即刻撤兵。
哪怕是兵家大忌,也总比送人头强啊。
“启奏陛下,微臣刚收到汉中细作传来的情报,此战反贼李渊只是派出其二子,李世民挂帅。”
“臣,昔日曾见过此子,年岁尚不足二十,乃一孺子,善于作乐,碌碌无能。”
“如此竖子,又岂能懂得用兵之道?”
“...”
李严双手呈上奏折,侃侃而谈。
神态中,满是自信。
为官多年,他最了解当今天子的秉性。
挑一些好话,让天子放松便可。
至于,此战能否获胜...
倘若李渊胆大轻敌,李世民年幼无能,未必不能取胜啊。
“...李二,李世民,竟然是他。”
“呵呵。”
“朕也不过是二十出头,莫非也是只善作乐,碌碌无能?”
刘越听得心凉,接过奏折的手,都抖了一下。
看着李严胸有成竹,笃定的样子。
他差点气笑了。
那可是号称天策上将,天可汗,开创了贞观盛世的唐太宗!
“...陛下!”
“微臣,绝无此意啊!”
“陛下英明神武,乃真龙天子,雄才大略,智谋天成,岂能以年纪而论。”
李严扑通拜倒,额头冒汗。
真让刘瑾说中了。
这陛下,何以变得喜怒无常?
再也不复,往日模样。
他是不了解李渊二子,但是他了解当今天子。
若是那李世民,真如陛下一般。
此战,必胜!
没等到天子答复,殿内一片死寂。
李严、谷大用跪在地上,谁也不敢开口。
触怒天颜。
刘越皱着眉头,翻开了奏折。
好家伙。
这怎么打?
情况,比他预料的还要糟。
本来以为,李渊也就是他一人而已,想不到一家子特么的都在。
李严呈上的奏折,情报虽不是很全面。
但是其中出现的几个名字,却让他一阵头大。
李世民为帅,携三弟李元霸、手下部将徐世绩、李靖、秦叔宝、尉迟恭、程咬金、苏烈、侯君集等将随军出征。
等等...
李渊一家子都在,莫非那项羽、董卓的情况也是如此?
卧槽!
刘越瞳孔一缩,霍然起身。
他根本淡定不了。
这些家伙,哪一个不是历史上赫赫有名,或勇冠三军,力能扛鼎,或文韬武略,身怀经天纬地之才。
若没有造反,全在他朝中听用。
再加上系统相助,浩瀚世界,他亦敢兵锋所向!
现在倒好了,全都来干他了。
反了,真是反了!
只是一记忆起,这具身体的前身所作所为。
刘越蓦然长叹,苦笑一声。
一手好牌,打的稀碎啊!
察觉到天子此刻的状态,不太对劲。
李严、谷大用的脑袋,愈发贴近地面,不敢有半点动弹。
天知道,下一刻天子会不会降旨。
把他们都砍了。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