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白色回忆录·其三
作者:弗莱迪披萨店外卖小哥   王国保卫战:浪人之影最新章节     
    白色回忆录·其三·公平较量!
    传说之怎么形容这位“凛冬之主”的来着?
    对,冷若冰霜,火山在芙洛斯特面前也要化为冰岩,蒙上两层死灰。
    数千年前,芙洛斯特的灵魂被人类与精灵们的术士困入她视若珍宝的冰层。她的心脏被利剑刺穿,钉入生与死边界的铁幕。
    为防止哪怕一只迁徙的野兽闯入其封印地点,德鲁伊们在双方交战的平原升起巨石—构筑高墙—而人类的元素术士,则令冰川的残忍更上一层。
    光滑而寒冷的牢狱,像是潘多拉地魔盒般封印着沉睡中的白色瘟疫。
    不知数千年的濒死沉梦中,芙洛斯特又会梦到些什么?也许在另一片虚构世界,她的寒冬已将世界笼罩,世界只剩下一种颜色,冰雪的洁白。
    世界只剩下一种声音:凛冬女皇芙洛斯特,与其仆从的声音。
    四只哥布林管不了这么多,他们只想翻过去尝尝最棒的刨冰。
    队长,铅笔,钉锤,麦片。他们是独一无二的小队。
    身为技术参谋的铅笔,正头戴防雪盲护目镜盯着眼前的计算稿纸。根据他的计算,成功爬上面前冰墙顶端的概率是百分之零点一。
    别说是他们,就是再叫八头人高马大的森林巨魔过来,结果也不会改变多少。在这堵墙面前,四只哥布林就是碰上老榕树的草籽。
    “不要拉低士气,给我结果。”队长试着向冰墙扔出攀岩抓钩,可光滑的冰面上,没有半块可供抓咬的选项。
    “好的队长,冰墙与地面呈九十度角,根据引力作用和我们的体力分配,”铅笔列出以下几种可能,“我们可能会累死在攀爬途中,还可能不慎掉下来摔成绿泥。最痛苦的是我们困在天地中间,进退不得成为四根冰冻腊肠。”
    九十度?队长掏出登山镐,对准冰墙挖出一道裂隙。
    九十度?等他征服这座冰山,吃上刨冰和酸奶后,他要让这座山四十五度鞠躬来向他道歉。给他拿把锤子来,他要先把这里铲成一百八十度。
    “我是说,我要把这里铲成平原!”队长瞄准冰墙连打三拳,要断掉或融化的东西却只有他自己的手。
    “队长,我们找到点松果。”
    打猎归来的麦片与钉锤,只能在这片白色荒野找到这个—麦片发誓,先进的欺诈战术也不起作用了。
    麦片对野兔们说过了,他绝不是为了烤兔肉接近他们。
    可他们听到他跑过来时,还是决定蹬腿逃跑。
    “没关系,先把火升起来。铅笔,我们的火炉在—”队长看到铅笔摘下护目镜跪在自己面前,手中拿着一根冰棍。
    “—起来,铅笔。我是你的队长,不是奴隶主和皇帝,”队长将跪在地上的铅笔拔出来后帮他拍掉沾上的雪块,“你这是怎么了,伙计?”
    “呃,队长。我认为比起登山,更好的选择是做个原子能重力反噬器出来,你知道的—它能让我们飘着跨过冰墙。”
    铅笔指了指他身后的球形金属:看,就是这个,他用他们的暖炉改造的。可惜他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步。
    重力反噬器需要电能引导原子核运作,它需要个供电插头。
    但是在这种大雪纷飞的冰天雪地,他们根本找不到充电插口。
    队长推开铅笔,从自己的围巾上撕下四块棉布,揉搓成球状丢到麦片与钉锤手中。
    他要钉锤和麦片塞好耳朵,接下来他要说给铅笔听的话,多少有点少儿不宜。不适合小哥布林的身心发育。
    “都塞好了,队长。”五分钟后,麦片认为不太保险,还朝耳朵里多塞了点石头。
    暴风雪般的怒吼,响彻冰墙脚下每一寸有空气的土地。
    “铅—笔—!你这个—该天打雷劈的—傻兵—!”
    “下回再发明东西—先把你脑子里生的锈除干净—再说—!”
    不过,铅笔还是他们四人小队的队员。
    铅笔捏住耳尖,提起他的耳朵。
    不是挑衅,只是实话实说,刚才队长的喜剧表演很棒。那种嗷嗷大喊和什么话也没说出口的反差感,铅笔不是专业戏评家,可是他…
    “什么也没说出口?铅笔,你是在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
    “我这就跟你—重复一遍—!”
    队长抓起铅笔的耳朵,铅笔则一手挡住队长袭来的脸颊,一手拿出雪原求生手册扫视翻阅:高原失聪反应,是气温气压差造成的。
    “什么什么反应?我听不清楚。”队长放开铅笔,开始揉搓自己的耳朵。
    “高原失聪反应,我们会听不见任何声音,或是听力减弱。”铅笔冲队长吼道。
    “队长,铅笔,你们别再吵了,还是写字通话吧!”麦片用手指向远方,钉锤也为自己和麦片戴好防护头盔。
    “你说什么铅笔?什么枫糖浆,什么减弱!”队长靠近铅笔,铅笔也退向身后的冰墙。
    “我说我们不该大喊大叫,否则会引发雪崩的。就像我们身后那样—”铅笔抓起队长的头扭向身后,“—队长,我们用不着点炉子了。”
    队长抓起困在原地的麦片与钉锤,让铅笔抓好自己的腰部后,他抛出抓钩,让铁索与钩绳挂上松树顶端的枯枝。
    冰与雪白雾后的侵袭,将近四分之三的松木覆盖。
    他们活下来了。
    但是别高兴得太早,除去他们本人,他们的登山装备也被大雪吞噬。
    启动备用方案。
    高尔夫球,队长居然要在这时候打高尔夫球?
    麦片有些难以理解。
    “不是高尔夫球,是压缩型高热铀弹。”说完,队长为手中的黄色球体竖好球卡,戴好网格头盔,拿出棒球棍与计分卡。
    用棒球棍打高尔夫球?—麦片还是没看懂。
    “不用看懂,只要会用就好。”队长瞄准冰墙,退后十步,屏住呼吸快速冲锋。金色的圆球在挥棒后飞向半空,落上冰墙与峡谷间的裂隙。
    十秒过去,麦片看到他这辈子见过最大最亮的蘑菇。
    “这就是为什么,登山前除了防冻霜,我们还要涂防辐射过滤液。”队长接住被巨响震晕的麦片,把他扶到身边暂做休整。
    裂口,是裂口。
    他们可以直接走过去—不用登山—不用去爬荒石堆。
    “万岁!”击掌,庆祝。
    哥布林四人组,准备穿越裂口。
    ……
    ……
    往更糟糕的处境下靠拢的话,这算不上雷琳所面临过最糟糕的情况。
    不是吗?自己醒来时还没缺胳膊少腿,四肢都还在,都还能被感受到。除去身体灌铅般的疼痛外,没什么异常情况。
    对,还有横在自己身上的剑刃,和身后一看就不太友善的剑客小姐。
    这要不是酒吧的特殊欢迎仪式,就是对方真的想杀死自己。
    后者的可能性,很明显要超过二分之一。
    辛德面对着手无寸铁的阿斯拉,她推开雷琳,剑刃如蟒蛇般缠上阿斯拉的目光。不会再失手,她现在就要解决面前的浪人。
    “不,作弊可不是个好习惯。”
    辛德一手握住长剑,一手朝向提刃袭来的雷琳。
    雷琳手中的重刃,在雷鸣与闪电的侵袭中化为锈尘,重组为坟墓中的食腐昆虫,成群咬上雷琳的盔甲。
    可在阿斯拉与辛德眼中,雷琳的剑只是从其手中滑落。
    雷琳卧倒在地的窘状,让辛德想起她曾在马戏团看到的棕熊。
    不过棕熊若是不听话,要挨下的鞭子可是实打实的。
    雷琳只是碰到点幻觉就不行了?辛德还没有使出全力,黑骑士小姐。
    “你…你对她做了什么…”阿斯拉的喉部,被辛德单手扼住。
    “什么也没有,我能够看到你们在想些什么,你们所有人都是书本,”辛德眼中血月般的红光重浮水面,正对阿斯拉虚弱中的瞳眸,“我能翻阅,自然也能勾画涂改。”
    阿斯拉不这么认为。
    既然她能够读心,那她有没有读到阿斯拉会这样做?
    阿斯拉的人形,在辛德眼前,在她的手中化为一颗微型黑洞。
    不是真正的天体黑洞,只是暗影斗篷发动后的视觉暂留。
    黑洞由外至内收缩消逝。
    待暗影斗篷最后的踪迹散去,雷琳的重剑划过辛德的手腕。失去主人的长剑,也被阿斯拉踢离脚边,令辛德失去反败为胜的可能。
    “别动,否则下一个消失的东西…就是你的人头!”
    阿斯拉不常有对战败者放狠话的习惯。
    接过雷琳递来的弩箭后,在箭矢对准战败者的前提下,阿斯拉将重剑归还雷琳。
    辛德将双手举过头顶,十指相扣搭上后脑勺。她没能预见这一步,傲慢与仇恨蒙蔽她的判断,她认输。
    “你的忠诚与剑术,配得上更高尚的主人。”
    “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阿斯拉为辛德做出选择:就这样站起来,双手抱头,倒退着离开。不要去捡她的长剑或任何东西,就这样离开,阿斯拉的弓弩不会伤害她。
    雷琳又拿起辛德用来灌倒她的米酒,难不成辛德是想像她一样,被昏睡酒精药倒,然后被踹下山坡么?
    “不,影武者。你赢了,就像你曾经的同行者。”
    “了结我吧,就像邪魁了结我的父亲一样…”
    “没有亲人,没能荡平仇恨,我无法带着耻辱活下去!”
    辛德没有选择起身离开,她用双手撑住地面。
    撩起几缕紫色碎发后,她闭合双眼靠近阿斯拉的弩箭。
    雷琳为自己舀起一勺桶中的冰水。
    阿斯拉和辛德想听听她的建议?她的建议是,她们都该放下冲动,喝点水,收拾下这里的烂摊子,再好好问问对方是什么人。
    最后再考虑要不要拼个你死我亡。
    顺带一提,雷琳听见钟表齿轮的声音了。可从她和阿斯拉进入这家酒馆开始,她就没看见过挂钟、闹钟或怀表的影子。
    “钟表齿—不—快趴下—!”
    阿斯拉抓住斗篷边缘,紫衣下的她与两位寻求庇护者,在辛德眼中难言其妙的黑洞收缩过后迁离酒吧。
    整座酒吧,像烘焙炉中的玉米般爆裂开来。
    不是爆出凝固后的淀粉,不是成为美味可口的爆米花。
    是成为无数火团热浪下的废墟。同样的火灾,同样倾倒的家与梁木。上次灾变中的幸存者,辛德的记忆同现实交织联结。
    “你的敏锐又救了我们一命,阿斯拉。”
    “还有那位小姐的命。”
    雷琳的命和重剑保住了,阿斯拉的命和弓弩也是。
    事发突然,身上只有平民便装的辛德会陷入昏迷,也在意料之内。
    阿斯拉只想知道,是谁会安放定时炸弹,这种只会被矮人通过矿车丢入深井、探金寻银的危险造物。
    这是只有一个选项的选择题,答案也只有一种可能。
    昏迷中的女人睁开眼睛,对远处的树丛伸出五指。
    树丛后的观察者们,面前升起三道虚幻而真实的石墙。
    比雷琳感受过的群虫还要真实万分。
    三名暴徒在幻觉的指引下,目光呆滞走向同幕墙相反的雪原。
    走到辛德与阿斯拉面前,等待审讯。
    辛德不需要他们说出任何事,她的眼睛就是万能钥匙。
    “多谢,你们可以睡一觉了。”
    辛德对三名暴徒挥手挑指,他们的身体便呈现出木偶断线似的无力感。
    他们以地为席,鼾声如雷。他们今后的命运,她没有要关心的多余部分。
    答案正如辛德所料。
    邪魁引诱阿斯拉前往此处,阿斯拉与辛德进行争斗也好,阐明真相也罢。只要时间得以被拖延,就有足够的时间,让那三名杀手布置好收尾工作。
    他们的雇佣者,正是邪魁曾经的雇主之一,现如今的合作者。
    “下等人”索伦·勃南特。
    辛德也不愿相信,他居然还活着。
    她必须,她必须去三人记忆中的接头地点。
    她与她失去知觉前催眠的三人一道,步入幻境与安眠。
    背后深入肩胛的木刺,周边只有大片红色与血腥。
    接住她的人,正是她数秒钟前还计划要杀死的人。
    辛德需要找个医生,在这种荒郊野外,救治康复就是天方夜谭。
    “你认为等她醒过来后,她会对我们改观么?”
    雷琳见阿斯拉背起辛德,不禁提问。
    “我只知道,敌人的敌人,便有成为朋友的可能。”
    阿斯拉希望雷琳抓紧自己,暗影斗篷要三度发动了。
    ……
    ……
    (至此,下文为大事件“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引言前奏续篇)
    在利尼维亚的幽深森林中,潜藏着一种远古而神秘的生物—“残甲丝”。
    它们不仅仅是自然界的产物,更是古老传说与异界力量交织下的奇异存在。
    夜幕低垂时,黑暗杀手们在茂密的枝叶间编织着它们不祥的黑网,每一道丝线,都承载着燃亚战士未了的战意与哀愁。
    残甲丝蜘蛛的体型并不庞大,却异常强健。
    其肢节覆盖着一种异乎寻常的坚硬外壳,宛如古代战士的残破盔甲,闪烁着幽冷隐约的微光。
    这层甲壳不仅是时间的结晶,也是它们能够在无数夜晚狩猎中存活的保障。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它们腹背上那密集交织的红棱花纹。
    如同燃亚古战场上残留的血色印记,记录着岁月中被遗忘的悲壮与英勇。
    每当月光透过树梢,照在它们诡谲的图案上,便会有人低声讲述起那段古老传说:数千年前,虚空的裂隙打开通往燃亚帝国的大门,安布拉所率领的入侵者带着征服的欲望踏入这片陌生国度。
    然而,英勇的燃亚战士虽在异次元的战斗中陨落,他们的灵魂却因对故土的眷恋与忠诚,无法安息于死亡骸谷,转而寻觅新的栖所。
    最终,无处安放魂体的燃亚残念附着在了利尼维亚森林中的蜘蛛身上,以这种奇异的方式继续守护着这片土地。
    “残甲丝”蜘蛛因此获得了超越一般生物的敏锐感知与狡黠,它们在暗影位面与现实世界的边缘游走,既是游荡者也是守护者。
    它们的蛛丝坚韧无比,还似乎蕴含着微弱的虚空能量,能够感知并捕获那些试图侵扰领土安宁的存在。
    在寂静的夜晚,若有人误入它们的领地,或许能隐约听见从密集的林间传来的低沉吟诵,那是燃亚战士的灵魂,在无尽的守望中诉说着对家园的思念。
    “残甲丝”蜘蛛,或许是燃亚人魂灵的侵染,恐怕只有蜘蛛女王萨雷格兹的子嗣,能够同熊虎身形的它们形成对比。
    它们不是自然进化的奇观,而是两个世界交汇点上的凝合。
    它们的故事在利尼维亚的篝火旁流传。
    它们提醒着人们,即便是最不起眼的生命体,也可能背负着跨越时空的沉重宿命。
    它们的蛛后,却只有蚜虫大小。
    因为领导者需要的是隐蔽,在残甲丝群落看来,组群可以牺牲数以万计的战士,却不可失去独一无二的大脑。
    换句话说,捉住蛛后,要指挥一群吐丝的蛛形座狼也就易如吐息。
    诺瓦张开手中的晶球,树脂与矿物质叠加打磨后的空心牢笼,不起眼的八脚小虫尝试抓向玻璃边缘,面对着无数次下滑坠落的命运。
    “碎片”帮他们抓回了这只可爱的战利品。
    “动手吧,巫师。”安托莉亚为诺瓦递上黑纱,为伤痕遍布的暮光通灵师递上蜡烛。
    “我会将自己的思维渗入蛛后,”诺瓦抚触起透明晶球的边缘,暮光精灵勇士们手握月石玄铁铸造的利器,围绕占卜师形成三堵人墙,“我会向蜘蛛群落发号施令,达摩克利斯之剑的下落,它们会告诉它们心中的蛛后,也就是我…”
    “…安托莉亚,这段时间,还请你们看好祭司场地与我的肉身。”
    暮光勇士们对祭司鞠躬待命。
    那把剑重现人世的日子要到了。
    ……
    ……
    刨冰,足够所有人吃的刨冰。
    谁还想再来一碗?
    冰沙,研磨,加入果汁,红豆沙还有酸奶。
    “别吃太快,小麦片。”
    “这里的冰块和温度,足够我们都吃到饱。”
    队长为他的刨冰打好奶泡,冰甜的红豆沙搭配果汁滑入味蕾。
    铅笔注意到他们身后的长方形冰柱。
    量尺,计算器,神话传说。
    “准备好拍照,队长。”
    “我们身后就是芙洛斯特,那个残暴的冰霜美人。”
    在铅笔看来,这地方的历史科考价值绝对比旅行价值要高。他们的到来证明了传说的真实性,看看冰层里的人影,这就是答案。
    “好了,科学小子。我这就按下快—”
    “等等,这里太冷了,镜头都上冻了。”
    “钉锤,帮我们点个火。”
    数千年前,凛冬女王诞生于冰与雪中。
    她要为世界带来她艺术创想中的纯粹审美,带来洁白冰冷的画布。
    直到人类与精灵的法师们将她封入坚冰,让她的魂躯永世不得逃脱。
    解除封印的媒介只有一个。
    一种根本不可能于冰原自然形成的介质。
    那就是名为队长的哥布林手中,打火机顶部的橙色热源。
    火焰,解封的关键是火焰。
    咔嚓,拍摄完毕,还有恼人的闪光灯。
    “别乱动,这是在拍照,不是拍动作片。”
    第三张照片过后,队长把相机交到铅笔手中。
    铅笔也只好做出解释,他一直都保持着笑脸和同一种站姿。乱动?除去呼吸和心脏跳动以外,他的身体就没活动过。
    “哎呀,我不是在说你,是你身后冰块里的家伙。”
    “你看,三张照片,她的眼神和表情都没带重样的。”
    队长用红笔圈出照片之一的背景,长方形冰柱中的人影紧贴透明冰面,对站在右侧摆出留影姿势的哥布林睁开双眼。
    四根由地中拔起的冰柱,封住哥布林们的双腿。
    “啊!我昨天才买了新的靴子!”
    麦片是最先发出尖叫的一位。
    随后才是队长。
    铅笔丢掉计算器,因为寒冷已让它的电机上冻息屏。
    根据他的计算,参考神话故事,他的结论如下。
    是的,芙洛斯特冲破封印了。
    她就在他们身后,打算用四只哥布林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