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我市白华集团旗下的富贵酒店暴雷引发热议，就在昨天晚上，张警官在做安全宣传活动上意外发现聚众淫乱的杜某，姜某等人，后又在警方大力搜查下，发现富贵酒店的影音厅内有人聚众吸毒。我台记者致电白氏集团，可依旧无人接听……”
    季音音躺在病床前，看着早七的新闻，一边刷着手机，一边苦哈哈地喝着粥。
    昨天晚上的事情闹得太大了。
    前前后后，在现场周围围观的人不下两千。
    更重要的一点：这是娱乐圈演员和警方携手完成安全宣传活动的时候暴雷的。
    虽说直播间被及时封锁，可杜亚的声音依旧被直播间的观众们听得一清二楚。
    现在警方没有透露杜亚的姓名。
    可世间又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刚好扫黄扫到一个和杜亚声音很像的女生，刚好常故深叫了那个女生亚亚。
    而且事发到现在，杜亚所在娱乐公司依旧安安静静的，底下大粉再怎么叫嚣着要杜亚下场拍视频证明清白杜亚依旧没有露面。甚至官方电话也拨不出来。
    越来越多的粉丝在看到阳视这条新闻出来后，人都彻底崩溃了。
    纷纷在杜亚的官博下留言。
    [亚亚芽芽：亚亚你快说句话啊！没看到现在舆论危机吗？公司都在吃干饭吗？就任由外界这么污蔑亚亚吗？]
    [发亚：死工作室，你没看到外界已经把亚亚喷成什么屎样子了吗？再不发声亚亚的演艺生涯就要毁了！]
    [爱你亚：求求你了亚亚，实在不行你发一句话也行啊，就让我们知道你还安全就可以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就能恢复战斗力，为你杀下这一局！]
    看着这一条条置顶高赞的评论，季音音只能说：人已进去，下回想见你家姐姐建议考狱警。说不定你还能享受你姐姐踩缝纫机做出来的东西。
    又刷了好几条评论，季音音发现，今日下场的官微营销号特别多。
    似乎所有的脏水都要泼给杜亚。一个劲儿的爆料杜亚的黑料。
    杜亚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一开始的她是被迫的，也是受害者，可被金钱名誉腐蚀后，她也没好到什么地方去。
    教唆别人吸毒，又偷税漏税，还当起了老鸨。
    已经黑得没法洗了。
    不过这才一个晚上，网络上铺天盖地全是杜亚的黑料实在是有些不对劲。
    【看样子是白岳禅下场了，打算把所有的脏水泼在杜亚身上，以牺牲一个人的代价来换取集团的安全。高啊。】
    但……季音音怎么可能允许他们跑掉呢？
    杜亚是要被关起来，可白岳禅也休想清白！
    八点，庆堂学子正陆续走进校园。
    大伙儿看着来上学的白雅宁眼底满是同情。
    “雅宁，你们家也太惨了吧？怎么好巧不巧就遇见了这档子事？要不是杜亚，怕是你们家酒店今年就能再开几家连锁了，早上我已经听到了，你们家股价开始下跌的事情。”
    “就是啊，要我说，这个杜亚也太没眼力见了，去哪里吸毒不好，非要在你们家的酒店，去尚事也成。非要搞这种幺蛾子。”
    说话的两个女生正好是一班的学生。
    碰巧这句话刚好就被二班的班长姜无给听到了。
    他微微蹙眉。
    不是，一班脑子没有问题吗？
    这可是吸毒！吸毒！她们没觉得吸毒有问题，还觉得这就应该要去别人家的酒店？
    什么三观？他还以为一班就看起来有点癫，行了，这三观简直没救了！
    转头就把这话告诉给了商周。
    尚冶听了不由得白了一眼：“真是病得不轻，谢谢，我家没惹。”
    此时，同样知道舆情的陆谦则是给季音音发了一条短信。
    [陆谦：我说过了，无论你计划多么完美，白岳禅他都会脱身。]
    季音音嘿嘿一笑，随即又发了回去。
    [季音音：你怎么知道事情没有反转？]
    她继续悠闲地喝着白粥，静静地看着……动漫。
    【哈，幸福，总算是有休息的一天，重生都多少个月了，我终于有闲工夫能宠爱一下我的纸片人了！不枉费我铺了那老大一盘棋把白岳禅坑进屎坑里！】
    就在季音音开开心心看动漫休息的时候，四季总公司大楼内，多了一个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霍瑜。
    “帮你？我为什么要把我的程序员借给你？虽然我们和白华的企业定位高度重合，可白华到底是百年基业，人脉就不是我们司机能比拟，我为什么要帮你？”季节向后靠了靠，双手交叠，正用犀利的眼神看着霍瑜。
    霍瑜握紧拳头，抬头看向季节。
    “白华公司一向是a市的龙头企业，占据了a市半壁江山。近两年，白华紧跟时代，一旦发现了新产业就会采取垄断。现在正是信息发展的时代，白岳禅私下笼络了不少程序员，更不要提他私下培养的人才。四季正是做前沿科技发家。近两年四季所研发的产品每每受到白华的制衡，这次的丑闻能在一定程度上打击白华，就算撕破脸，这一身腥总归不属于您，如此好的机会您确定要放过？”
    季节和霍瑜，二人就这么对视着。
    霍瑜面色平静，可内心早已汹涌。
    他在赌，赌季节这个资本家的选择。
    到底为了野心放手一搏，还是为了得到白家的人脉选择作壁上观，亦或者拉他一把。
    台面上的沙漏正一点一点泄着沙。
    忽然季节笑了。
    “我很欣赏年轻人的冲劲和灵活的脑筋。有句话你说得很对。我确实不喜欢垄断。不论是官位垄断，还是学位垄断，亦或者……是产业垄断，长此以往，没有新鲜血液，那些东西迟早就毁掉的一天。”
    说着，季节从抽屉里甩出一份合约书。
    “但你别忘了，我到底还是个资本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不会做。这个忙我可以帮你，但，你总要付出点什么。”
    霍瑜垂眸，翻阅了一下，季节准备的合约书。
    三分钟后，他一脸讶异地 看着季节。
    “季总，您确定这是给我的合约？”
    倒不是季节给的合约书过于苛刻，实在是季节给的条件过于优厚。
    只对自己的要求只有一个：为四季卖命十年。
    薪资更是照着高级程序员市场价的两倍给。
    比他优秀的程序员不少，他不懂，为什么季节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季节点点头：“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才16岁，16岁的你就能和业界水平差不多的程序员打得有来有回，我向来惜才。十年，我只要你毕业后在四季工作十年。在此期间，我会付出和你天赋等值的资源培养你，十年后，不论你天南海北，四季都祝你前程似锦，万事顺遂。”
    凝视着季节古井无波的眸子，霍瑜果断拿笔签字。
    他不是那种清高的人。
    能得到业界顶级程序员和黑客的指导，那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
    以往都是他自己在摸瞎行走。
    好不容易有人给了大灯泡，他拒绝那就是傻子！
    主要还是……为钱折腰。
    季节看了合约书一眼，点开了内线电话。
    “傅珩，来36楼，稍后我会将你们要做的事情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