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看着布袋里的那个东西,问道:“这…能行吗?这跟以前我母亲洗的鱼泡有些相似,不过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顾槿落掏出三四个给她,说道:“在外留学时学校发的,他们那儿不像国内,学生时期就有人用,我家门风严,所以一直没用上,这叫如意袋,你若是要用,我让同学寄回来。”
瑶儿一脸羞涩,“我才不用!你…跟叶将军已经……”
“啊,你真以为他能忍常人所不能?”相较于咖啡,顾槿落还是更喜欢中国的茶点。
“难怪今日叶将军出门前笑成那样,真真是春风一度玉门关啊!”
“哈!如今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敢取笑起我来了!”两人围着院长跑起来。
驻军处,李佳冀撑不住部队里的刑讯,全都招了,火的确是易达天让他找人放的,没打算伤人,但仓库里的那几个老兵实在愚忠,劝不走,只能让他们留在那儿。
叶梵拿着他的口供,直接下令把易达天的家抄了,把从府里搜出来的现金赔给几位受伤的几位老兵家属。
易达天衬衫破烂,腹部有几道伤口,脸上也被抓出几道疤来,跪在他跟前叫嚣:“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哼,裴德忠这个孬种,什么都不敢做,我们兄弟自己想办法弄钱他还要管东管西,怎么?现在躲起来就没事了?”
叶梵命人把他带到训练基地,把人吊在外面,对着军中所有人说:“叛军就是这个下场!”
杨霖看着被关在驻军处十多天的几位副将,稍作安抚,说道:“我们也有自己的难处,裴老司令能不能回来,就看诸位的诚意了,给几位两天时间考虑,该自首的自首,该交钱的交钱,该脱衣服滚回乡下种地的滚回乡下!”
第二天,巡捕房的欧副探长把查到的,但凡与军中副将有点关系的名册送至将军府。
两个人安排好这些事给自己放了两天假,想着能陪自己夫人好好逛逛双溪。
晚上,叶梵在书房翻看着名册,这军里的副将竟然每一个都安排人在巡捕房担任要职,这李佳冀还是职位最小的,看来这易达天是几个副将中的软柿子。
顾朗给顾槿落打电话,交代她去见见在双溪度假的法国驻华使馆外交官夫人。接完电话,她跑到书房,坐在叶梵腿上,委屈地跟埋怨:“法国驻华使馆的外交官夫人也在双溪,哥哥让我明日去见见,你好不容易放假,我却不能陪你。”
叶梵叹气,搂着她说:“怎么总记不住,说好叫表哥的,看来今晚得好好让你记住。”说着就要把人抱到房里。
“哎呀,跟你说正经的,别闹。”她看着窗外,时间还早,原是想着陪他说会话。
“没闹,明日陪不了,今晚可以。”
她在怀里笑的花枝乱颤,“笨蛋,你真是一点儿生意头脑也没有。”
“这种事还要有生意头脑?”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关生意头脑什么事?
“今晚要陪,明天就可以不用陪?你可以要求日后还的嘛。”她坐在他怀里,蹭蹭他的睡衣料子,她原来最讨厌跟人有身体上的接触,遇上他以后,就总是情不自禁地靠近,触碰。
“啊,我家夫人的脑子就是好使,那你打算这日后是还白天啊还是还晚上啊?嗯?”他看了一眼书房上的挂钟,时间还早,是该聊聊天的。
“呵呵,流氓。军中之事可都处理完了?要回京华吗?”
“还没,既然你明日陪不了我,我把那些首尾处理完,我们直接从双溪赶往夏州,夏州的事处理完,我就写信回家,让三伯同意我们成婚怎么样?”
“你又来,明明还早,万一这夏州有什么……”
叶梵堵住她的嘴,“呸呸呸,没有万一,总说些不吉利的话。”
“行知,你看那些个副将这么多个姨太太,你以后是不是也会这样?”
叶梵把她抱起来,站起身把她放到座椅上,拿出酒柜上的红酒倒了两杯,递给她一杯,说:“叶太太,还没成婚,你已经开始吃起这种莫须有的醋了?”
书桌上还摆着那份名单,还有很多盛泽部队送来的文件等着他批阅。
“哼,还没成婚就开始糊弄我,要是以后你真的喜欢别人,我就再也不见你了。”她看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不想耽误太长时间,打算喝完这杯红酒回房等他。
他把酒杯放到桌面上,拉着她从座位上起来,“莫须有的事,你要我说什么?”
把她手里的酒杯也放下,打开留声机。
“你干嘛?”顾槿落被他这一系列动作弄糊涂了。
“你不是说要试试我跳舞?今晚有空,不知道夫人能不能赏脸啊?”他伸出手,微微鞠躬,做出邀请的姿势。
原来他记得这些事,她脱掉鞋子,跑到他跟前说:“夫君,我舞步不好,恐怕要踩着你才能赏脸。”
“那为夫只能好好教教你。”他搂着她的腰,握着她的手,随着留声机的音乐跳起舞来。
他真的很会跳舞,每一步都能踩在节奏上,带着她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
顾槿落去见外交官夫人,他也回到驻军处,看着吊在训练场的易达天,对身后的副官下令:“杀了吧。”
驻军处的几位副将收到消息,纷纷请辞。叶梵看着那些请辞信,笑出声,问道:“既然诸位要请辞,晚辈也不多挽留,既然没有军职,那我们就论论诸位犯下的事。”
“叶将军,裴老留我们性命自然有他的道理,还望叶将军三思。”其中一位副将跪在地上说道。
“裴老留你们性命有他的道理,我杀你们自然有我的道理,张副官难道看不懂总统为什么派我来双溪吗?”叶梵处理起军中败类向来狠辣。
“火烧军粮是我们不对,但我们也是想裴老能回来,叶将军年少有为,不如放我们一条生路,将来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定会随叫随到。”几位副将纷纷开始求情。
“诸位放心,你们的罪状委员长已经悉数知晓,死的不冤。”他下定决心,几位副将一一斩杀,抄出的家当补齐烧掉的军粮。
晚上,顾槿落很晚才回,叶梵写信告知三伯,双溪之事已经完成,下一站前往夏州,并且将几位副将抄家的账本一同命人送回京华。
她端着一碗燕窝,悄悄推开书房的门,看他在忙,把燕窝放到书桌前,准备回房。
他把人拉到怀里,说:“一整天没见,就打算放下就走?”
“事业要紧嘛,不好妨碍你。”她还没来得及换洗,身上还是出去时穿的那套宽袖旗袍,高跟鞋还穿在脚上。
“后天赶火车去夏州, 你会不会觉得辛苦?”
“丁教授打来电话,说找不到钟玉兰,是你把人抓走了?”
“我只管军队的事,普通人是巡捕房的事。”他没有否认,也没承认。
“钟玉兰是丁教授的学生,又是记者,花点钱买消息很正常,巡捕房抓她做什么?”她端来燕窝,自己喝上了。
“好啦,不说别人,今天去见外交官的夫人穿的这般漂亮,见我的时候怎么只穿素色旗袍?”他凑到她脖颈前,闻着属于她的气息。
“意思是我穿素色旗袍不好看?见外交官夫人要讲礼数,难道见你也要客客气气?”她放下碗,看他要怎么圆这些话。
“我夫人若是不好看,那这天下哪儿还有好看的人?”他自觉说错话,只好把人抱回房里休息。
察觉他的意图,她赶紧说道:“你不是还有很多军务?我自己回房洗漱就行。”
看看书桌上的那堆文件,他只好把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