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章杜智依旧是难以下定决心,面对这些只想看自己笑话以及经常跟自己做死对头的同僚们,虽是恨的咬牙切齿,但也下不了毒手。
夜晚,章杜智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只得强行令自己双眼紧闭,然后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了去。
他的部下也并非是没有私心。天天跟那群幕僚在那里争,在那里斗来斗去,早就已经烦死了。
心烦也就算了,还各种流言重伤。章杜智,倒是没有人敢传他的流言蜚语。
但是他的部下就难说了,他的部下往往被当成挡箭牌,承担了来自那些幕僚的各种言语攻击。
这样的攻击实际上就是把矛头对准章杜智的,所谓的打狗也得看主人。
这狗都已经被敲的快吃不下饭了,都已经急得要咬人了。
因为狗急跳墙,这狠毒的计划才从章杜智部下的口中脱口而出。
实际上,若是这场斗争以这样的方式开场,倒也谈不上不算良策。
如果能够借此机会消灭那些不同意见的反对派阵营,然后把控制权完牢掌握在自己手上的话,那么许多政令推动起来也就简单很多了。
翌日,一个令众人震惊的事情传来。
章杜智的部下,季洛富在清晨与一卖早餐的小贩发生口角,随后大打出手。
最后,那小贩竟化身狂人,与季洛富撕打在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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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突如其来的事件,如同平静的湖面被巨石击碎,激起了层层波澜。中城内外,议论纷纷,各种猜测与阴谋论不胫而走。章杜智闻讯,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部下不幸遇难的悲痛,也有对这场看似意外实则疑点重重的“冲突”的深深疑虑。他深知,这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那些平日里与他针锋相对的同僚们,此刻正躲在暗处,窥视着这一切,或许正窃喜于他们的计谋得逞。
章杜智迅速召集心腹,密室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张张凝重而坚定的脸庞。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季洛富之死,绝非偶然。我们必须查清真相,还他一个公道,更要让那些幕后黑手无所遁形。”
众人点头称是,纷纷表示愿意追随章杜智,揭开这背后的阴谋。于是,一场暗中的调查悄然展开,章杜智利用自己在朝中的影响力,不动声色地布置了一张庞大的信息网,从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到官府衙门的秘密档案,无一不成为他们搜寻线索的焦点。
与此同时,章杜智也开始在会议上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强硬姿态,他不再隐忍退让,对于那些试图借季洛富之死煽风点火、制造混乱的同僚,他直接予以反击,用事实和逻辑一一驳斥,赢得了不少中立官员的同情和支持。
于章杜智而言,现在情况已经非常明了。那所谓的“狂人”小贩,敌对阵营精心培养的棋子,他们利用季洛富的急躁性格,设计了一场看似意外的冲突,实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而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正是那些平日里与章杜智势不两立的同僚们。
会议上,章杜智一脸阴沉,深呼吸一口气,随后向最反对他的幕僚小头目肖君缓缓说道:“这件事情很严重,我们公署内部一定有内鬼。不然不可能这么及时精准的就瞄准了他一个人。我这一次真的很希望肖先生你能帮助我,助我一臂之力,我们一起铲除内鬼。”
肖君面对章杜智此举,没有丝毫的停顿,爽快地回应道:“我们内部出现吃的内鬼属实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直接针对公职人员的袭击行为是非常恶劣的。我等必然协助您一起将这些人给揪出来,然后绳之以法。”
肖君是聪明人,他知道此刻如果有丝毫迟疑的话,那就有被怀疑嫌疑了。哪怕平时以肖君为首的幕僚们是最反对章杜智的,此刻也必须装出一副非常关心此事的样子。
“那就拜托你了,这一次让我们共进退。”
章杜智见状,微微笑道。
此刻,他内心的阴暗已经解除封印,缓缓地落下帷幕了。
季洛富的死,让章杜智迫切的想要除掉这些一直反对他的幕僚们。
重新培养一个领导班子,一个完全听命于自己的领导班子,让自己成为这个城市真正的长官。真正做到只有一个声音,而没有各种使绊子的所谓同事们。
第一时刻,他想到的是韦弦和林麟四人,即可写信给他们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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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章杜智言辞恳切而又不失威严,他首先表达了对季洛富不幸遇害的深切哀悼,并承诺定将此事追查到底,为季洛富及所有受牵连的部下讨回公道。随后,他话锋一转,提到了当前局势的严峻与改革的紧迫性,直言不讳地指出,中城需要的是一个团结一致、高效运作的领导班子,而非内部纷争不断、各自为政的现状。
“韦弦、林麟及诸位同仁,我深知诸位皆乃国之栋梁,心怀大志,不愿屈于庸碌之辈之下。今我章杜智愿以诚心相邀,共谋大计。我们需重建团队,剔除奸佞,让中城在清明之下焕发生机。望诸君能助我一臂之力,共创新局。”
信中,章杜智还详细规划了未来团队的构建蓝图,提出了一系列改革措施,包括加强内部监督、优化决策流程、提升行政效率等,旨在打造一个既公正又高效的治理体系。他承诺,在新的领导班子中,将遵循“能者上,庸者下”的原则,不拘一格,唯才是举,让每个人的才华都能得到充分的发挥。
信末,章杜智以坚定的语气写道:“我们面临的挑战前所未有,但只要我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我期待着与诸位并肩作战,共同书写中城新的辉煌篇章。”
信件发出后不久,韦弦、林麟、阴洁、刘樱四人受到了信件。
但四人对此事却心存疑惑。章杜智字里行间写的一副豪情壮志的样子,好像这件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一样。
林麟首先给出了回应:“第一点,我总觉得他这种想法不仅仅是他所写的那样。我个人觉得他自己个人也有些许意图要排除异己。这一点跟那本书里面写的一样的,公署里边的人并不是一条心,这一点看来是已经能够证实的了。其二,他来找我们帮忙,我们到底要不要主动去帮他呢?如果我们接受这件事情的话,就相当于成为了章杜智的打手。也就是说,我们成了他的一把刀。介入归介入,但这种直接参与的,我总感觉还是不太妥当。”林麟对这样的操作,他有百分之百的确定性,像这样的手段实在是太多了。
因此,此刻也可以说是林麟打响了这一面退堂鼓。
阴洁对此,却给出了不同的意见,给出了些许激进的回应:“林麟,我这次不是刻意跟你唱反调啦。只是我个人觉得吧。如果我们要调查狂人的事情的话,这一次我们一定要直接去接触的。虽然确确实实这个活儿。估计是脏腑。但是如果不直接进入这件事情的话,我觉得在暗地里等着狂人自己自投罗网是不太可能的。如果你也想确定你上次遇到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一样的,是不是如出一辙的,那我觉得这个险我们必须要冒一次。”阴洁言语坚定似乎丝毫没有讨论的余地一样,这话说完之后,她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需“独断专行”了,尴尬地笑了笑,道:“抱歉抱歉,我太认真了,太较真了,就我大概的意思还是说我推荐我们四个人参与这件事情。然后把狂人的事情给调查清楚。简单来说就是我觉得这个险我们值得一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