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不要生气嘛林麟,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咧?”
刘樱此时已经接近收尾了,准备停止这个玩笑,但还是有些许意犹未尽的态度。
“韦弦。你不管管你的迷妹吗?我估计只有你一个人治得了他了,好吧?刘樱一次性耍了我们两个人,你想要看她继续这样下去吗?不是我说,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林麟对于韦弦此刻的态度是非常不理解的,按照正常人的思路韦弦应该对这样的反应非常敏感才对。
而眼下韦弦却一点也没有因为刘樱的这番表态而出现任何态度上的抵触或者是反感。
林麟对此感到有些难以置信,毕竟韦弦一直都钟情于阴洁一人。
“那还能怎么样?那我还能够跟她计较这点小事情吗?我跟他都是独立的人,她想说什么是她自己的事情,我怎么能管。而且我也不想有这种管理别人的想法。”
“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想说的,那我也不能够摁着他的嘴让他别讲。”
韦弦对此,稍稍严肃了起来,实际上也是配合林麟把这个话题给暂时转移掉。
“行了。”
“做正经事的时候还是要做正经事啊,少拿我寻开心了好吧。”
“莫名其妙的,这样子真的有意思嘛?”
“烦死。”
阴洁心里这口气似乎是咽不下去了,原本想着稍微表个态糊弄一下就过去了。
谁成想,一开口,成话匣子了。
“…”
“那,抱抱你,可以吗?”
韦弦见她如此嘟囔着,结果自己却没忍住,想要继续这个话题下去,似乎是不想终止了。
“!”
刘樱见状,意识到事情似乎又要继续呈现胡闹的形式下去了,上前阻止道:“抱我就行。别闹啦。弦!”
“不可以。”
阴洁却认真听了进去,回应了一句,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心直口快地说出这句话来。
“…”
林麟见状,心里闪过一丝庆幸,在灵界内一群人的胡闹和身边两位友人的胡闹之下,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其实处着处着,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并不奇怪。
林麟很自卑,一直很自卑,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他是属于直接不去想,就当作和自己百分之一百不可能。
通过逃跑的方式来维持自己内心的平静。
但作为一个人类,逃跑是没用的,逃跑的形式不同也算逃跑。
就像找不到工作就去考研究生,就去考公职,大部分人最终都是上不了岸的。
就算真上去了,那叫岸吗?无非是众生无奈之下的自我挣扎和自我欺骗罢了。
人可以自欺欺人到什么地步呢?可以自欺欺人到哪一天呢?
究竟要到哪一天才能光明正大鼓起勇气去面对弱小不堪,且不具备天才之资的自己呢?
少年们,青年们,勇气呢?买彩票时候的侥幸呢?
既然买彩票都能有侥幸,为什么对尚不清晰有些许模糊的未来就没有保持侥幸的勇气呢?
“我可以”、“我做得到”、“哪怕没有那些我也行”,难道当自己成为被信任的对象时,就不能抱有一丝冲出重围的侥幸吗?
林麟,正是一直活在这样的自卑当中,不敢承认,不敢直面而是选择逃跑。
勇气和自信不如韦弦和刘樱。
…
…
章杜智已经濒临精神崩溃的边缘了,此刻召集仅剩的城中精锐禁军和武功高手,死守着公署衙门周围的临近街区。
狂人们正在城中肆虐,大量的无辜平民被“狂人”们肆意屠戮。
昔日的中城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是尸体残肢。
狂人们似乎只知道杀戮,而不知道如何放火。
东街区,阵地
章杜智亲自到每个街区守卫的最前线亲自督战和鼓舞。
“只要坚持多两天,中城内的运输线路停止,上面就一定会派大军们前来支援!”
章杜智虽然濒临崩溃,但还得得维持住自己情绪没有崩溃的样子,避免影响士气。
此时,已经无人可杀的狂人大军朝着阵地的方向发起进攻。
这群狂人长出青面獠牙,似乎发生了某种“进化”。
“弟兄们,做好准备!”
带队的百夫长大喊道,禁军人员做好了战斗准备。
随着狂人军团的逼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不安。章杜智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严阵以待的士兵们。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坚定也有恐惧,但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没有人退缩。
“为了中城的安宁,为了我们的家人朋友,我们必须坚守到底!”章杜智的声音穿透喧嚣,坚定而有力。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战斗,更是对人性、对信念的考验。
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能量波动自狂人军团中散发开来,仿佛某种古老的咒语被唤醒。狂人们开始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身形变得更加庞大,力量也随之暴增。
“是变异!他们被某种力量强化了!”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兵惊呼道。
章杜智心中一凛,但他没有表现出丝毫慌乱。他深知,作为领导者,他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表情都能影响到士兵们的士气。
“不要慌!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他大声喊道,“我们的训练、我们的纪律、我们的团结,都是我们最强大的武器!”
随着他的号令,禁军们迅速调整阵型,以更加紧密的配合应对狂人的变异攻击。箭雨如飞,刀光剑影,双方陷入了激烈的交锋之中。
然而,狂人的力量超乎想象,他们仿佛不知疲倦,一次次冲击着防线。禁军们的伤亡不断增加,但他们的意志却更加坚定。他们知道,一旦防线被突破,整个中城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就在战斗进入白热化之际,一阵清脆的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战场的喧嚣。紧接着,一队身穿奇异服饰、手持神秘法器的修士从天而降,他们准备加入到战斗,打算用强大的法术支援着禁军。
“灵能使”章杜智愣住了,平时就看不惯的这群人,现在竟然主动请缨。章杜智对此不抱什么希望,平时这群自称灵能使的群体,更像是喜欢骗民众钱财的所谓方士。
但这群人竟然打算送死,章杜智也只得临时信任一下了。
灵能使们自称刀枪不入,这会儿在其教主“大灵能主书笔教授”的指挥下,朝着狂人打起进攻。
章杜智捏了把汉,事实证明也正如他所想的一样。
灵能使们一登场,确实给战场带来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他们身穿的奇异服饰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手中紧握的神秘法器仿佛蕴含着古老而强大的力量。然而,正如章杜智所担忧的,这些灵能使的实战能力似乎并未如他们所言那般超凡脱俗。
面对狂人们那近乎野兽般的狂暴攻击,灵能使们起初还能凭借着诡异的身法和变幻莫测的法术暂时抵挡住一部分攻势,但很快,他们就陷入了苦战。那些被强化的狂人,不仅力量大增,连对法术的抵抗力也似乎有所提升,灵能使们的攻击开始显得力不从心。
“大灵能主书笔教授”见状,眉头紧锁,他迅速调整策略,指挥灵能使们改变战术,由单打独斗转为团队协作,利用法阵和符咒的力量来增强整体防御和攻击力。一时间,战场上空布满了错综复杂的符文,光芒交织,形成了一道道屏障,暂时稳住了防线。
然而,狂人们的攻势并未因此减弱,反而更加凶猛。它们仿佛能感受到灵能使们法术的威胁,更加疯狂地冲击着防线,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和四溅的火花。
就在这危急关头,章杜智突然意识到,仅凭眼前的力量,无论是禁军还是灵能使,都无法长久地抵御狂人的进攻。
狂人们似乎学会演戏,把这群“灵能使”当成猴子耍着玩。
现在,狂人们的杀戮盛宴才刚刚开始,它们决定不演了。
面对狂人军团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灵能使们的防线开始摇摇欲坠,即便是他们精心布置的法阵和符咒,在狂人那超乎寻常的力量面前也显得脆弱不堪。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但章杜智的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不能坐以待毙!”他心中怒吼,随即高声呼喊道,“所有禁军,听我号令,全力支援灵能使!我们必须联合起来,才能有一线生机!”
禁军们闻言,纷纷怒吼着响应,他们不顾一切地冲向战场,与灵能使并肩作战。虽然他们的武器在狂人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但那份为了守护家园而战的决心,却让他们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章杜智却在这个紧急的时候昏迷过去了,守卫连忙抬着他,把他给护送到安全的大后方。
…
…
章杜智,做了一个梦,如下。
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战场上空——那是一位身披银甲、手持长剑的神秘战士。他身形矫健,剑光如龙,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雷霆万钧之势,瞬间斩杀数名狂人。
“是传说中的‘雷霆剑仙’!”人群中有人惊呼道。
章杜智抬头望向那位神秘战士,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他知道,这位剑仙的出现,或许就是他们扭转战局的关键。
“剑仙大人,请助我们一臂之力!”章杜智高声呼喊道。
雷霆剑仙微微点头,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战场:“章将军,我乃受天命而来,助尔等抵御邪魔。但真正的胜利,还需依靠你们自己的意志与团结。”
言罢,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银色闪电,穿梭于狂人军团之中,所过之处,狂人纷纷倒下,无人能挡其锋芒。
在雷霆剑仙的带领下,禁军与灵能使的士气大振,他们开始有组织地反击,利用各自的优势相互配合,逐渐稳住了阵脚。而狂人军团虽然凶猛,但在多方夹击之下,也开始显得力不从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的局势逐渐明朗。在章杜智、雷霆剑仙以及所有战士的共同努力下,狂人军团终于被彻底击溃,它们哀嚎着四散而逃,中城再次迎来了短暂的和平。
战后,章杜智望着满目疮痍的城池,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但他也坚信,只要人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而那位神秘的雷霆剑仙,在留下一句“记住,真正的力量源自内心”后,便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天际之中,留给人们无尽的遐想与敬仰。
章杜智在内心期待着这样一个人物的出现能够帮助他解决眼下的难题
但很遗憾,梦就是梦。
…
…
这群灵能使其实还比不过城内的禁军,施展的所谓法术也不过是,一些武学研究过程的失败品。
狂人们只是把他们当猴耍罢了,而章杜智收到了这群灵能使的影响,下达了错误的决策。
不久,东街区的禁军们,连同那群酒囊饭袋灵能使,全部阵亡。
而东街区的这群狂人大军们,似乎再一次得到了进化,进化出了自我意识…
“事情解决了吗?解决了吗?”
章杜智睁开了双眼,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
“抱歉,长官,东…东街区沦陷了。狂人正在向四处发起进攻,我们的士兵正在拼死抵抗。”
“什么!?刚刚不是出现了个雷霆剑仙吗?他不是替我们解决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呢?!一定是在撒谎,一定是在撒谎!!!”
“长官,那是梦,那绝对不是现实。现在,我们的士兵正在拼死抵抗,等待来自朝廷的支援…”
章杜智完全不敢相信手下所说的事情是真的,而部下早已经泪流满面。
甚至刚刚才代替章杜智在前线阵地进行鼓舞士气,没有打算逃跑而是做好了共存亡的心理准备。
而章杜智,心理防线已经接近崩溃。
眼下还剩下最后一天,求援的信件和恐慌信息已经随着那些运气好的撤离出去的运输人员向王国的中央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