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看着他,出来进言的人,是益州成都人,官任益州别驾,姓张,名松,字永年。这个人长得额头塌陷头很尖,鼻子塌牙齿露出来,身高不到五尺,说话声音却像铜钟一样。刘璋问:“别驾有什么高见,可以解除张鲁的威胁?”张松说:“我听说许都的曹操已经扫荡了中原,吕布、二袁都被消灭了,向南一直抵达长江、汉水,向北一直抵达幽州、燕国。最近又打败了马超,天下无敌了。主公可以准备进献的物品,我亲自前往许都,劝说曹公兴兵去夺取汉中,来图谋张鲁。这样张鲁哪里还敢觊觎蜀中呢?”刘璋说:“你在建安十三年冬天去荆州见曹公,很不被他礼遇,你还怨恨这件事,现在为什么还想这一趟行程呢?”张松说:“曹公在荆州的时候,手下统领着上百万的军队,事情多得像刺猬的刺一样集中,哪里有空闲时间待人呢?现在在许都,文武官员各自处理自己的事情,我用利害关系去劝说他,曹公一定会兴兵的。”刘璋说:“你暂且试着说说利害关系,我听听。”张松说:“我在说话的时候,提到马超有韩信、黥布那样的勇猛,和丞相有杀父之仇;现在虽然暂时兵败,时间久了必然想要报仇。现在汉中张鲁兵强马壮粮草充足,百姓尊他为汉王,不久必然会称帝;称帝了就一定会侵犯中原。所欠缺的,只是大将而已。如果马超急于报仇,一定会聚集陇西的兵力去投靠张鲁,张鲁得到马超就像生出了翅膀一样。张鲁、马超一起出兵,丞相拿什么来抵挡呢?不如趁马超还没投靠之前,汉中没有防备,一次进攻就可以攻破了。把这些利害关系的话,再加上根据具体情况的其他利害关系去劝说他,事情不用担心不成功。现在不早点去,如果张鲁出兵了,即使有苏秦、张仪那样的口才,曹公也不会听了。”刘璋非常高兴,收拾金珠、锦绮作为进献的物品,就派遣张松前往许都。张松暗中画了西川地理图本藏起来,带领随从十个人,辞别刘璋出发。在路上,早就有人进入荆州报告给诸葛亮。这时诸葛亮有谋取西川的意图,经常派人进入西川打探消息,因此得到消息,知道张松去了许都。诸葛亮就派人去许都打听消息。
却说张松到了许都,在馆驿中住下,每天都去丞相府等候,请求拜见曹操。曹操原本从西都回来后,傲慢自大,自认为志得意满,不把天下放在心上,每天饮酒作乐,没有大事就很少出门,国家政事都在丞相府商议。到了第三天,张松才通报上姓名。左右侍从先要他贿赂,这才引他进去。曹操坐在堂上,张松拜见完毕,站在前面。曹操问张松说:“你家主公刘璋连年不进贡,这是为什么?”张松回答说:“因为路途上有盗贼兴起,不能通畅地进贡。”曹操呵斥他说:“我已经扫清中原,哪里有什么盗贼?”张松说:“南边有孙权,北边有张鲁,中间有刘备,最弱小的也有十多万带甲的士兵,纵横没有能抵挡的,怎么能说是太平呢?”曹操起初看到张松容貌猥琐,就有五分不喜欢;又听到他言语冲撞,于是就拂袖而起,转到后堂去了。左右的人责备张松说:“你作为使者,不懂得迎合丞相的心意,一味地冲撞。幸亏丞相看在你从远方来的份上,没有责罚你。你赶快回去吧!”张松笑着说:“我们川中没有谄媚奸佞的人。”
忽然台阶下有一个人大声喝道:“你们川中没有谄媚奸佞的人,我们中原难道就有谄媚奸佞的人吗?”张松观察这个人,单眉细眼,相貌白净神态清朗,急忙询问姓名。这个人回答说:“我是弘农郡人,太尉杨彪的儿子,司空杨震的孙子。一家出过六位丞相和三公。我是安平郡被推举为孝廉出身,现在担任丞相门下的郎中,掌管内外仓库的主簿,姓杨,名修,字德祖。”这个人博学多才,言辞敏捷,智慧见识超过常人。当时二十五岁。张松知道杨修是个能言善辩的人,有心刁难他。杨修一生有才华,轻视天下的士人。当时看到张松言语讥讽丞相府的人,就邀请他到外面的书院里,分宾主坐下。杨修有心用一番话来刁难张松,就对张松说:“蜀道崎岖难行,远道而来很辛苦。”张松说:“主公有命令,哪里管得上万里之遥。即使赴汤蹈火,也不敢推辞啊!”杨修问:“蜀中的地理情况怎么样?”张松说:“蜀地是西部的郡,古代号称益州,有锦江的险阻,有剑阁的雄伟。来回有二百零八程,纵横三万多里。鸡鸣狗叫互相能听到,市井乡里接连不断。土地肥沃,每年没有水旱的忧虑;国家富裕人民丰足,时常有音乐演奏。所出产的物品,堆积如山,是天下最雄伟的地方,没有能比得上的!”杨修又问:“蜀中的人物怎么样?”张松说:“文有司马相如那样的辞赋,武有管仲、乐毅那样的才能,医有张仲景那样的本事,卜有严君平那样的隐逸。九流三教中,‘超出同类,超出一般人’的人,数不胜数,怎么能全部数过来呢。”杨修又问:“现在刘璋手下,像你这样的人还有几个?”张松说:“文武全才,智勇双全,忠义慷慨的人,动不动就有几百个。像我这样没有才能的人,用车装用斗量,多得无法计算。”杨修问:“你最近担任什么官职?”张松说:“滥竽充数担任别驾的职务,很不称职。敢问你在朝廷担任什么官职?”杨修说:“现在担任丞相府的主簿。”张松说:“早就听说您家世代都是官员,祖宗都是辅佐大臣,为什么不站在朝堂上辅佐天子呢?现在却只是区区做丞相府门下的一个小官吏呢?”杨修听了,满脸羞愧,勉强回答说:“我虽然职位低下,但是丞相把军政钱粮的重任托付给我,早晚多承蒙丞相教导,很有启发,所以就担任这个职务了。”张松笑着说:“我听说曹丞相在文方面不明白孔孟之道,在武方面不通晓孙武、吴起的兵法,专门致力于强横霸道而占据高位,难道足以教导您,启发您吗?”杨修说:“你住在边远地区,怎么知道丞相的大才能呢?我让你看看。”呼喊左右的人从厨房内取来一卷书,拿给张松看。张松看那书名是《孟德新书》。从头看到尾,通篇看了一遍,一共有十三篇,都是用兵的重要方法。张松看完后问:“你认为这是什么样的呢?”杨修说:“这是曹丞相斟酌古代参照现在,仿照《孙子十三篇》所创作的,叫做《孟德新书》。你讥笑丞相没有才能,这能够流传后世吗?”张松大笑说:“这本书我们蜀中的三尺小孩也能默默背诵,算什么‘新书’呢?这是战国时期没有名字的人所写的,曹丞相偷来当作自己的才能,只能够瞒住您罢了。”杨修说:“丞相秘藏的书,虽然已经成书,还没有流传于世。你说在蜀中小孩能默默背诵如流,怎么能欺骗我呢?”张松说:“您如果不相信,我试着默默背诵给您看。”杨修说:“希望听一遍。”张松将《孟德新书》从头到尾,朗诵了一遍,没有一个字差错。杨修听了非常吃惊,于是走下坐席拜见他。后来有诗赞道:
古怪形容异,清高体貌疏。语倾三峡水,目视十行书。
胆量包西蜀,文章贯太虚。千经并万论,一览更无余。
杨修说:“您真是一眼就能看尽啊。”两人相对大笑。杨修说:“您暂且先住在馆舍,容我再禀报丞相,让您面见君主。”张松感谢杨修后就退下了。
杨修进去拜见曹操,说:“刚才丞相为什么怠慢蜀中的使者张松呢?”曹操说:“他容貌丑陋不堪,言语又不谦逊,所以我才怠慢他。”杨修说:“如果仅凭借容貌来评判人,恐怕会失去天下的贤士。丞相尚且能容忍祢衡,为什么不接纳张松呢?”曹操说:“祢衡的文采在当世广为传播,所以我才不忍心杀他。张松有什么才能?”杨修说:“暂且不说他有颠倒江海般的雄辩之才,嘲风咏月的才华。刚才他看了一遍丞相所撰写的《孟德新书》,就能暗自背诵,就像从瓶子里倒水一样流畅。像这样博闻强记,世间少有。张松说这本书是战国时无名氏所作,蜀中的小孩子都能暗自背诵。”曹操说:“难道是古人与我暗中契合吗?”于是下令把那书扯碎烧掉。柴世宗的时候才开始刊印刻板。旧本书写成“板”,是错的。现在的《孙武子》只有魏武帝的注解。杨修说:“这个人可以让他面见君主,让他见识一下大国的气象。”曹操说:“这个人不了解我用兵的方法。明天我在西教场检阅军队,你先带他来让他见识我调遣军队。到蜀中去说,等我攻下了江南,再收服四川也不迟。”杨修回去了。
到了第二天,杨修与张松一同来到西教场。曹操检阅虎卫雄兵五万,分布在教场之中。果然是盔甲鲜亮,衣袍灿烂;金鼓震天响,戈戟遍地;从四方八面,各自分成队伍;旌旗散发着光彩,人马仿佛腾空一般。张松斜着眼睛看。过了很久,曹操叫张松上前,指着军队给他看并说:“你在蜀地中曾见过这样的英雄人物吗?”张松说:“我在蜀中不曾见过这样的军事行动,但有凭借仁义平定天下的人士。”曹操变了脸色看着他。张松完全没有畏惧胆怯的意思,反而很有藐视的心思。杨修屡次用眼神示意张松。曹操对张松说:“我看待天下的鼠辈就如同草芥一般。我的大军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取,顺从我的人生存,违抗我的人死亡。不仅能让人荣耀显达,也能让人灭族。你知道吗?”张松说:“丞相率领军队到处征战,战必胜,攻必取,我也向来知道。”曹操说:“你既然能知道我用兵,为什么不畏惧服从?”张松说:“丞相昔日在濮阳对抗吕布的时候,在宛城与张绣交战的时候,在赤壁遭遇周瑜的时候,在华容道遇见关羽的时候,在潼关割胡须弃战袍的时候,这些都可称无敌于天下啊!”曹操大怒说:“这个无知的儒生怎敢揭露我的短处!”喝令左右立刻把他推出去斩首。杨修急忙进谏说:“张松虽然可以斩杀,但怎奈他是从蜀道而来进献贡品,恐怕会伤害蛮夷的心啊。知道的人会说这个人说话不谦逊,不知道的人会说丞相嫌弃礼物微薄,所以斩杀来使。”曹操的怒气还没有平息。荀彧苦苦进谏,曹操才免去张松的死罪,下令用乱棒打出张松。
张松回到馆舍,连夜出城,收拾行装准备回四川。张松自己思索道:“我本想献出西川的州郡,谁想到会被这样怠慢,所以我故意羞辱他!来的时候在刘璋面前夸下了海口,如今怏怏不乐地空手回去,肯定会被蜀中的人取笑。我听说荆州的刘玄德仁义之名远扬很久了,不如直接从那条路回去。试试看这个人怎么样,我自然有自己的主意。”于是骑马带领随从,朝着荆州地界而来。前行到郢州地界靠近颍州时,忽然看到一队军马,大约有五百多骑兵,为首的一员大将,穿着轻便的服饰,驱马前来迎接。那员大将问道:“来的莫非是张别驾吗?”张松说:“是的。”那员大将慌忙下马,行礼说道:“赵云已经等候多时了。”张松说:“莫非是常山赵子龙?”赵云说:“是的。我奉主公刘玄德的命令,因为大夫长途跋涉,车马劳顿,特地命令我赵云暂且献上酒食,护送大夫,以保卫您回程的安全。”说完,士兵捧过酒食来,赵云跪着献上。张松自己心想:“人们说刘玄德宽厚仁爱,好客,今天果然如此远远地迎接,却又有那曹操傲慢地对待我!”于是和赵云喝了几杯酒,上马一同前行,来到荆州地界。这一天天色已晚,先到了馆舍,看到门外两边有一百多人站立侍奉,敲鼓迎接。一员将领在马头前行礼说:“奉主公刘玄德的命令,因为大夫长途奔波历经风尘,派遣我关羽清扫驿站庭院,以等待您住宿休息。”张松下马与关羽一同进入馆舍互相款待。酒席已经准备好了。关羽、赵云再三谦让,然后才坐下,殷勤地互相劝酒。喝到深夜,住宿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吃完饭,上马走了不到三五里路,远远地看到一群人马来了,当中的正是大汉皇叔刘备,左边有卧龙诸葛亮,右边有凤雏庞统,远远望见张松,早早地就下马等候相见。刘备说:“久闻大夫的大名,如雷贯耳。遗憾的是山川遥远,不能聆听您的教诲。如今听说您回都城,特意在此迎接。倘若不嫌弃,到我这荒僻的州郡暂时停歇车马一会儿,来抒发我渴望敬仰的心情,不知大夫是否愿意?”张松非常高兴,于是上马。皇叔等人与张松并排骑马进入荆州,设宴款待。坐席间只是说些闲话,并不提起西川的事情,也不询问刘璋是否安乐,以及川中的人物品行等事项。宴席上所谈论到的,张松一一回答,也只是等着刘备开口,然后再说那件事。刘备和诸葛亮也都沉默不提及。张松说:“如今皇叔镇守荆州,还有几个郡?”诸葛亮回答说:“荆州是暂时向东吴借来的,常常派人去讨要。如今我们主公因为是东吴的女婿,所以暂且安身。”张松说:“东吴占据六郡八十一州,人民强大国家富足,还不知足吗?”庞统说:“我们主公是汉帝的皇叔,反而不能占据州郡,其他的都是汉朝的害虫盗贼,凭借霸道占据,只有有智慧的人会感到不平啊。”刘备说:“二位不要说了。我有什么德行,怎敢期望占据高位守住城池呢?”张松说:“不是这样。‘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只有有德行的人才能占据。’何况明公您是汉室宗亲,仁义充满四海。别说占据州郡,就是取代正统登上皇位,也不算过分。”刘备拱手,惶恐地推辞说:“像您所说的,我怎么敢担当呢!”
从这以后,连续留张松饮宴三天,都不提起川中之事。张松告辞离去,在十里长亭设宴送行。刘备举起酒杯对张松说:“非常感谢大夫不把我当外人,肯留三天。今日分别,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聆听教诲?”说着潸然泪下。张松自己心想:“刘备有尧、舜那样的风范,怎么能舍弃他呢?不如劝说他,让他夺取西川,成就我的心愿。”张松于是说:“我也早晚想要侍奉您,只是遗憾没有合适的机会。我看荆州,东边有孙权,一直怀有虎踞之心;北边有曹操,常常想要鲸吞,也不是可以长久留恋的地方啊。”刘备说:“我本来就知道是这样,但没有可以安身的地方啊。”张松说:“益州地势险要,有广阔肥沃的土地,百姓富足,物产丰富;是个人才杰出、地灵人杰的地方,有十万身披铠甲的士兵;有智谋和才能的人,长久以来仰慕皇叔的仁德。如果发动荆州、襄阳的众人,长驱向西进发,霸业可以成就,汉室可以复兴啊。”刘备说:“我怎么敢担当这样的重任。刘益州也是皇室宗亲,恩德在蜀中已经很久了。别人怎么能去动摇他呢?”张松说:“我不是出卖主公求荣,如今遇到明公,不敢不坦诚相待、披肝沥胆。刘季玉虽然拥有益州之地,但禀性懦弱,不能任用贤能;再加上张鲁在北边,为人不勇武,赏罚不分明,号令不能施行,人心离散,渴望得到明主。我这一次出行,本来是专门要向曹操表示归顺;没想到这个逆贼肆意施展奸雄手段,欺骗君主、蒙蔽皇上,最终会成为汉朝的大祸害。明公先夺取西川作为根基,然后向北图谋汉中,再夺取中原,匡正朝廷,名垂青史。明公如果真有夺取西川的意思,我愿意效犬马之劳,做内部接应。不知明公的意思如何?”刘备说:“非常感激您的恩情。我虽然艰难窘迫,但刘季玉和我是同宗,如果去攻打他,恐怕会被天下人唾骂。”张松说:“明公知道天时和人事吗?如果因为人事而违背天时,恐怕时间就流逝了!大丈夫处世,应当努力建立功业,要领先行动。如今如果趁着时机不夺取,被别人夺取了,后悔就晚了。”刘备说:“我听说蜀道崎岖,千山万水,车辆不能并行,马匹不能并辔;即使想要夺取,用什么好策略呢?”张松从袖子中拿出一幅图,递给刘备,说:“我非常感激,所以献上这幅图。以此来报答明公的知遇之恩。只要看这幅图,一天就能了解蜀中的道路。”刘备大致展开看了看,上面详细写着地理行程、远近宽窄、山川险要、府库钱粮等,都一一记载得很清楚。张松又说:“明公可以尽快图谋。我有心腹好友两人,叫法正、孟达。这两人一定能相助。如果他们两人到荆州时,可以一起商量心事。”刘备拱手道谢说:“青山不会变老,绿水永远长存。他日再相聚,一定会重重报答。”张松说:“我遇到仁义的主公,不得不尽情相告,哪里敢期望报答呢!”二人分别后,诸葛亮、庞统都在长亭下拜别,关羽等人都送了几十里才回来。张松望着西川离去,刘备等人自己回荆州。
却说张松回到益州,先前来见友人法正,法正字孝直,是右扶风郿县人,是贤士法真的儿子。张松见到法正,详细地说:“曹操轻视贤才、傲慢对待士人,只可以一起担忧,不可以一起快乐。我已经把益州许诺给刘皇叔了,专门想要和兄长商议这件事。”法正说:“我料想刘璋不是能辅佐的主公,我也早就有心去见刘皇叔了。我们想法相同,又有什么可怀疑的呢?等我同乡的孟达一起来商议。”不一会儿,孟达来了。孟达字子庆,和法正是同乡。孟达进入相见,法正和张松大笑。孟达说:“我已经知道二位的意思了,是想要献出益州吗?”张松说:“正是想要这样,兄长试着猜一下,应该献给谁?”孟达说:“除了刘玄德没有别人能担当。”三个人拍着背大笑。法正说:“你明天见到刘璋该怎么办?”张松说:“我举荐二位作为使者,可以前往荆州。”两人答应了。
第二天,张松去见刘璋。刘璋问事情办得怎么样,张松说:“曹操是汉贼,想要篡夺天下,不能和他谈,他已经有夺取西川的心思了。”刘璋说:“像这样的话,那怎么办呢?”张松说:“我有一个计谋,可以让张鲁、曹操都不敢轻易侵犯西川。”刘璋又说:“怎么解决呢?”张松说:“现在居住在荆州的刘皇叔和主公是同宗,而且他本人仁慈宽厚,有长者的风范。赤壁大战之后,曹操听到他都胆战心惊,何况张鲁呢?主公为什么不派遣使者带着书信去和他交好,让他作为外部的支援,足够可以抵御曹操、张鲁,这样蜀中就可以安定了。”刘璋说:“我有这个心思很久了,谁可以做使者呢?”张松说:“不是法正、孟达,就不能前往。”刘璋立即召见这两人进来,写了一封信,让法正做使者,先去沟通感情交好;接着派遣孟达,送去几千精兵,让刘备防守抵御。正在商议的时候,一个人从外面突然进来,满脸汗水,大声叫道:“主公如果听了张松的话,那么这四十一个州郡就已经属于别人了!”张松非常吃惊。说话的人是谁,下一回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