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人整天就喜欢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有钱不用来好好养兵。
    天下的百万之兵，全都是混国家饭吃的流民乞丐。
    一上战场就跑。
    当年十万人，打我梁山两千兄弟都打不赢。
    哥哥要想替代他赵家，自然要跟他们反着来。”
    “如何反着来？”
    刘麟被欧元引导成如同现代会问十万个为什么的小学生。
    “当然是他们务虚，你就务实。
    他们赵家封衍圣公，请衍圣公墨宝。”
    欧元说到这里，看着刘麟一脸奸笑道，“你就，学习，秦，始，皇！”
    “焚书坑儒？”
    刘猊眼前一亮。
    “对。”
    啪……
    欧元夸张地一拍桌子，冲刘猊夸赞道，“猊哥脑子灵活！
    赵家的江山，是历史以来最弱的江山；就因为他们整天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自欺欺人。
    咱们要创建新的太平世界。
    就应该像千古一帝学习——焚书坑儒，打倒孔家店，刨孔子墓。
    看看人家千古一帝——这格局。
    这大气！这境界！
    要不咋说人家怎么是千古一帝呢？
    面对这些读书人，不但不用掏一分钱；还直接杀得他们抱头鼠窜。
    然后，一切，咱自己，说了，算。”
    “不可。”
    刘麟完全不敢去想学习秦始皇的事，“今日不同往昔。
    秦始皇那个年代，读书人的力量并不庞大。
    如今天下都是读书人撑着。
    我爸在读书界，都只算普通偏上等的存在。
    如果向读书人开战，后果会很严重；搞不好就是被群起而攻。”
    “错。”
    欧元坚决否定。
    “哪里错了？”
    刘麟和刘猊认真盯着欧元，关胜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认真打量着欧元思索。
    逐渐意识到欧元不简单：
    “此子太敢扯，还能扯得有一定章法……”
    商虞君和花荣等人，则是认真欣赏着欧元天马行空的表演。
    “你们看那些北方蛮夷鞑子，西夏凭借二百多万人口，一群文盲；就能跟我万万人口的大宋国，一直对抗。
    如今的女真鞑子，更是凭借几万野蛮人；马踏中原，兵围皇城，把赵家人揍得灰头土脸。
    整个帝都的万千文人，在他们面前，全都像哑巴一样。
    为什么会是这样？”
    “对呀，为什么会是这样？”
    刘麟陷入困惑。
    欧元：“就因为拿笔杆子的，搞不赢拿枪杆子的。
    只听说枪杆子上得江山。
    未听说笔杆子下得江山。
    我等只要把兵马先招募上来三两万人。
    手上有兵权。
    再加上你爸的名气和地位。
    那些空有一张嘴，只会拿着笔杆子纸上谈兵的文人。
    面对我们。
    就会像面对西夏人和女真人一样，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哈哈……”
    刘猊直接笑出猪叫声。
    “没那么容易。”
    刘麟依旧不放心道，“手底下有兵权的文人官员，也很多。
    若是被他们群起而攻，恐这天下都无我等的立足之地。”
    “他们不会群起而攻的。”
    “何以见得？”
    刘麟又是眼前一亮。
    “文人相亲。”
    欧元坚定地道，“文人群体就像牛羊一样，永远不可能真团结起来。
    文人若真能团结起来，西夏，辽和女真还未强大之前；就早被他们扼杀在摇篮中了。
    这些文人，都只会耍嘴皮子。
    对手还未强大之前。
    他们高高在上，视而不见。
    等对手强大了，他们又都等着别人去跟对手磕，自己保存实力。
    然后谁也不出手。
    就像现在一样。
    明明天下上有百万兵马。
    却看着女真十来万人围攻抢劫朝廷，谁都不出手。
    就像牛羊一样看着同伴被吃，全都只会看着一样麻木不仁。”
    “但如今具体要怎么做？”
    刘麟攥紧拳头，已经在很大程度上下决心准备干一票大的。
    “建功立业，当然是逆流而上，彰显英雄本色。”
    欧元豪情万丈地道，“既然齐州济南府匪患猖獗，那就去那里招兵买马。
    踩着那些盗匪上位。
    明面上，还可以得到朝廷和赵家的表功。
    不至于一开始就撕破脸。
    实际上，即得到了口碑和当地人的支持。
    又能实实在在地把军队建立起来。
    秘密做大。”
    “那大名府那边怎么交代？”
    刘麟心动了。
    “就说齐州匪患猖獗，钱花在这里招兵买马镇压土匪保境安民了。”
    欧元淡然道，“至于那个什么劳什子衍圣公墨宝。
    等我们到济南府，把士兵招募上来，把粮食采购上，兵强马壮之后。
    直接带着一队人马前往青州，打到孔端友家门上去。
    把他臭骂一顿。
    将他名声搞臭。
    等他名声臭了。
    赵九哥也就不会再念想他的什么劳什子墨宝了。
    然后九哥这一千两黄金。
    反正都已经花了。
    就只能指望你好好经营济南府。
    把你当成他的势力之一。
    这样一时半会儿，也不用直接跟他起冲突。”
    “搞臭孔端友？”
    刘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欧元怀疑地问，“那是文人之皇，谁能搞得臭他？”
    “哈哈……放心吧！”
    欧元得意地笑道，“我在南京应天就已经把他老祖骂了一顿，不止骂了孔子。
    诸子百家全都被我骂了个遍。
    就在大街上即兴演讲。
    把那些圣贤文人全都骂了一遍。
    然后引发广泛共鸣。
    迅速招募到积极上进的万人大兵。
    事实已经证明，我能搞定他们这些酸腐文人。
    你们看。”
    欧元大手一挥，指着身边的人介绍道，“这些昔日赫赫有名的梁山弟兄，都是奔着我当时的演讲而来的。”
    “是的……那一晚，在步行街，大元帅直接喊出天下事，天下人决；公开说读书人是骗子，欺骗剥削老百姓，去帮他们养废物大老虎皇帝来祸害天下……”
    花荣一脸崇拜的看着欧元，大致讲解一下他当晚的演讲。
    他这一介绍。
    关胜都听入迷，在心中庆幸道：
    “还得是我梁山兄弟！看人的眼光绝对错不了……”
    “卧槽！”
    刘猊像见鬼一样，再次认真打量着欧元道，“原来你小子这么能辩论？”
    “那可不！”
    欧元傲娇地微笑着继续向他们介绍穆霓凰和商虞君，“看看我这两位美娇娘，都是被我的演讲感染；纷纷以南京城大户人家千金之身，直接委身于我。”
    “奴家见过两位公子，见过两位公子！”
    商虞君和穆霓凰坐着侧身行礼。
    “两位弟妹有礼了。”
    刘麟一脸羡慕地流着口水看向欧元认真问道，“你真有把握将衍圣公搞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