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是被什么人盯上了吗?】
“陆彩洲。”
【刚刚灵师傅说话了吗?我是不是听错了。】
【我也听到了,她好像叫了“卤菜粥”?】
“跟着桐桐的人是陆彩洲。”梅灵儿慢慢地说道。
【这这这……他不去打针,跟着桐桐干什么?】
【事情开始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这哪是奇怪的方向,这明明是制造恐慌的方向。】
桐桐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她大概猜到了男人跟着她的原因。
“桐桐!”
是……是高爸爸的声音。
女孩心里一喜,连忙回过头一番寻找。
高家夫妻俩在离她不到三十米的地方,高妈妈怀里还抱着小白狗。
汪汪!
小白狗从高妈妈怀里冲下来,直奔桐桐而来。
女孩感动得快要哭了,向着小白狗的方向跑过去。
“肉夹馍,我好想你啊!”
此时,高家夫妻俩也已经走到桐桐的身边。
“叔叔阿姨,你们怎么来了?”
高妈妈笑了笑:“你的身份证落在我家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给你。”
“看我这丢三落四的性格。”桐桐一脸尴尬。
高家夫妻送完身份证,提出要去女孩家参观一下,顺便看一下她家的猫猫们。
桐桐本来还想拒绝,但是一想到陆彩洲还躲在暗处,胆小的她答应下来。
有高家爸妈在场,陆彩洲应该不会对她下手,这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到了家门口,桐桐在包里翻找钥匙。
就在这时。
“爸妈。”陆彩洲在三人背后出现。
啪嗒!
钥匙掉在地上。
桐桐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彩洲,不是让你先去打针,我和你爸打车回去就成。”
“没事儿,要不了多少时间。”
桐桐一直没回头,进入屋子里后,她的眼神不自觉地往玄关上的柜子看去。
“怎么不进屋?”陆彩洲的声音传来,温柔得不像话,完全没有刚刚在车里的冷漠劲儿。
这人还真能装……
四人走进屋内,蛋蛋和其他几只小猫立刻围上来,在几人的脚边转,最后只有陆彩洲一人的脚边空无一猫。
桐桐得意的小表情藏不住,不愧是她的猫猫!
也就是在这时,她开始理解小白狗攻击陆彩洲一事。
原来,它早就嗅到了男人身上的邪恶气息。
汪汪!
小白狗又开始朝着陆彩洲叫唤。
桐桐抬眼望去,男人眼底划过一抹肃杀之色。
女孩连忙把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桐桐,你家猫很乖啊。”
陆彩洲此话一出,屋子里的猫猫们全部把身子弓起来,身体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真是她的好喵喵,知道保护主人。
就在女孩洋洋得意时,男人掐着小白狗的脖子,把它从地上捉起来,看似不经意地贴近桐桐身侧。
高家夫妻俩忙着和猫猫互动,没有察觉到异样。
“把东西给我,不然我就掐死它。”
男人低沉的嗓音传入耳中,桐桐吓得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
当她和小白狗的眼神对上时,眼眶瞬间红了,老天真是对它不公,为什么让它遭受这么多……
桐桐吸吸鼻子,强忍着不哭出声,挪动脚步慢慢向玄关走去。
柜子门打开后,一件透明的塑料袋放在最顶格,包裹着带血的领带。
陆彩洲将手松开,小白狗迅速地跳下去。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传来,“有人在吗?社区登记信息。”
桐桐连忙冲过去把门打开,“有人在的,有人在的。”
高家夫妻俩也听到动静,双双走到门口。
“桐桐,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身份证你拿好啊,可不要再乱放了。”
“哎!好嘞!”
高家夫妻俩说完再见,立马带着陆彩洲离开桐桐家。
他们一走,女孩整个人瘫在地上:“快!快帮我报警。”
“你别担心,我就是检查。”
“啊?”桐桐立即坐正身子,“那你们怎么不抓他!”
“不急,等他把高家夫妻俩送回家,我们会单独抓捕他。”
女孩懵懂地点点头,刚刚的确不是个好时机。
车内,高妈妈担忧地说道:“彩洲,先去打针。”
驾驶座的男人点点头,“好。”
陆彩洲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准备改变路线。
突然,一道警车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
刚开始男人以为是巧合,可转弯几次之后他发现对方就是在跟着他。
联想到在桐桐家时,眼神古怪的社区工作人员,他瞬间警觉起来。
高家夫妻俩一开始没发现异常,直到他们路过医院大门口,而女婿的车没开进去时,高爸爸看了一眼妻子,苦口婆心地劝道:
“彩洲……”
男人的注意力全部在方向盘上,无暇顾及岳父的搭话。
“彩洲,你去自首吧……”高妈妈抹了一把眼泪,“也许还能……还能减轻一点”罪名……她不愿将这两个字和女婿联系在一起。
“你们?”陆彩洲扭头往后看了一眼。
“是,我们都知道了。”
岳父岳母早就知道?那他们应该恨他才对,怎么会……男人往后看了一眼,两位长辈眼里是对他满满的关心和担忧。
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们……他们怎么会不怪他!
男人的神经隐隐作痛,油门加快,想要用过于刺激的速度掩盖内心的悸动。
高妈妈继续说道:“彩洲,你慢点开。齐齐她已经没了……我们不想你再出事。”
女儿生前和女婿感情和睦,当他们回家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女儿,夫妻俩瞬间慌了神。
“爸……妈……不要怪彩洲。”这是女儿对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
事发之后,夫妻俩百思不得其解,女婿为何要这么做。
而且从女婿在葬礼上的行为来看,他的伤心欲绝不像是演戏。
对他们夫妻二人,也是一如既往地尊敬孝顺。
他们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一夜白头。
一天,高妈妈半夜上厕所,发现女婿坐在客厅飘窗的窗台上,默默地流着泪。
事到如今,她想问一问,“你为什么要杀了齐齐?”